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能安分點嗎?
賀晚指著門口的十個財神爺,犯難:“他們怎么辦?” 從出院后他們就一直跟著季夏。 季夏讓他們自由活動怎么也不聽她的話,現如今跟她跟到了賀晚家門口。 “隨他們去,不可能不睡覺的?!?/br> 從他們來到燕京后,季夏主動聯系了陸曠,問他為什么派人過來,他只道:“去燕京為什么不和我說?” 自知理虧,季夏撒謊:“忘記了?!?/br> 陸曠嗤笑出聲:“是嗎?” 見季夏良久未有聲音,陸曠丟給她一句:“他們會跟你到我回來為止?!?/br> 然后就掛掉了電話。 關系被搞僵只能怨季夏作的,但季夏捫心自問,如果再來一次? 別問,問就是還會。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去觸碰陸曠的紅線。 季夏洗漱完后,抱著手機在玩,想看看陸曠有沒有發信息給她,但手機界面空空蕩蕩。 除了那十個寸步不離的保鏢以外,陸曠一聲不吭的樣子著實有些嚇人。 她認命的點開了對話框,輸入道:「我沒錢了?!?/br> 也就過了一分鐘,她收到了銀行短信,入賬叁百萬的消息。 但社交軟件上并沒有他的回信。 死傲嬌。她想。 季夏繼續sao擾他:「在忙嗎?要不要跟我視頻呀~」 對面依舊沒有回復,但視頻聊天就很快的打了過來。 季夏趕忙接住,擺好了坐姿,沖他笑:“嗨~哥哥~” 她沖著鏡頭揮手像個傻子,但鏡頭對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陸曠!不讓我看你嗎?” 對面依舊無話,只有聲很輕的悶哼。 季夏笑道:“我好想你的,讓我看看你嘛?!?/br> 男人的聲音像嘲諷:“呵,都逃跑了還想著見我?做夢呢?” 季夏沖他撒嬌:“哎呀,我是真的忘記了嘛~” 男人又悶哼了一聲,然后就把視頻掛了。 望著通話兩分鐘的消息提醒,季夏嘴角弧度上揚。 別說,怪可愛的。她想。 季夏打字道:「我在我閨蜜家挺安全的,讓他們別站在大門口當財神爺了,好不好嘛?!?/br> 陸曠秒回:「做夢?!?/br> 季夏:「我是不是可以帶著他們去到任何地方?只要他們跟著我?!?/br> 陸曠皺眉:「能安分點嗎?」 季夏直接把手機扔到了床頭,學起了陸曠,只當沒看到他的回復。 季夏和賀晚商量出去玩,賀晚欣喜的要帶她去兜風。 季夏拒絕,想著還不如出門吃火鍋,然后她就被賀晚拉到了地下車庫。 望著車庫里的一臺粉紅色跑車季夏感慨:“你哥是真疼你?!?/br> 賀晚笑道:“他送給我的20歲生日禮物?!?/br> 賀晚沖她眨眼,季夏沒忍住誘惑直接打開了副駕的門。 夜晚當然要壓馬路。 最好把引擎聲轟到最大! “啊啊啊啊??!”季夏伸手在夜晚的車道上嚎叫,配合著一路加到大的轟鳴聲響徹在整個燕京的上空。 她和賀晚所過之處都換來了異樣的眼光,但依舊會有叁兩輛豪車與她們一起暗自較勁。 一會壓著他們的車開,一會降下車窗挑眉壞笑。 要是說哪個城市里的公子哥們最會玩,必不可少的當屬燕京城。 富二代吹了一聲口哨想要換來粉紅色跑車里的女人的矚目,可惜開車的女人沖他伸了個食指。 富二代的火氣當場被撩起,不管不顧的開始加速。 卻被不知哪里冒出來的五臺價值不菲的豪車夾擊。 一會的功夫那粉紅色跑車就沒了影。 富二代不爽的砸了一下方向盤,嘴里罵了一聲:“艸?!?/br> 賀晚揚長而去,笑道:“你家保鏢真是絕絕子,就這還能跟不丟?” 季夏被風吹的心情大好調侃賀晚:“你車技不行?!?/br> 他們想跟就讓他們跟著,但不代表,季夏會很乖。 叛逆期的季夏推開了深夜酒吧的大門,與賀晚開了卡座。 從沒來過酒吧的季夏像個老手,隨意的點酒,隨意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雖然中間賀晚幾次使眼色讓她不要鬧得太狠,可她依舊對站在卡座前的十個保鏢投去挑釁的目光。 酒吧的音響聲震耳欲聾,季夏爬到賀晚的耳邊嘀咕:“你不要太露怯,今天就是嗨!” 雖然但是賀晚并不想露怯可她真的也沒有來過酒吧…… 但心里隱隱的全是按耐不住的興奮。 賀晚動過手術不能喝酒,只能拉著季夏去舞池跳舞,她倆跳的像個四不像,卻依舊玩的瘋狂。 因為她倆所過之處都有那十個保鏢打頭陣,完全不怕今天玩的太嗨而被下毒手。 事實也是,季夏一杯酒下肚就暈了過去,還是胖哥哥李延年把她抱到了車上送回了賀晚的小公寓里。 是日清晨,季夏頭痛欲裂,那杯酒也不曉得到底多少度,喝的她真是醉的不清。 