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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學靈問他:“可還有別的地方有什么線索,中的什么毒?” 法醫搖搖頭,說:“得尸檢?!?/br> 這倒是個要緊事兒。 蘇學靈朝著小楚使了個眼色,這小子是個人精,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蘇學靈重又返回那屋里,腳步利落。 解知文在屋里就聽見了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心道這女警察真是風風火火,緊接著那門就被推開了。 蘇學靈拉開椅子坐下,看著解知文,喘了口氣,正色道:“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解知文愣了愣,說:“哦…解知文?!?/br> “你和那何聿秀認識多長時間,他平日里為人怎樣?” 解知文也正經起來,忙道:“我和聿秀從小就認識了,他雖然有時脾氣莽撞了些,說話也不太好聽,但是他絕對做不出殺人的事!” 蘇學靈手里拿著一支鋼筆,轉了兩圈說:“哦?當真,解先生,你就這么肯定?” 解知文皺了皺眉,斬釘截鐵地說:“我是聿秀最好的朋友,這么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么?” 蘇學靈頓了頓,手里的筆轉了幾圈,若有所思。 話音剛落,屋里又進來一個人。 是那剛從里面出來的許紹清。 解知文忙慌慌張張站起來,“聿秀怎么樣?” 許紹清點點頭,說:“還好?!?/br> 他又看了眼蘇學靈,說:“我想,華界的警察,不會在吃住上面苛待嫌疑人吧?!?/br> 蘇學靈心里暗想:都說是嫌疑人了,你當這是你家啊。 臉上還是笑了一聲:“那是自然,既然探視完畢,二位可以走了?!?/br> 許紹清眉頭皺了皺,腳步一動不動,看著那蘇學靈:“久聞蘇隊長大名,只是這眼下案情不明,將無辜人等羈押在此,似乎不太妥當,敢問蘇隊長,如今案情可有何頭緒?” 蘇學靈看他一眼,便見他渾身氣壓低的厲害,倒像是個不好招惹的,不過她當了隊長,慣是不怕這些的,只掀了掀眼皮,說:“此事還未有決斷,無辜不無辜且再說,何聿秀因有嫌疑,關押在案,這等事情,是警察分內之事,我們自有一套規矩,我沒必要像許先生報備吧?!?/br> 許紹清看著她,臉上不是非常好看,他冷哼了一聲:“既然這件事在船上發生,蘇隊長何不去船上再走一早,有人在里頭遭罪,有人在外頭喝茶,想來說出去不太好聽吧?!?/br> 蘇學靈聽不慣他這腔調,只覺得分外刺耳,她站起身,將那頂警帽帶上,看了眼許紹清,道:“不必許先生提醒,我正有此意?!?/br> 解知文看著兩人這樣針鋒相對,倒是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個教書先生,當老好人也是慣了,饒是他也擔心何聿秀,但在這時候,他似乎真的沒什么能幫上忙的。 許紹清叫他回去休息,這件事交給他。 解知文看了他一眼,“那…就拜托你了…” 他心里頭暗罵自己沒用,看著許紹清心情也是頗為復雜。 他只知道近些時日這兩人走得比較近,萬萬沒想到,這許紹清,竟還有著別的心思。 那么…聿秀呢… 聿秀知道么? 而這邊,蘇學靈前腳坐著車到了船??康拇a頭,后腳許紹清也跟了過來。 蘇學靈回頭看他,皺著眉,“許先生,現在這艘游輪,沒有我們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入內?!?/br> 許紹清扭頭看了眼小陳,小陳點點頭,立刻從車里拿出來一部相機。 許紹清笑不達眼底,氣勢倒是很足:“這么大的事,自然需要采訪跟進,不然如果鑄成了冤假錯案,你們警察怎么能在這兒立足呢,我們《寧報》也不是什么花邊小報,一向只重事實,蘇隊長,應該不介意我們在一旁做一個公平的見證者吧?還是說……” 他停頓了一下,“還是說…警方這么遮遮掩掩,難不成…是有意掩人耳目,不敢讓人知道?” 蘇學靈皺皺眉。 許紹清這話說得實在難聽,不像是在同她商量,倒像是在威脅她。 但許紹清說的這話,偏又踩在了她的心里那根弦上,她自認斷案清白,怎能由著許紹清詆毀,心下也氣的夠嗆,她擰眉看著許紹清,生生壓下了那股子想罵人的沖動,冷哼了一聲:“廢什么屁話,得,你跟著,正好做個見證人?!?/br> 蘇學靈首先去了甲板,那里現在已經被人封鎖了,空蕩蕩的甲板上什么也沒有,杭風玉的尸體已經先被轉移到了警察局,她又問了問身邊那個叫小楚的警察,“杭風玉的家人,大概什么時候能趕來?” 小楚聞聲上前一步,說:“衢陵那邊的警局回電報說,杭風玉的老母親想要往這邊趕,但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可能得要兩日才能到?!?/br> “兩日?”蘇學靈皺皺眉,“尸體可等不了這么長時間?!?/br> 她扭頭看了眼他,“再去問,先問問她杭風玉死因有蹊蹺,能不能先行尸檢?” 小楚應了一聲,很快地就下去了。 作者有話說: 猜一猜是誰殺了杭風玉捏…… 第四十五章 實際上,陸小蝶要是真的和杭風玉結婚了,反倒不會這么復雜了,只是他們仍然未婚,因此不得不在聯系親人方面花費時間。而且蘇學靈最在意的一點是,她見過太多這樣的人明明死的蹊蹺,中國人卻講究入土為安,死也不肯做尸檢,案子就這么不了了之,因此杭風玉的母親,最好是個明事理的,不然這案子真的沒法進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