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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昏睡的時候完全是放松警惕的??墒沁@個醫生卻沒有報警,為什么? “誒,你醒啦!”醫生剛剛為他擦干了身上的汗水,還為他換了一套新衣服,一個倒水的功夫,病人就醒了過來,他身為醫生,見病人醒來當然高興。 “你換的?”金忠石晃了晃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緩過來后才開始慢慢打量這個醫生。 “嗯,這是我最大的衣服了,你就將就一下吧?!贬t生知道這個病人剛來的時候穿著價值不菲的衣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他這個貧民窟醫生當然是自認比不上人家。 金忠石打量著他,也不說話,這個醫生就一點也不怕他嗎?他昨天可是威脅過他的。 “馮醫生,你就不怕我嗎?”金忠石看清他身上掛著的名字念了出口。 “嗯,怕呀,可是在我馮修的眼里,救死扶傷才是王道,而且醫生眼里只有病人?!边@個叫馮修的醫生說的一臉的正義,說著說著還帶了點驕傲感。 金忠石聽到這人的夸夸其談,心想著,你救死扶傷,那么他就是殺人如麻。 “呵,你的小命不想要了?!苯鹬沂蝗惶统鲎约旱呐錁屩钢T修。 沒想到馮修不怕,還往前對懟了懟,挑釁著金忠石說:“你開呀!” “咔嚓……” 金忠石真的開槍了,還以為會發生什么血腥的場景,可是馮修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金忠石意識到自己被這個醫生給搞了。 “我的子彈呢!”金忠石上前揪住他的衣領質問著他。 “喂,這位病人,你的傷又在流血!”馮修瞅到了他手臂上的槍傷又開始滲血了,都圍了有四層繃帶了,這都滲的出,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少力,他又補了一句:“你就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 「切」金忠石松開了他,他忘了自己受傷了。因為是左撇子,所以習慣性的用左手。 馮修慢條斯理的為他拆開繃帶,還跟他搭話:“誒,我的病人,你叫什么呀?” 「金忠石」金忠石靠在墻上看著馮修為他包扎傷口,其實這人還挺有趣的,至少他是這么覺得的。 “哦,金忠石呀?!瘪T修并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他的傷口重復了一遍他的名字。 金忠石突然覺得從馮醫生口中喚出的他的名字,十分動聽,十分悅耳。 第15章 牧柯被乞丐阿金帶到了一個有點荒涼的天橋底下,幸好趕在淋雨前找到了個庇護所。雖然四面通風但也算是有個擋雨的地兒。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你這兒坐,將就一下哈,我這個寒舍也是第一次來客人?!?/br> 阿金找了把有些破舊的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擺在地上招呼著牧柯。 牧柯也不嫌棄,看了一眼就坐下去了,倒是沒坐穩,踉蹌了一下。 “我跟你說,我這片地沒人的,放心好了?!卑⒔鹱约簾崆榈倪读税胩?,可是牧柯還是沒怎么說話。 他看了看牧柯的表情,小心的試探一下說:“咋啦,小柯,有心事?” “我……你認識閻旅烈嗎?”牧柯抿了抿唇出聲問道。 “誰?不認識?!卑⒔鸸麛嗟恼f不認識,見牧柯臉色一變,又補了一句:“這片我真的熟,但要是外來人,我還真不知道了?!?/br> 牧柯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哦?!?/br> 阿金看了看這個白臉小生失落的模樣,便知道了這個叫閻旅烈的,應該是男人,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便出聲安慰一下:“唉,也別念叨人家了,說不定人家都忘了你了?!?/br> 那不是,牧柯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而且看起來木楞楞的樣子,肯定是被人拐到這邊來的,這種事他見多了。 可哪知,牧柯一臉怒意的瞪著他,反駁說:“不是,才不是!” “你亂說!” 阿金被他的反應嚇到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揮揮手說:“行行行,我不說了?!?/br> 牧柯聽懂了這句,他就是害怕閻旅烈這一走就把自己忘記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嗎?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了大雨,霎時間電閃雷鳴,牧柯不太怕閃電,他經歷過太多這種事了,在叢林里面,他一向是一個人在洞xue里經歷著狂風暴雨,膽兒也大了,可是心里卻在顫抖著。 閻旅烈在哪呢?閻旅烈為什么不來找自己?是忘了嗎?真的把自己忘了嗎? 他想找閻旅烈,可是他要怎么找! 牧柯看著外面下著很大的雨,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阿金看著牧柯的樣子,也不去打攪他了,而是回到自己的狗窩待著,嘴里叼著根稻草打量著這個正在游魂的青年。 好像有點聽不懂人話,智力也有點低下,這人是個什么來頭呢? 天橋已經慢慢滲水了,地上都沒一處是干的了,阿金把自己的床架高點,和牧柯一起坐在床上,就這樣將就一下吧。 “滴……滴……” 病房內心電監護儀的聲響在安靜的環境下逐漸放大,閻旅烈在病床上安靜的躺著,全身被板塊固定了起來,一旁的周燊還在守著他。 他也已經一個晚上沒合眼了,從執行任務的地方轉到這里,三四天沒有睡個好覺了,即使是年輕力壯的特種兵也會吃不消的。 門口突然響起了氣促的腳步聲,周燊抬眼盯向門口的來人,閻母神色焦慮的樣子進入了周燊的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