清醒后,對酒的執念也沒有那么深了。 季夏胡亂的摸索手機,卻被一排排發送過去的視頻邀請嚇得當場坐起。 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正在此時,陸曠發送過來的視頻邀請震得季夏條件反射的立馬接通。 “醒了嗎?醒了的話,開門?!?/br> “?。?!”季夏驚恐的睜大眼睛,磕磕絆絆的道:“開門、你回來了??!” 她嚇得扔下手機,釀蹌著下了床,跑到了大門前,急切的打開了門。 此時,陸曠陰沉著臉朝她看來! 而他的身后烏壓壓的一大片,壓迫感逼得季夏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怯叫:“陸曠……” 陸曠盯著她光著的腳丫,道:“怎么不穿鞋?” 季夏呆滯,陸曠也不等回答,先一步的跨進了房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喚醒了季夏的神智。 她連忙關閉房門、跟上。 陸曠像是入了自家一樣,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 而賀晚出門前,猛然看見一個男人嚇了一跳,喝水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 機械的眨著眼睛。 季夏連忙介紹:“陸曠、我閨蜜賀晚?!?/br> “賀晚、我……” 她我了半天,不曉得陸曠到底是他什么……腦海里猛的蹦出一個詞,接上了話茬: “我飼養員陸曠?!?/br> 賀晚沒忍住笑出了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飼養員你好,我是夏夏的閨蜜賀晚?!?/br> 陸曠只是慵懶的回視調查報告里,祖宗十八代都要詳細的賀晚,“你好?!?/br> 打過招呼,賀晚有意而為之的說:“你們聊,我今天還有課,一天都不在?!?/br> 她留下耐人尋味的話,就背著她的小書包上學去了。 徒留房內的兩人安靜如夜晚的星空,一閃一閃的。 陸曠先一步的打破寧靜,“去把拖鞋穿上?!?/br> “啊?!奔鞠拿Σ坏呐苓M了臥室,順便把睡衣換了下來,洗漱了一下,穿了一身好看的枯花抽繩系裹胸的露背連衣裙。 頭發隨遇的用夾子夾住,踩著毛茸茸的拖鞋就去到了大廳。 出來大變樣,陸曠朝她多看了幾眼。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只是隨意的把玩著手里的手機:“吃飯了嗎?” “還沒、來得及?!?/br> “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吃飯,總要對得起飼養員的稱呼?!?/br> 季夏只能被動的回屋在裙子外面套了個灰色長袖的雪紡衫蓋住了背部的一大片光澤,然后拿了個小包包,就提拎著走到沙發旁。 “走吧?!?/br> 她先一步的去換鞋,打開了房門,但陸曠沒有跟上。 季夏回眸,問他:“不走嗎?” 陸曠只是朝她的裙子看去,說道:“你跟我不搭?!?/br> “???” “我們不一樣?!?/br> “啊?!?/br> 季夏見自身的色調偏冷灰,而陸曠上身穿了一件短袖的黑色襯衣,寬寬松松的掖進了筆直的灰色冰絲的休閑褲里,樣子懶散又隨意,文藝又溫柔的。 可那雙眼睛卻透著寒氣,渾身蓋不住的冷淡。 陸曠總是穿著貴氣又高級感十足的穿搭,明明是同一色調,季夏不解到底哪里不同。 她神色迷茫,陸曠指了指她裙子上的枯花系帶繩,“在我的手腕上也綁一個?!?/br> 季夏:“…………” 季夏只能返回梳妝臺拿了同一根的繩子綁到了陸曠的左手碗上。 她該慶幸這件裙子送的裝飾品有多余的,不然她就要把腰上的摘下來綁給陸曠了。 他倒是看著手上的枯花沒有多大表情,只是心情還是被季夏感受到比進門前要好的多。 別別扭扭的。她想。 季夏被陸曠帶進了車里,明明是燕京,可這車看著倒像是他自己的,不大像是借的。 她想不通陸曠權勢到底有多大,但從這幾天她的所作所為,甚至她不透漏都能被陸曠知道的地理位置,可想而知,她被監視的有多密不透風。 從陸曠出現后,那十個保鏢就不見了人影,還真是映襯了他的話:「他們會跟你到我回來為止?!?/br> 不禁季夏想到那句:「我脾氣不是很好……」 啊…… 季夏在心里嘆息,她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