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獵手與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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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咳咳地咳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肺部猛烈振動著,幾乎要從身體里被咳出來。 我低下頭彎著腰,用手捂著胸口,壓抑著喉嚨中的癢,眼淚也咳得往外涌。 過了好一會我才慢慢把氣喘勻,我往后仰在椅背上,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扭了扭僵硬的下巴。 桌面上煙灰缸里積滿了煙灰,因為剛才的震動煙灰落到桌面上,我使勁喘了口氣,煙灰就輕飄飄地往旁邊吹去。 我沒理會那些,把一顆潤喉糖扔到嘴里,目光再次落在面前的那張紙上。 我已經盯著這張紙看了好久,久到太陽從升起到落下,久到時鐘開始進入第二個循環。 可是心里的麻并沒有因為漫長而解開,反倒是越結越緊,越來越亂。 潤喉糖的刺激完全無法讓我的壓力得到緩解,雖然我根本不會抽煙,但還是吐了那顆糖,伸手去摸煙盒。 最后一支煙被我夾在手里,我把那贈送的廉價火機打得嚓嚓響,匆忙地吸了一口,濃郁的煙味瞬間沖進肺里,我一下子皺起眉,再次猛烈地咳嗽起來。 只抽了兩口的煙最終被按在煙缸里,火星早已熄滅,可我的手仍然用著力,直到煙卷中的煙草被一點點擠碎,在我的指縫間留下煙草的味道。 我把自己使勁摔到座椅背上,抬頭看著窗外陰沉的天,心里揪得生疼。 幾個月前,我還在國外,那時我剛和前一個主人解除關系,在一個百無聊賴的下午,我打開郵箱,看到了這個新的單子。 我把電話夾在下巴邊,翻看著手里的材料,和我的上線艾倫通著電話。 “Gin,這個客戶想要的是鼎茶的配方,這種技術單是你最喜歡的?!卑瑐惻d奮地說。 “你開什么玩笑,這他媽是鼎茶DC??!我不回國我也知道這公司是什么水平,多少人想吞它?多少人想搞這個配方?別以為我不在國內就不懂??峙虏恢罏槟莻€破配方死了多少人吧。你說的可真輕松?!?/br> 艾倫嘿嘿地笑著。 我們都知道大公司不好碰,但是即使如此,每年依然有無數人鋌而走險。 太多的人都是賭徒心理,越刺激越想做,多是為了報酬。畢竟這種事成了也不會揚名立萬,可是栽了那幾乎是死路一條。 “行了,別搞我了,我現在過得挺舒服的,不想再蹚渾水了?!蔽艺苏掷锏牟牧险f。 “哎呀,Gin,你再考慮考慮,你不想想客戶為什么會找你?還不是因為你優秀,超級優秀!無敵優秀嘛!” “屁……你現在這么會忽悠人了嗎?行了行了,我真沒空搭理你,我要找個海島度假去呢?!蔽乙呀洔蕚鋻祀娫捔?。 “哎別掛別掛,我的秦大小姐,你就再看看行嗎,這個客戶的報酬相當高,當然我知道你在乎的不是這個,我是相信你能做到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我……” 那家伙還在聽筒里嘮嘮叨叨,我手一抖,資料散亂地掉在了地上,我心里煩躁起來,拿著電話坐到了地上,把掉得最遠的那張抓了過來,而那張紙上的內容迅速抓住了我的眼睛。 紙上照片中的女人應該是在參加某個座談,她坐在沙發上,上身挺直,下身兩腿前后微微錯開,女人眼神清冷,似乎在傾聽對方的發言,但是目光中已經能看出她有著自己的見解。 她的目光帶著懾人的魔力,一點盯上就讓人移不開眼。 “季景霖,alpha,鼎茶DC的董事長……”我低聲念著。 “對對對,這次的目標就是她,鼎茶這么牛的產品就是她研發的。