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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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傾也不由得紅了眼眶,上前欠身行禮:“外孫女不孝,這么多年第一次來看外祖母?!?/br> 吳老夫人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小小七都這么大了,你母親只在你出生那年寄了份家書過來,我和你六個舅舅翻來覆去看了十幾年,想著你到底長什么樣,現下總算看到了?!?/br> “你的母親怎么樣?在宮中可好?” 姜如傾喉間一哽:“母妃在我八歲那年就薨逝了?!?/br> 聞者皆抽泣落淚,吳老夫人更是站不穩,姜如傾伸手扶住她,見她眼淚簌簌落下,忙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巾帕,可誰曾想放妻書也被一并抽了出來,掉在地上。 她剛想彎腰撿起,就被三舅搶先拾了起來,她明顯看他臉色一變,心頭一驚。 三舅看了姜如傾一眼,將放妻書給了另外幾個舅舅看。 “舅舅們,這有誤會……”她訕訕說道。 舅舅們可不慣毛病,紛紛撩起袖子,滿臉怒意:“這個叫裴文簫的兔崽子在哪里?” 作者有話說: 裴大人被舅舅們記恨上了hhhh 上個月拿到全勤獎了~給留評的小天使們發紅包呀~ 第109章 、七個面首 “這事說來話長……”姜如傾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 從抄手游廊傳來阿青的聲音:“阿姜,你的行囊落在我那了?!?/br> 阿青看著掌柜帶著姜如傾上了馬車,一路馳騁, 他們好不容易才追到這里,但卻看到眾人怒目沉沉地盯著他看, 仿若下一瞬就要將他撕碎。 姜如傾知道舅舅們誤會了, 忙解釋說道:“他不是裴文簫, 他叫阿青, 和meimei阿梨一路護送我到這里,他們是來參加令舞節的?!?/br> 舅舅們的眼神這才緩和下來, 大舅開口:“既是有恩,就在家中住下吧?!?/br> 姜如傾才喘了口氣, 就聽三舅問到阿青:“你可認識裴文簫?” 阿青不傻,上次阿姜也提起過他的名字,現下被這樣一問, 自是明白了她的夫君叫裴文簫。 他搖了搖頭。 幾個舅舅畢竟有些閱歷了,這個阿青不認識姜如傾的夫君,那怎么認識她的呢, 這中間必有淵源。 便二話不說將阿青團團圍住,逼迫他一五一十交代。小阿梨哪見過這樣的架勢,在邊上哇哇大哭。 阿青心中著急, 便一股腦地都交代了,眾人聽得膽戰心驚,聽到姜如傾跳崖, 再到得知她有身孕, 臉上的神色已是五彩斑斕。 外祖母忙命人將瑞云館收拾出來, 又派了兩個丫鬟知春和知夏來照顧, “這是你母親以前住過的閨房,一直都空著,就等著她回來呢?!?/br> 說著又抹了抹眼角,“傾傾,現在什么都不要想,你就安心住下,家里雖然不比宮中,但養你和孩子一輩子還是綽綽有余的?!?/br> 姜如傾現下已是百口莫辯,恐怕舅舅們和外祖母對裴文簫的誤會更深了…… 她已是心神俱疲,睡了一覺,到申時才被知春叫起:“小姐,老夫人傳信過來,可以過去用晚膳了,門口已備有軟轎?!?/br> 姜如傾輕嘆了口氣,倒也不用那么矜貴,多走幾步路的事,坐上轎后才發現吳家確實大,從瑞云館到外祖母的云壽閣有好長的一段路。 她靠在璐絲軟墊上,掀簾看著窗外的雕欄玉砌,飛閣流丹,富足程度令人咋舌,難怪母親可以活得那么無拘無束,這是有資本和底氣啊。 轎子不快,知春在旁走著,和她一一道著府中的事宜:“吳老爺四年前去了,府內當家的是吳大爺。六個大爺皆做生意,做得最好的是吳四爺,茶鋪和絲綢遍布全國,所以也不?;貋?,這羌州城內的大半商鋪都是我們吳家的呢?!?/br> 難怪說外甥像舅,闔著她這生意經竟傳承舅舅們? 姜如傾笑了笑,聽她繼續往下說。 “除了六個爺,還有六個少爺,六個爺是一同成的親,也是奇了,生的都是男娃,還都是同一年,所以六個少爺同歲,都已十七歲。除了大少爺學醫,其他幾個少爺皆在自家建的念柒書院讀書?!?/br> 念柒,念著小七。 姜如傾的眼眶泛過一絲灼熱,這些舅舅們都將母親記在心上。 六個少爺也就意味著她有六個表哥,到了他們這一代,還是只有姜如傾一個姑娘,這倒是好記了。 姜如傾關心阿青他們的去向,知春笑道:“三爺將他們置在了陡云館,好吃好喝地待著呢,小姐盡管放心?!?/br> 快到云壽閣時,姜如傾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傳來,她掀簾抬眸看,烏泱泱的一大幫人在階前候著。 