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夫君琴瑟和鳴 第98節
忽地,街道上傳來馬蹄聲,在這寂靜中響起。 江琮意外地看過去,只見那匹在咸城購得的白馬,正揚著四蹄,踏過一滴殘肢疾沖而來—— 馬背上的少女緊拉韁繩,長發于夜色中飛揚,她的眼神穿過空曠,只落在他身上。 江琮提著劍,忽然忍不住生出點笑意。 泠瑯看清了那點笑,也看清了他劍尖流淌不止的血。 在他從屋頂上躍下之前,她貼緊馬背,右手一揚,袖中暗鏢飛射出去,扎入前路試圖阻攔的一名殺手心口。 殺手轟然倒地的瞬間,她身后一沉,有人貼了上來,雙手繞過她的腰,緊緊攥住韁繩。 馬兒受驚,嘶鳴著往長街深處奔騰,殺手見狀,也紛紛追趕而來。 風拂過發絲,她聞到熟悉清冽的蘭草香氣,聽見頭頂低沉短促的喘息,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她一樣不是很平靜。 他身上怎么還這么燙? “夫人,”江琮低聲,“他們追過來了,怎么辦?” 泠瑯聽見自己說:“這個好辦?!?/br> 她屈身,在劇烈顛簸的馬背之上將腿一收,腰腹一扭,硬生生調轉了方向—— 江琮在低聲笑,聲音悶悶地傳來:“膽子真大?!?/br> 泠瑯沒有說話,她必須要做點什么,才不會仰頭咬上面前這個人的下頜,去嗅聞他身上讓她悸動不止的芬芳。 殺手在屋頂上疾掠追趕,她看見那人手中是一把弓。 “往右?!彼皇峙世@住青年的脖頸,一手從袖中摸出一副吹管。 江琮依言照做,手臂一抖,駿馬嘶鳴著往右拐去,險險避過那暗中襲來的箭矢3—— 泠瑯的臉緊貼著他胸口,她偏過頭,微微側身,手腕朝著檐上人輕輕一甩。 這一甩用了十成內力,飛鏢破空射出,霎時將射箭者的喉嚨貫穿。 江琮聽到了身軀墜落的聲響,他低下頭,在呼呼風聲中貼著她耳垂說話:“這么厲害?” 熱氣撲在她肌膚上,是不容忽視的guntang。 泠瑯又甩出一鏢:“至尊無敵毒鏢,果真好用?!?/br> 江琮便笑,他似乎是怕她墜馬,竟然騰出一只手攬住了她后腰,只用右手來馭韁繩。 泠瑯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她低聲催促:“跑快些?!?/br> 于是那只攬著她腰的手收得更緊,江琮說:“坐穩?!?/br> 說完,他雙腿一夾,駿馬霎時加速奔騰。泠瑯雙手纏著他脖頸,在無盡風聲和顛簸中,只能聽著他胸口鼓動不止的心跳。 她仰起頭,嘴唇貼上他脖頸,不輕不重地吮吸:“夫君,你身上好香?!?/br> 對方僵硬了一瞬,隨即輕松道:“藥性還在嗎?” “是啊?!便霈樦逼鹕?,讓自己湊得更上去了些。 她用牙齒輕咬他下頜,留下一些濡濕痕跡:“什么時候才能停馬?” “快了?!彼麊÷曊f。 快?是多快,可不可以是現在。 泠瑯迷迷糊糊地想著,也這么問了。 對方輕嘆著:“再等一會兒?!?/br> 等什么,泠瑯不知道,她不斷地用唇齒給他制造麻煩,而江琮好像沒什么反應,甚至目光都一直在前方道路上。 直到風聲過盡,馬兒長嘶著揚起前蹄,停在一處沾潤著露水的深林之中—— 泠瑯感覺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緊到喘不過氣,江琮甩開韁繩,捏住她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怎么了?” 泠瑯重復他的話:“怎么了?” 她倨傲地對上那雙晦暗如夜的眼眸:“幫個小忙,不行嗎?” 江琮笑了一下:“這就夠了?” 泠瑯甩開他的手,攥住他領口,張嘴便咬了上去。 “當然不夠?!彼е⑽駶櫟拇?,含混不清地說。 第82章 露時吻(下) 甘甜的, 微涼的蘭草氣息的源頭。 讓她心顫不止的罪魁禍首。 是該受到些懲罰,讓她這般不好受,怎么也要奉還回去。 泠瑯毫無章法地啃咬, 她一手環住他脖頸, 一手緊扣住他衣領,總之是個不容許對方拒絕的姿勢。 