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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里的故事是他養父的親身經歷。三年養育時光,足夠讓他成為他。 但這個事實一如既往地讓人惡心。 齊康閉眼,取下助聽器,將面具附在臉上,按照劇本動線,靜靜走到香檳塔旁邊。 站定,睜眼,收斂好軍旅生涯養成的嚴肅煞氣,干凈的脆弱感從身軀中破土而出,伸展枝椏,綻放成誘惑的模樣。 “啪?!眻鰟张陌?。 一個美艷的女人穿著單薄的紅裙,大方地露著近乎蒼白的皮膚,黃金做成的首飾掛在她的脖子上,為單薄骨感的身子添了幾分亮色。 她端著酒杯,百無聊賴地掃視全場,看見青年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充滿驚喜。 青年是莊響。 他穿著最簡單的黑色西裝禮服外套,內襯是緊身的白色襯衫。輕薄的衣料勾勒出青年飽滿結實的肌rou,拉扯出一段挺拔的背脊。 寬肩,窄腰,長腿。這是狩獵場上難得看到的極品,他旺盛的男性氣息像叢林里的蝰蛇一般,攀爬上年輕的軀體,吐出蛇信,悄悄引誘著別人。 在場肯定有人注意到了他,要早點下手。 女人故作優雅,擺動身姿,踩著高跟鞋走上前,但“嗒嗒”的步伐聲里都是急躁。 她拉住青年的小臂,伸出纖細的手指由下至上地撫摸著青年的黑色面具,而后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人看向自己的眼睛。 兩人對視。 莊響在錯愕間先是試探的推拒,猶疑再三,他節制地握住了女人的手。他的手掌很大,骨節分明,泛著曖昧的淺紅。 他俯身,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女人耳邊響起,“請不要這樣,我只是一個侍從,配不上您高貴的身份?!?/br> 微風拂動女人鮮艷的紅發,她輕蔑地勾起嘴唇,反手緊緊握住莊響的手,“跟我走?!?/br> 現場來狩獵的人,每一個都高貴富有權勢,眼前的紅裙女人顯然并不是他一個仆從能夠拒絕的對象。莊響不做過多的掙扎,低頭,一副順從的模樣。 女人帶著他向外走,一步,一回頭,輕蔑地觀察到手獵物的眼睛。 琥珀色的瞳孔讓人聯想到金瞳的黑貓,但他不高傲,目光流轉間盡是寵物般的茫然純真。 青年的一切都讓人心顫。 一步步摧毀他的理性,看著這樣的男人在折磨之上,歡愉之下,情欲之中沉淪,該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女人心急火燎地將莊響帶回自己奢靡的包間,命令他跪在黑色的大理石上。 青年脫下禮服外套,聽話地跪下,雙手貼在背后,跪得倒十分挺拔。 女人見他的姿態不像其他獵物一般自卑輕賤,并沒有感到冒犯,反而更加欣喜。 她找到了一個極佳的獵物。 “抬頭?!?/br> 青年在冷光下抬頭,眸光里滿是懵懂,頸下的皮膚白皙透亮,喉結滾動。 女人的指甲刮蹭面具的邊緣,用力將它扯下,莊響的面容暴露在她貪婪的目光中。 短發,兩鬢是青色的發茬,干勁利落。他的眉骨優越漂亮,突起的弧度流暢,英俊硬朗。冷白光投在他高聳的鼻梁上,顯得皮膚更加白凈如玉。 女人托起他的下顎,高傲地下令,“取悅我?!?/br> 莊響的眉毛皺起,隱忍地將眼皮輕輕合上,稍長的睫毛如同小巧的蝴蝶抖動翅膀,溫馴又柔弱。 “如你所愿,我尊敬的夫人?!彼鹕?,攬過女人纖細的腰肢,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莊響的體溫高得嚇人,女人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guntang的皮膚,仿佛情欲從骨子里一寸一寸向外生長,帶出血rou的熱情。 察覺到女人本能的退縮,他低頭銜咬住她柔軟的上唇,聲音含糊沙啞,“夫人,看向我,不要躲?!?/br> 靈活的舌頭探進溫熱的內里,緩慢地攪動著女人的情緒。輕微的喘息,濕潤的吻咬,曖昧的衣服摩擦聲,交融倒在寬大的雙人床上。 莊響的鼻息蹭得女人發癢,緋色從鎖骨處一路漫上雙頰。她趁著莊響淺吻自己脖子的時候悄悄睜眼,短暫地享受男人沉浸在欲望中的樣子。 青年襯衫半褪,衣料陷進粗壯的肌rou里。他半身赤裸,胸膛泛紅,汗珠掛在耳垂上,凝結著原始的沖動。 他跪坐起身,水色明顯,透亮的痕跡從他飽滿的胸肌中穿過,往下順延進茂盛的腹毛,直至性感的三角區域。 “夫人?!鼻f響的動作停止了。 兩人對視,女人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虔誠。 琥珀色的眸子貢上虔誠,原本寵物般的純真懵懂被褻瀆的愧疚取代,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夫人,我可以繼續嗎?” 女人輕笑出聲,“你真可愛?!?/br> 她的手指搭上莊響的腰,試圖進一步撩撥起男人的情緒,“都到這一步了,你忍得住嗎?” 莊響喉嚨里發出克制的嗓音:“我取悅到您了嗎?” “沒有呢。不用忍耐也可以的?!迸溯p佻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小仆人,繼續?!?/br> 夜還很長,窗外是迷醉的燈光,透明的玻璃反射出伊甸毒蛇盤繞的室內,伴著誘惑的低語。 被觸碰到敏感部位,女人發出輕喘,“啊?!?/br> “快一點?!彼那橛淌衫碇?,現在身體只想沖刺到達歡愉的頂端。 莊響眨眼,肩部肌rou鼓動,那一瞬間,獵人突破柔弱純真的偽裝,用拇指扣住嘴角,抑制住駭人的笑容,“不要后悔啊,我親愛的夫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