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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厭手上自然是沒有糖的,因此,他認為,吻是解決藥苦的最佳方案。 至于他突然吻月茶,月茶會不會介意。 傅司厭認為,月茶應該是不會太介意的,畢竟月茶剛剛在山上才親過他。 “電影里覺得喝藥苦的人,被親過之后就不會覺得苦了?!?/br> “雖然不知道這有什么科學依據,但是效果好像確實不錯?!?/br> 傅司厭看著月茶,繼續問道:“你現在還覺得苦嗎?” 月茶:“…………” 雖然好像確實沒有那么苦了,但是哥哥你醒醒,這是現實不是在拍電影啊。 月茶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得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傅司厭轉身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 浴室里很快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月茶被傅司厭突如其來的一個吻搞得有些心煩意亂,但感冒藥的催眠作用是真的很強,加上又是半夜了,月茶的精神狀態也確實很困倦,他便沒再去細究那個吻的事情,只是從柜子里抱了兩床被子出來,然后在地板上打了地鋪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司厭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陷入熟睡之中的少年已經裹著被子在地鋪上蜷成了一團。 月茶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整張臉看起來十分無害,好像對一切都毫無防范。 地板很硬,雖然已經墊了一層被子,但是地板終究還是沒有床墊舒服,少年睡得也不是特別安穩,每隔一會兒,就會翻個身,然后把身上的被子往懷里多攥一點。 傅司厭垂眸盯著少年看了幾秒,然后彎腰,把人連帶著被子一起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去。 很輕的重量,像是羽毛一樣。 傅司厭把房間里的燈關掉了,然后轉身去了臥室外面的陽臺。 他懷疑月茶在跟蹤他,但是他沒有在自己身上和自己身邊的任何物品里找到定位器、追蹤器之類的東西。 月茶真的是因為夢見他掉進湖里了,且剛好夢見了他所在的位置,才找過來的嗎? 傅司厭反復觀察了月茶好幾次,都沒有發現月茶有說謊的痕跡。 可是,他是傅司厭啊,傅司厭是從來都不會出現在別人的夢里的,連喜歡了他十年的粉絲,都不曾夢見過他一次。 傅司厭回過身來,半倚在陽臺的欄桿上,目光落在安穩躺在床上沉睡的少年身上。 他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早就已經對這個世界感到厭倦了。 他曾無數次的想著,就這樣和世界一起滅亡算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沒能真正的動過手。 因為,就算世界真的消亡,他也不一定會死。 到時候他還活著,其他的所有都沒了,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加無趣的。 可是,他是真的厭倦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堅持多久。 眼前的這個少年,會是讓他成功死亡的契機嗎? 畢竟,還從來沒有人在他體驗死亡的時候找到過他…… * “姐,你放心吧,劇組一切安好,傅老師也很好,你不用擔心的?!?/br> 陳悠悠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朝著傅司厭所在的房間走去。 “你粗枝大葉的,腦子又缺根筋,就你一個人照顧傅老師,我怎么可能不擔心?” “不過好在陳意今天上午就能到了,我也總算是能松口氣了?!?/br> 跟陳悠悠通話的人是陳悠悠的親jiejie陳琦鈺,是傅司厭的經紀人,也是圈子里有名的御姐女強人,許多手段比男人還狠辣果斷。 “姐,你可別這么說,我會傷心的,OK?” “而且,我好歹是個女人,怎么也比二哥心細吧?” 陳悠悠不滿的抗議,但陳琦鈺沒搭理她這話,只是叮囑道。 “對了,我給傅老師約了京市國際醫院的心理醫生,等劇組殺青,你就陪傅老師去看看?!?/br> 陳悠悠聽著這話,都有些無語了。 “姐,傅老師不是好好的嗎?你怎么老給他約心理醫生???老這么去看,沒病也得看出病來了?!?/br> “你懂什么?” 陳琦鈺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傅老師太優秀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這樣的人很容易就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厭倦心里的?!?/br> “雖然傅老師現在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是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br> “行了,我知道了,姐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記得的?!?/br> “我要去給傅老師買早餐了,掛了啊?!?/br> 陳悠悠掛斷了電話,然后在傅司厭房門前停下了腳步,抬手輕輕敲了三下門板。 “傅老師,是我,陳悠悠?!?/br> 陳悠悠話語落下沒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了。 男人高大的身軀立在門口,幾乎阻絕了陳悠悠所有的視線。 陳悠悠也沒當回事,只是例行問道:“傅老師,外面的早餐有白粥、南瓜粥、菜包子、糖包子、豆漿和油條,您想要什么?” 傅司厭沉吟片刻,回答:“兩份白粥?!?/br> 陳悠悠習慣性的回答:“好的?!?/br> 答完之后,陳悠悠又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哎?兩份?” 以前傅司厭都是只要一份早餐的??! “嗯,兩份?!备邓緟捰种貜土艘槐?。 陳悠悠愈發疑惑了,然而,還不等她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司厭身后就突然傳來幾道輕微的咳嗽聲,隨后,她聽到一個少年略微嘶啞的聲音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