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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黎商也有些意外,像是沒料到竟是這樣的回答。江郁可心臟一緊,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 他一把掀了被子,轉身就下床了。傅黎商沒拉住他,起身詢問他:“被嚇到了?” “有一點?!敝e話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假亂真,江郁可一邊把自己的頭發揉成雞窩,一邊用埋怨的語氣回答他:“太久沒做噩夢了,嚇死我了?!?/br> 傅黎商望著他逃離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樣。 兩人洗漱完吃了早餐便去退房了。江郁可死活不愿意跟傅黎商走,兩人在酒店的停車場拉扯了好長時間,最后傅黎商還是以絕對的力量優勢把人拖上了車。 五個小時的車程,傅黎商和江郁可只為一個話題在爭吵。后者說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把手里空掉的礦泉水瓶拍到傅黎商的腦門上。 “真不愿意?” “不愿意?!?/br> “那好吧?!备道枭檀蛄艘粋€轉向燈,最終還是妥協了,“不愿意那就不結婚吧?!?/br> 麻煩接踵而來,好不容易解決了眼前的問題,而江郁可看著眼前熟悉的城市,痛苦地揉起了太陽xue。 黑色SUV最后開進了景馥園,這里都是獨棟的別墅區。江郁可望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樹木,聽傅黎商跟他講:“過會兒我要去公司一趟,累的話你就先睡一覺?!?/br> “冰箱里有很多東西,餓的話你就自己弄點吃的?!?/br> “你手機卡被你丟了是吧?家里還有一個手機,覺得無聊的話就給我打電話,上面有我的號碼?!?/br> 江郁可沒搭理他,直到傅黎商提著他的那點行李把人帶進家門,他望著充滿生活氣息的環境才幽幽開口:“你是不是根本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傅黎商沖他笑,很無辜地回答:“我說過了,跟我結婚或者被我關起來,你自己選的?!?/br> 太陽xue的疼蔓延到大腦,久未出現的夢境令他惶惶不安。神經被拉成一條快要斷掉的線,江郁可忍無可忍,揚手就把手里的礦泉水瓶丟了過去。 “傅黎商!” “都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男人瞧著他憤怒的面容,笑著,壓著火氣:“不裝了?江郁可,你知道嗎?我真的煩死你那副什么都無所謂的表情了?!?/br> 大門關上時發出了很重的響聲,江郁可連忙去開門,卻發現這門不知道是怎么設計的,從里面開門竟然也要指紋。 眼看著黑色轎車消失在視野里,他氣得踹得好幾腳門,又擰著眉去揉自己踹疼的腳,終于接受了這個荒唐的事實—— 他真的被傅黎商關起來了。 第9章 “余情未了?!?/br> 傅家人好像天生就有做生意的天賦,傅黎商從剛畢業到現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已經在商界嶄露頭角。 昨晚他接完賀銘灝的電話就把手機設置成了飛行模式,如今手機一打開,蹦進來無數的短信,全是未接電話提醒。 羅展源是傅黎商的助理,在他手下工作兩年了。自家老板從昨天白天開始就變得不對勁,來了一趟公司,還沒交代幾句就急匆匆地走了。此后更是連電話都是無人接通的狀態,羅展源手里一堆全都是要他簽字的文件,假如今天老板再不出現,他可能要去派出所報案了。 眼下聽到老板的聲音羅展源激動得差點撕碎手里的文件:“傅......傅總!您在哪啊——怎么一直都不接電話啊——!” “在來公司的路上,手機沒電了?!备道枭滩认掠烷T,險險過了一個綠燈,“有什么事嗎?” 要不是傅黎商是自己的老板,羅展源險些破防沖他罵臟話。他站在空曠的辦公室,看著面前亂成一團的辦公桌,再瞅了瞅自己手里拿著的,懷里抱著的文件,一出口都帶上了哭腔:“傅總,您再不回我電話,我就要被他們殺掉了!” 傅黎商“嘖”了聲:“有一些要緊的文件怎么不找方總李總他們簽字?” “您明知道他們是什么德性!”老板是下屬的定心針,傅黎商還沒說上幾句,羅展源就一股腦地朝他倒苦水,“方總請假去釣魚了!李總說最近新到了幾盆花!他要去觀摩觀摩!公司一下子沒了三個領導,我差點被然姐撕成碎片!” 傅家有很多產業,主要經營的還是房地產,傅黎商接手的自然也是這塊內容。前幾年方總跟李總受到傅家的委托,要求盡快讓剛畢業的傅家太子接手公司?,F在徒弟青出于藍,早到了退休年紀的兩個老頭每天想方設法地找理由不來上班。 傅黎商在公司也就算了,這兩天傅黎商不在公司,他們竟然也跟著溜號。羅展源哭喪著臉沖傅黎商吼:“傅總!然姐說了!如果今天拿不出項目文件!我就要被她套麻袋沉江了!” “知道了?!备道枭痰暟参孔约旱闹?,“五分鐘就到了?!?/br> 五分鐘后傅黎商風風火火地進了公司,公司里的人見到他紛紛眼前一亮,一口一個“傅總”喊得一個比一個熱情。前臺秘書眼睜睜地看著傅黎商沖進辦公室,她喊住緊追其后的羅展源:“小羅——” “欸?”羅展源轉頭看她,走了過去,“怎么了戚姐?” 戚嘉嘉眨了眨眼睛,八卦似地問道:“傅總有跟你說什么嗎?” “說什么?”羅展源沒聽明白,“沒說什么啊?!?/br> “那他的電話為什么一直打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