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她的父親竊取了屬于他的一切,女孩無憂無
上午匆匆一面,葉微漾并沒注意到程煥居然比自己高這么多,他氣勢壓人,低垂的眼睫暗藏深邃。 她站在他面前渺小的可憐,臉正對著他xue口的紋身,面目猙獰的邪神生著獠牙,似人非人。 隨著他呼吸,邪神注入了生命。她驚詫抬頭,程煥正睨視她,瞳孔暗涌蓄力,仿佛要將人吸進去。 “那個......” 她已經后悔,自己沒先看一眼這個保鏢什么樣就將人帶回來,這副樣子的男人,怎么能朝夕相處,比表妹的那個差遠了。 再精明的女孩也依然是溫室的嬌花,特別是恐懼的時候,將一切都暴露在臉上。 程煥發覺到自己似乎過于冷淡了些,他是保鏢,該對小姐俯首稱臣。也沒想到不等他去找,小獵物已經送上門,他迫不及待看到葉景庭痛失至親后的折磨,將自己所有的痛都承受一遍。 “小姐,有事嗎?” 女孩糾結著眉心,來這里的目的一下被他嚇忘了,葉微漾更加后悔,他看上去冷淡的不像個正常的人,最起碼在他之前沒有一個人對自己如此淡漠。 除此之外,她還從未見過一個人身上有如此多的疤痕,槍傷刀傷幾乎橫貫了整個上身,還有許多不像是槍傷的圓形痕跡。 這時,風吹開了對面的窗戶,“吱呀”一聲,葉微漾草木皆兵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 程煥微微挑眉,順勢將女人護在身后。 “小姐,只是風?!?/br> 孤男寡女,男人只圍了一條浴巾,曖昧的氛圍本該升騰??沙虩ㄖ欢⒅尊鳖i,想象流動的血管藏著多少甘美汁液。而葉微漾也只顧后門,生怕出來什么妖魔鬼怪,沒有人看清眼下的情況。 她終于想起自己來這里要做什么。 “外面太黑了,今晚你睡在我的外屋?!?/br> 程煥輕挑眉尾,回屋穿好衣服。 葉微漾的房間是內外兩間外帶一個衣帽間,外屋沒有床,她打電話要人給程煥拖個床過來,不想他已經解開衣服躺在沙發上。 那么多傷疤,像是一條條丑陋的蟲子。女人渾身一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祛疤膏遞給他。 “這個是醫生給我的,你先拿著用吧,不知道這么久了能不能去掉?!?/br> 說完急匆匆跑到屋里鎖好門。 也許是外面有人看著,這個人又冷淡到神鬼不可近。葉微漾很快睡著,連頭發都沒吹干。 所以當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她潮濕的頭發才沒有被夜風吹得揚起來。 祛疤膏沒開封過,它靜靜躺在茶幾上,上面布滿刀子的劃痕。 帶著碎屑的刀刃抵住女人脖頸,她吸了迷藥睡得很熟,稍稍用力血管里的血流便被截住,皮膚愈加蒼白。 男人蜜色的手掌輕輕揉搓她的肌膚,粗糙和柔軟對比鮮明,她的父親竊取了屬于他的一切,女孩無憂無慮的人生,本該是他的。 手臂驀地抬高,帶起風的刀尖沖著她的喉嚨戳去,他閉上眼,和女人永別。 “當當?!?/br> 鋒利未能陷進皮膚,敲門聲止住他的動作。 葉修每晚來看meimei,這次開門的卻是個男人。 幾秒種后,他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葉微漾的保鏢。 “你怎么在這里?” 內屋的房門緊閉,保鏢看上去也睡眼惺忪,葉修進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孩,語氣微微緩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陪她出去?!?/br> “是,您慢走?!?/br> 門關上,程煥看著房門若有所思。 葉微漾喉嚨有些疼,她咳嗽著醒過來,領口的扣子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解開的,上面豎著一道紅印,看來昨晚自己睡覺并不老實。 盡管她有些疲憊,還是畫好了精致妝容再出去。 白色裙子泛著淡淡的貝殼光彩,纖細帶子搭在鎖骨上,為了不那么清素,她還戴上了一顆粉寶石做成的鎖骨鏈。 程煥坐在沙發上,茶香充盈,周圍一切都恢復整潔,看不出這里睡過人。 出門時已經是下午,她晃著杯里的飲料,目光隨意悠閑。 父親和哥哥不在,她還是帶了程煥出來,這個男人讓她不舒服,她要換掉他,等父親回來之后。 “小姐,我去洗手間?!?/br> 按照約定,程煥離開葉微漾身邊一定要提前說。葉微漾點著頭,眼神沒有分給他,男人盯著她閃閃發亮的眼尾,黑白清晰的眼仁倒映著繁華的街景。 街頭的冰激凌店,甜膩的香味飄得很遠。 男人身子擦過一個顧客的肩膀,付錢幫他買了一個甜筒,前兩天拿到的卡片隨著這個甜筒一起送給他。 那人轉過身,露出打著一排洞的耳朵,夸張的耳飾將耳洞撐得很大。 程煥從始至終沒有和他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只不過再次走出店門,那人的視線已經跟上。 他穿過幾道墻到女孩的另一面,手槍瞄著女孩xue口下三寸射出子彈。 “呯!” 玻璃被射出一個圓洞,蛛網似的開裂。 葉微漾看著那枚子彈朝著自己S來,一只大手忽然拉起她的手臂。 她輕飄飄地落進男人懷里,子彈擦著男人肩膀,黑衣瞬間漫開一片暗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