趁醉裝瘋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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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也比你大了幾歲吧?” “也不大?!?/br> “哎,真好,jiejie是真喜歡跟你聊天?!?/br> “……” 他繼續喝水。 凌漾笑了笑,覷了眼窗外濃密的雨幕,又想起來早先糾結的問題,嘆了口氣,到底去不去日本看父親。 嘆息聲在只雨息的屋子內,格外明顯。 周頌不好當做視而不見,問了句怎么了。 “沒……在想個事?!绷柩S意地回了個眸,瞥了眼隔壁的長沙發。 男孩子在喝水,收到目光,那雙桃花眼越過了杯子上空與她視線交融。。 凌漾仿佛又有早前的那種感覺,他是個小孩兒,又是陌生人,情緒不需要遮遮掩掩。 是以她就忽然忍不住說:“我后媽打電話說我爸生病住院。所以,在考慮要不要出國去看一眼?!?/br> 他只微微停頓一秒,隨后也沒什么意外地接話,道了句:“很遠嗎?” “還行吧,在大阪?!彼χ种械谋?,百無聊賴地說著糾結的理由,“距離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不想見的人?!?/br> “不想見你父親,還是不想見你后媽?” “后者?!?/br> “那就去?!?/br> 凌漾歪頭掃了他一眼。 周頌淡淡說:“充其量就是不想見的人不小心碰個面而已,沒什么損失;想見的人,沒有見……是一種損失?!?/br> 凌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眼睛眨也不眨的。 她的眼睛妖媚靈氣,直勾勾盯著人時讓人不由自主好像也難以抵抗,肯定要被吸引去了目光。 周頌不太習慣這種坦然又深深的注視,回頭看她的時候,輕抿的薄唇微動,說:“隨口說說,jiejie根據自身情況自己決定?!?/br> 凌漾回神,牽起紅唇,漂亮地笑一笑:“不是,我是覺得……弟弟,你有種超乎年齡的思想?!?/br> “是嘛……”他淡淡道。 凌漾認真頷首:“我決定了,應該會去一趟?!?/br> “嗯?!?/br> 雨勢在兩人一茬又一茬有些意料之外的聊天中不知不覺減小。 最后二人一齊看向窗外淅瀝的小雨,然后對視一眼。 周頌起身:“麻煩你一下午了,謝謝jiejie?!?/br> “這話說的?!绷柩f謝謝他幫她收拾廚房的一地狼藉才對,邊說邊跟著他往門口走。 把人送到了電梯口,他讓她回去,凌漾又覺得不合適,還是進去了。 里面沒有其他人,按了電梯凌漾又找了個話題聊。 “弟弟,你有……嗯,你們宿舍的合影嗎?” “嗯?”周頌茫然地瞥她。 凌漾仰頭看他,他很高,踩著平底鞋的她需要仰著腦袋才能夠與他對視。 “就是,我想看看施吟她弟弟長什么樣?!?/br> “……”周頌定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嘴里那句“我就是”的話又溢了出來。 昨晚在外面說他叫顧灼,是隨口一說的。 凌漾從他臉上收回目光,抱著手臂把眼神隨意地落在電梯下降的數字上,說:“施吟說他弟弟長得是宿舍里最一般的?!?/br> “……”他嚅了嚅唇瓣,卻說不出話,喉嚨口的話也似乎被阻隔住,飄不出來。 凌漾沒注意,自顧自說:“但是我以前去過她家,施吟是覽市人,但他們家一直在這邊生活,我以前見過她弟弟?!?/br> “……” “大概有七八年了,可能長變樣了吧,”她不太確定地道,“但是以前好像那弟弟就長得很禍水,現在的話,應該也不至于長殘吧?” “……”他悠悠張口,低語道,“親姐都喜歡開玩笑吐槽自己弟弟的,她的話可信度,可能不高?!?/br> “哎,那倒是……那你意思是你舍友長得不錯?”凌漾睨他。 “……”周頌難為極了,說“別人”不好看,不合適,說自己好看,說不出口。 凌漾:“嗯?有你好看么?” “……” 他低低咳了起來。 