當然,江琮也未曾顯露出半點拒絕的意思就是了。 他很乖巧地坐在馬背上, 沒有任何躲避或是阻攔,只微垂著頭,任由少女攀附在他身前胡亂地蹭。 只是扣在她后腰的手,時不時在撫摸。 熱度透過單薄衣料傳到肌膚, 泠瑯啃咬得正專注,不禁微微瑟縮了一下。 而后——她聽見青年的低喘,他掐著她的腰:“動什么?” 她離開一點, 反問:“你摸我做什么?” 江琮和她對視, 眼眸中深深沉沉, 是她從未見過的濃郁之色。 “那夫人咬我又是為什么?”他輕聲問, 唇邊還留著她弄上的水漬。 泠瑯注視著那點晶瑩, 他唇形本就不算很薄,如今被這么啃過一番,更顯出恰到好處的豐潤。 她理直氣壯地說:“我中藥了,必須這樣才能解?!?/br> 江琮注意到她的目光, 他慢條斯理地將那點水痕舔了進去:“巧得很, 我也中藥了?!?/br> 泠瑯緊盯著他的動作。 “那該如何?”她再次湊上前,用自己的鼻尖摩挲他的, 彼此呼吸連綿成一片, 已經分辨不清誰是誰。 江琮在這樣的熱意中低聲:“夫人要如何, 那就如何?!?/br> 泠瑯輕笑起來。 在吻上去之前,她用氣聲呢喃:“這可是你說的?!?/br> 唇與唇之間的輕觸轉瞬即逝,因為她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她伸出舌尖,輕輕觸舔上去。 剛感受到柔軟,只覺得按在自己腰上的手驟然一緊,還未有所動作,江琮扣住她后腦,沉沉地壓了上來。 泠瑯輕喘一聲,她終于知道他剛才是有多乖巧,一副逆來順受任君摧折的模樣,好像真是個巋然不動的王八—— 王八會這么熱嗎? 他呼吸沉重而急促,好似要把那些騎馬時候的sao擾全數奉還回來似的,在她唇上反復吮吸,帶來酥酥麻麻的guntang癢意。 她不甘示弱地吮吻回去,不斷用牙尖給他輕微痛楚,這是無足輕重的懲戒,也是心照不宣的邀請。 而他必須心領神會,沒有任何理由。 果然,青年喘息著道:“不夠嗎?” 他說話的時候,牙齒撞上了她的。 泠瑯用雙腿纏住他的腰,她悄聲問:“你說呢?” 江琮不再問詢,他輕嘆一口氣,帶著些認命而不甘地再次低下頭,深深吻了下去。 泠瑯終于得償所愿。 齒關被探開,柔軟與柔軟之間的試探,她品嘗著他,是和她想象中分毫不差的甘洌清爽。她毫不客氣地汲取他的味道,如愿感受到他難以克制的低喘。 舌尖試探,貼近,相觸后又分離。 這個人,劍招干凈利落無比,親吻起來倒全是糾纏連綿。 泠瑯昏昏沉沉地想,藥多少有點問題,不然怎么會紓解到最后愈發渴了? 他是不是也這么感覺,所以才會越來越急促,手掌緊緊壓著,不留一絲縫隙地索取更多。 她閉上眼,輕喘著回敬或給予,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唇舌之間的較量也能這么難忘,比起他的劍,竟然要讓她更為不舍些。 可遇不可求的對手,讓她處處都想探尋征服的對手,從劍到唇,他身上怎么能有這么多趣味? 她忍不住質問,話語卻被揉碎在無邊傾碾中。 江琮吻得更深,他啞聲說,不好嗎?夫人。 他一邊獻上勾纏和撫慰,一邊問,這樣不舒服嗎?不喜歡嗎? 泠瑯幾乎失去力氣,她感覺自己騰空而起,被抱著壓在了旁邊的樹干之上。 后背抵著堅硬樹皮,臀用手掌托起,她的唇被對方輕輕含吻著,像對待什么珍貴糕點,一下一下地吮。 他低喘著,一定要討個答案似的追問她,這樣不喜歡嗎? 泠瑯不會吝嗇這點贊許,她回咬住他舌尖,口齒不清地說:“喜歡啊?!?/br> “很喜歡的,”她廝磨著說,“這可是我第一次這樣呢?!?/br> 江琮悶笑了一聲:“我難道不是?” 泠瑯含含糊糊地又吻了上去:“那我們扯平了?!?/br> “嗯?” “你不吃虧,我不上當,咱們誰都不用負責——” 這善解人意的話并未換得對方的欣慰,回應她的,是驟然加深的力度,和幾乎窒息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