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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傅司厭半夜是偷偷出來的,回去的時候也不想被人發現,因此要繞開攝像頭進入民宿的話,就只能翻墻了。 兩人的彈跳能力都還挺不錯的,輕輕松松就翻過了圍墻,然后朝著院子后面走去。 月茶一邊打量著民宿的環境,一邊還忍不住在想,還好這圍墻上面沒有玻璃渣和電網,不然他可翻不進來。 傅司厭在前面帶路,月茶就跟在男人身后兩三步遠的地方,越是靠近男人住的地方,月茶的耳釘就越是發燙,當經過316號房間的時候,月茶耳釘的發熱程度也達到了頂點。 月茶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站定在了房間門前。 本來是打算帶月茶去今天因為航班耽誤而沒能及時趕到這里的另一個助理房間的傅司厭見狀,薄唇微微抿緊。 月茶知道他的房間號。 傅司厭對月茶仍然心存疑慮,甚至這樣的懷疑在與月茶的接觸過程中變得越來越重。 但他此刻卻什么都沒問,只是若無其事的返回來,然后輸入密碼開了門。 房間里被收拾得很整齊,擺放在臺面上的私人物品幾乎沒有,只有房間的角落里放著兩個黑色大行李箱。 傅司厭走了過去,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從里面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和毛巾遞到了月茶手上:“去洗澡?!?/br> 男人的神態動作都極其自然,所要表達的意思明明也只是讓他去沖個熱水澡驅驅寒,但月茶在接過衣服和毛巾的時候,還是不可克制的想到,傅司厭說的話,讓他感覺好像是兩人在外面開房一樣,怎么都不太對勁。 他是瘋了吧,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他明明只是想要傅家祖傳的手鐲而已…… 月茶在心里默默的鄙棄了自己兩句,然后就迅速轉身進入了浴室。 民宿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供熱的,當冒著騰騰熱氣的水從花灑淋下來的時候,月茶的身上也總算是慢慢的暖和了回來。 被熱水淋著的感覺很舒服,但月茶不敢耽誤太久的時間,只匆匆把自己身上的寒氣驅散了,就擦干身上的水,換上干凈的衣服走了出去。 他沒有忘記,傅司厭身上也同樣濕透了,也非常需要及時的用熱水沖一下。 “傅先生,我洗好了?!痹虏杩粗腥说谋秤拜p聲道。 傅司厭正在沖調感冒沖劑,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便見著少年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里走出來。 氤氳的熱氣還圍繞在少年身邊揮散不去,他的骨架比少年大上一些,因此當他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的時候,也顯得有些過于寬大,少年只是輕微彎一下腰,側一下身,他都能清楚看見少年深陷的鎖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膚。 長長的褲腳有些踩到地面上了,褲腰的地方也被打了個結,勾勒出少年柔韌細瘦的腰身,再搭上月茶那雙水光瀲滟的白藍色瞳孔,簡直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傅司厭卻仍舊是多一秒都沒有在月茶身上停留過,他只是把攪拌好的感冒沖劑遞到了少年面前,簡短的吐出兩個字來:“喝了?!?/br> “謝謝?!?/br> 月茶接過水杯,對傅司厭的照顧是感激的,可他看著水杯里的藥也是真的猶豫。 他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喝藥,一喝就吐,尤其是現在傅司厭遞給他的這杯感冒藥,并不是大家常喝的見效很快、味道也有些甜的西藥,而是含有中藥成分、聞著就覺得很苦的中成藥。 月茶的內心是抗拒的,可傅司厭還在看著他。 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一個人,剛開始都不搭理他,也不跟他說話,現在都會收留他,還會給他沖調藥劑了。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發展趨勢,月茶怎么都不想破壞了男人的好意,于是咬咬牙,便仰頭一口悶了。 濃烈的苦味兒在舌尖蔓延,直接就把月茶給苦傻了,他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微張著嘴巴,然后眼淚汪汪的看著傅司厭,就像是可憐的小貓兒一樣。 好丟人。 月茶知道自己這樣真的好丟人,可是他的腦子好像真的都被苦傻了,怎么都無法正常思考。 “苦?” 傅司厭看著月茶的表情,猜測到了什么。 月茶聞言,連連點頭,盼望著傅司厭趕緊解救他一下。 傅司厭確實難得的沒有直接就見死不救,他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解救月茶的辦法,然后就直接傾身過去,吻上了少年的唇。 月茶:? 唇上驀然傳來冰涼的觸感,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氣瞬間占據了月茶所有的感官,連嘴巴里的苦味兒都被驅散了不少。 少年錯愕的睜大了眼睛,怔了好幾秒,才猛然回過神來,推開了傅司厭,狼狽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你……你怎么突然……” 月茶這會兒腦子稍微清醒一點了,然后他就想到,解決苦的辦法有很多啊,傅司厭可以再給他倒杯開水,或者給他一顆糖也好,怎么會突然親他呢! 總之,就是莫名其妙的! 傅司厭對此,倒是十分淡然,仿佛自己剛才并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樣。 甚至,臉回答的語氣也很是平淡。 “電影里是這么演的?!?/br> 現實里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過藥苦,也不會有人因此而找他幫忙。 而電影里,幾乎所有的這樣的情節,都是通過吻來解決的,只有少部分是通過糖來解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