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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牧柯沒有這種親情觀念,可是閻旅烈感染了他,在跟他相處的時間里,他教會了他人之常情,情這種東西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人控制不住。 這也讓他開始心疼眼前這個孤寡老人了,牧衡一輩子都奉獻于牧家,得到了權利,可是卻打了一輩子的光棍,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孤獨是牧柯最害怕的東西了,曾經在柬埔寨原始森林生活過的他,可是經常能體會的事,所以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牧柯能這樣上心牧家的事不是因為可以從中獲取多大的利益,他本來就是個漂泊流浪之人,不為權不為利,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輕于鴻毛的東西,他只是有好勝心,想把這件事辦好而已。 牧衡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確認好合同上面的內容后,將合同往桌子上一攤,然后開始正色起最近發生在牧柯身上的事情了。 不過,他悠哉游哉的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潤潤喉開口說道:“最近鬧得風波可不小,金延可是盯上你了?!?/br> “嗯,我也是才知道的?!蹦量驴粗?,跟他談論著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對牧衡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明顯沒有掛在心上,只是輕描淡筆的語氣提到了一下。 父子兩個人好像有種默契一樣,這讓牧柯覺得很不習慣。 “金延想弄你已經很久了,不過,這件事我不打算管,讓你去練練手對付他?!?/br> 牧衡根本不把金延放在心上,他認為金延就像是按捺不住的野狗一樣,好歹是金氏的大當家,竟是這副面孔,他當其他家族的人傻了嗎! 其實牧衡有自己的考量,他的兒子牧柯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可他們再次相認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好幾年,兩個人雖然身上流著同一種血脈,但似親人卻不像親人,他們大概是最不相似的父子了,牧柯沒有他身上的貪婪,卻比他多了絲堅定和凌厲。 整個牧家遲早有一天會傳到他的身上的,以后要面對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所以他需要這些歷練,才能配得上牧家當個合格的掌門人。 牧柯抿了抿唇有些想問的話,他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因為金延是從以前的事扒起的,所以他也想從這一點作為切入口,他沉了沉臉色對他問道:“大當家,當初謀害的人,你確定已經全部除掉了嗎?” 牧衡臉色一閃有些僵硬,這件事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他是個出色的掌門人,成功的讓牧家崛起,在五大家族中鶴立雞群。 可是他卻是個失敗的丈夫和父親,這事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可是當時的事還歷歷在目。 敵人把他逼得無處躲藏。在硝煙四起的追殺中,他帶著妻子和三歲多的孩子逃亡,一路南下逃到了老撾。 這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那時家族的權力競爭是最大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發起者鼓舞了那些充滿了貪婪的人,讓每個人都充滿著野心想要謀權篡位。 牧衡攜妻帶子實在是不好逃亡,他就把妻兒安置在一處,卻沒想到會和她們走散了,他趁著風平浪靜的時候回去,卻沒想到是個陷阱。 等到再一次找到他的妻兒時,他的妻子中槍倒在他的懷里,孩子也在惡戰中跟他們走散了。 等到他東山再起的時候,這波襲擊他的人,被他逮到,然后一個個的除掉了,只是他沒能找出其中的主謀,只是他最遺憾的地方。 現在牧柯質問他的時候,他竟沒辦法說出口。因為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五大家族里面的人,可當年那時候他們只是個小嘍啰,還沒有那么大的權力。所以這件事就這樣掩埋在時光里了。 牧柯和牧衡談完了,在走之前,他給牧衡留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份禮物,是閻旅烈在回國前囑咐他多珍惜現在的時光,為了緩和他于父親的氣氛,他特意的交代他把這份禮物一定要送給牧衡。 這還是牧柯第一次送禮物給牧衡,這讓他受寵若驚,對這份禮物愛不釋手。 也不是沒有人給他獻過禮,而是這份禮物要比其他人的要珍貴多了,牧衡笑呵呵的接受了。 他覺得半個月不見的牧柯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多了一絲人情味,少了一些凌厲。 他也不是不清楚他在佛羅倫薩的時候跟什么人混在一起,每天都有人給自己匯報他的情況,只是他不想去管了,這是孩子的事情,他這個當家長的也不好插手了。 況且牧柯已經那么大了,他是個懂得分寸的人,一切由他自己來就好了。 牧柯離開了牧家的總部,他現在才剛下飛機,時差都沒有倒,沒什么閑情去處理金延的這件事了,他回了自己的別墅,打開行李看到了被帶回來的親吻魚杯子,閻旅烈把另一半拿走了,他手里這個總覺得有些孤獨,明明這是一對的,可是為什么要分開呢? 想到這里,牧柯好像有點想他了,明明他們才剛剛分開幾個小時,在佛羅倫斯的時候整天都膩在一起,現在突然分開了,他心里空落落的。所以之間掏出手機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一陣嘈雜的鈴聲過去后,他聽見的閻旅烈特有的低沉嗓音在輕喚著他的名字,牧柯直接開門見山的跟他說。 “把你地址發來,我想見你了?!?/br> 第48章 閻旅烈倒是一愣,他沒想到牧柯會這么說,要是換做以往的他,是不可能會表露的那么明顯,一般都是他先主動的。閻旅烈覺得此刻牧柯的狀態有些奇怪,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