據說鼎茶的信息安全做得非常好,那個安全部的部長,以前還有FBI信息安全背景呢,所以搞不好那配方就在她的電腦里,被層層保護著。這個季景霖以前和莊氏集團的那個太子女有過一段,你不在國內可能不了解,查查就知道了。你看這人一副高冷的模樣,但我跟你說,她這人有怪癖,有人說她玩SM,搞過不少人當狗使喚,控制欲特別強,這種事啊都不是空xue來風,反正這些有錢人都是奇葩,都有些特殊愛好……” 艾倫的話讓我的思緒飄了起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手上的紙,趕緊爬起來坐在上椅子,在電腦上噼里啪啦輸入“季景霖”這個名字。 我果然對國內商界人物不了解,只知道鼎茶這個公司,并不認識任何人,當無數季景霖的照片顯示出來,我的氣息更加急促。 這是一張極其完美的臉,時而淡漠的眼神笑起來卻是十分溫柔的樣子,可總是無法掩飾她的冷傲。 在她幽深的眸子里,我幾乎能看到她霸道的樣子,看到了她的專制,我甚至幻想著跪在她的面前,幻想著她朝我發號施令,幻想著我能滿足她的要求,只是單單這么想著,我已經興奮地渾身發熱。 “哎?Gin?阿Gin?小舟?你還在嗎?還在聽嗎?” 聽筒里的聲音把我從幻想拉回到現實,我用手把自己的頭發揉亂,讓自己清醒點,趕忙回復。 “聽著呢,聽著呢……我知道了,這單我考慮考慮再說” 聽到事情還有余地,艾倫開心壞了。 “好好好,你好好想想,我就知道找你準行!” “我還沒答應呢……”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沒問題,你再仔細想想具體怎么cao作,乖,我不打擾你了,mama愛你!mama超愛你!么么!我先掛了!” 說完艾倫就掛了電話,留下我一個人面對著電腦輕喘著。 艾倫比我大不少,她確實像我媽,腦袋死板的很,對很多東西都難以接受。 所以她只是和大多數人一樣,覺得SM是種怪癖,并不知道那些字母都意味著什么,更不知道我是個sub。 艾倫不經意說出的目標對象的怪癖,反而成了我的突破口,我挑了一張季景霖的照片打印出來,貼在白板上,開始分析鼎茶公司的情況和季景霖的個人情況。 一切和我想的差不多,我做了一些假的背景,應聘進入了鼎茶,再然后就是那個讓我緊張又激動的小計謀。 其實我知道在我發送數據前我早就被盯上了。 鼎茶不是別的小公司,正是因為龍頭飲料企業的配方極其重要,它的信息安全比我以往搞過的所有公司都更嚴密。我鉆了小漏洞得到技術數據的時候,安全部就已經盯上了我,他們等著我把數據發出去,然后抓個現行,而我要做的也正是故意在往外發送數據時沒有進行第叁層加密,不出意料地被安全部逮個正著。 這招將計就計實在讓我得意不已,因為接下來的一切更顯得有趣又耐人尋味——季景霖親自留下了我,以報警威脅我讓我成為她的玩物。 當我擺出一副惶恐不安震驚萬分的神情時,我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我達到了我的目的,而且我也知道,我注定能夠成功。 為什么呢? 因為我做了很多功課,明的暗的,去了解那并非空xue來風的信息。 當我拿到那些照片,那些季景霖曾經玩弄過的被她當做小狗一樣馴服過的人時,我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我幾乎會認為這是最適合我的那單生意,我一定會是她最喜歡的那只小狗,會可愛,會調皮,會偶爾挑戰她的權威,可最后還是會順從地趴在她的腳邊,仰著頭眨著眼,等著她揉著我的頭。 我是她喜歡的模樣,我像極了她馴服的那些人,而那些人也都像我。 這場商業機密的戰爭似乎變得更加有意思了,她這個成為主人的人變成了獵物,而我這只跪在她面前的小狗卻是真正的獵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