凌漾笑看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戲謔道:“不好意思說???你有照片么?”她眨眨眼,笑道,“給jiejie瞧瞧?!?/br> 第5章 女朋友這就有了。 電梯里的靜謐似乎一秒能穿過漫長時空,一秒萬年。 周頌狀似隨意地說:“他不愛拍照片,平時冷酷著呢?!?/br> “哦~”凌漾笑著點點頭,“冷酷啊,果然還是小屁孩兒?!?/br> “……” 周頌唇角隱隱一抽,免不了問,“冷酷怎么就……小屁孩兒了?” “因為成熟的男人,都很紳士啊,不冷啊?!彼?。 “……”周頌悠悠道,“人性子就那樣,冷酷不代表不紳士?!?/br> “喲,”她朝他戲謔道,“你這會兒又為你舍友伸張正義來了,那小屁孩兒人緣很好啊?!?/br> “……” 她嘆口氣:“我就是很好奇當年那小家伙,現在長什么樣了,他小時候,可帥了,和你有得一拼?!?/br> “……” 恰好電梯到了,話題被終止,他說句謝謝jiejie夸獎后就沒有猶豫地邁開了腿出去。 凌漾當然不知道他的謝謝,不是在謝那句“有得一拼”,而是謝她那句“可帥了”。 她站在入戶大廳外的廊下看著他進了車,開口說:“路滑,慢點開?!?/br> 周頌隔著車窗望出去。還有細雨在不斷落下,像一片幕布,兩米外的女孩子攏著手在身前,像是冷一樣,但明眸還是骨碌碌盯著他的車,嘴角也含著笑。 說實話這溫柔的表情和他姐如出一轍,但是她那天生魅惑的眼睛不是施吟,他怎么都無法當做是他姐在囑咐他。 所以只能對視兩秒后,含糊地點點頭像個小朋友一樣地應好,然后就踩下油門疾馳而去了。 凌漾在外面站了會兒,看了看漫天烏云下的雨,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現在是早上還是下午。 這一下午,仿佛一場夢。 雨停夢醒……但是收獲是有的,和昨晚的老城區之行一樣,還挺不錯。 凌漾回家后就拿手機搜索了下飛日本的機票,在幾個時間中猶豫不定時,先打了個電話給她mama。 父母離婚幾年,母親也已經再婚,不過繼父和母親年歲相當,看著挺和諧,對凌漾也很自然地溫和,她沒那么排擠。 接電話的就是她繼父,語調溫柔地和她說她mama在午睡。 凌漾心想這種去日本的事也不太好由他轉達,就表示等晚上再打電話。 繼父關心了她幾句生活中的事,說著說著,電話里就傳來了母親初醒的聲音,在問什么人打電話。 繼父的聲音傳出去,告訴她說是漾漾。 很快電話由她母親接起來,問:“漾漾?怎么了?” 凌漾把事情說了。 那頭的母親很平常地道:“就去一趟吧,去看他,其他人不用管,不去了你也要糾結難受幾天的?!?/br> 凌漾想起顧灼說的話……想見的人沒見,是一種損失,這種損失通常稱之為,后悔。 所以說他年少卻心思深,有些話說到人心里去了,仿佛把陷在漩渦里的她拉扯了出來。 掛了電話,凌漾定了機票,去三天。 第二天在充州直飛大阪。 她父親已經出院了,精神頭看著也還行,只不過見到她那想念之情還挺真切的,很開心。 凌漾也算是補上了顧灼說的那個……損失。 后面兩天她順著在日本玩一玩。 本來是三天就要打道回府的,畢竟他父親家里有個大她八歲的后媽,凌漾待不慣,住酒店她爸爸又不樂意,所以她沒想久待。 但是沒料到后面的大阪天氣不好,風雨交加導致多數航班延誤或者取消。 凌漾在日本又多待了整整一周,那一周難受極了,天氣不好又不能出門,每天在家里與那差八歲的后媽待在一塊兒,看來看去。 父親在家的時候,后媽管她叫漾漾,父親不在的時候,她從凌漾面前走過都不帶賞個眼神的。 八百年一遇的聊天是這樣的:。 后媽:“這房子你住著還習慣嗎?習慣多待幾天?!?/br> 凌漾起初還覺得對話挺平常的,是以回了句:“還行吧?!?/br> 接下來對方說:“不習慣也正常,是你爸千挑萬選買給我的,都是按我的喜好來的?!闭f完溫柔賢淑地淺淺笑了笑。 凌漾靜默少許,就平靜地對她道:“說起來,忘了跟我爸說,他給我的幾個房子我挑了個大平層在裝修,其余的送我媽了?!?/br> “……”后媽面色如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