落了轎,眾人就見少女著一身雅致的淡紫色長身褙子,素白挑線裙裾,胸前束著翠鳥繡帶,垂首含笑,眉目如畫。 眾人皆看癡了。 六個年輕俊逸的男子上前喚著表妹,姜如傾望過去,不由地想到母親形容舅舅們年少時玉樹臨風貌比潘安,現下看來,應當是真的,對他們微微頷首。 表哥們一個個都神采英拔,氣度翩翩。 她倒是第一次被這么多男子簇擁著,面上落了紅暈,還是三舅招呼著:“表妹再好看,你們也不能老盯著人家,像什么樣子,來,小小七,我帶你叫人?!?/br> “三叔,我們這不是好奇么?總算有meimei了?!?/br> 眾人皆笑,一時間喧天歡鬧,喜氣洋洋。 姜如傾跟著三舅一一見了各個舅母,也認識了各個表哥,這才落坐。 和京城男女分席用膳不同的是,羌州沒有那么多規矩,同聚一屋用膳,但一桌坐不下,用了四桌。 姜如傾坐在外祖母身側,看著席上的蔥燒刺參繁復,冷葷熱葷均制備得齊全,火腿鮑魚冬瓜湯,紅燒兔頭,燴羊rou……琳瑯滿目擺滿了席面。 她向外祖母謝道:“倒是給外祖母添麻煩了?!?/br> 被三舅聽到,嗔怪道:“親外甥女說什么添麻煩的,倒是見外了,小小七你記住,我們這個家每個人都是你的倚仗?!?/br> 二舅也打開了話匣:“當初沒保護得了小七,我們很是自責,這不,就讓七個小子都去讀書參加科舉,考到京城,不要求他們當大官,就想著能不能見到你母親呢?!?/br> 五舅也說了話:“是啊,當初設立書院想盼著小七能回來,沒想到把小小七盼回來了?!?/br>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拾筷落箸間,滿滿都是對母親和她的愛護。 感動掠上心頭,這就是大家族啊,團結友愛,姜如傾幾度落淚。 晚膳吃到后晌,大家紛紛和她來說話。 “表妹,再過一個月就是令舞節了,”是三表哥,他和三舅一樣,是個熱忱的,“到時候我們帶你去跳《踏舞》,尋郎君,節日上有的是俊俏少年郎呢?!?/br> 羌州民風開放,大家談話也無所避諱,令舞節更是男女聯誼的節日,以舞會友,以舞傾心,以舞定情。 姜如傾的淚水化作了一絲尬笑:“不必了三表哥,我還是在家養胎吧?!?/br> 三表哥說道:“小小七莫不是還在貪戀裴文簫那男子?這樣拋妻棄子的人又何好掛念?他敢來我們六個哥哥就打斷他的狗腿?!?/br> 姜如傾發窘:“表哥,他還不知道我有了……” 三舅說道:“不知道就可以和離了?我們吳家的家風向來就是從一而終,就沖這份放妻書,他就不配當我們吳家女婿,所以你那狗屎父皇我們也是看不上的?!?/br> 姜如傾覺得怎么越描越黑,大家對裴文簫怎么都有種聽到名字就要揍兩拳的沖動。 大舅語重心長道:“我和你幾個舅舅下午都打聽清楚了,你們本就是兩國聯姻,能有什么感情。和離了也好,重新再找個自己喜歡的,舅舅們幫你把關?!?/br> 五個舅舅(四舅在外面)和六個表哥紛紛表示要做姜如傾的靠山,一致的結論就是她眼神不好使,第二任夫君他們得替她好好挑挑。 他們勢氣很足,終于找到了一件家中男子除了蹴鞠外,可以共同干的事了。 姜如傾娥眉輕蹙,哭笑不得。 家族太過團結也不是一件好事,這到了第五日,表哥們就收集了參加令舞節青年才俊的家底,在她的瑞云館爭執。 “你這個不行,尖嘴猴腮,沒有福相,哪配得上表妹?” 姜如傾掃了眼,清癯俊逸,長得還行啊。 “你那個都沒我高呢,怎么能保護表妹和她肚子中的孩子?” 姜如傾望了過去,七尺一寸,又看了三表哥一眼,這妥妥比您高了吧。 最終他們談得是口干舌燥也沒找到合適人選。 姜如傾趁他們喝茶之際,覺得是時候替裴文簫扳回一城了,她從抽屜里拿出早已畫好的人像,徐徐展開,笑道:“表哥們,你們看看他怎么樣?” 秋風微拂,爐香裊裊,青煙徐徐在室內縈繞,眾人見了畫像后皆失了語,雖是寥寥幾筆勾勒,但足以見得畫中男子絕倫逸群的風貌。 劍眉星目,刀鋒般的下頜線分明,就那么隨意坐著,卻依然讓人感覺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大表哥問道:“表妹,這是誰家的好兒郎?” 至少在羌州他們是沒見過這般器宇軒昂的男子,難不成是…… “是我家夫君?!苯鐑A點點頭,露出小女子的嬌羞,“身長七尺三寸,家境優渥,長相你們也看到了,超凡脫俗,文經武略……” 她還是第一次給自己說媒,不太好意思。 眾人皆輕嘖,三表哥更是大手一揮:“長得好有什么用?表妹,咱出息點,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兩次?!?/br> 四表哥收了畫秩,出言道:“我馬上寫信給父親,讓他按照這個標準多多留意著,總不至于全天下尋不出比裴文簫更好的了?!?/br> 表哥們放下茶杯,從細篾卷簾下魚貫走了出去,行動力迅速。 依稀還能聽到六表哥的勸慰:“難怪表妹還走不出來呢,遇到過這樣的男子確實放不下,我看兩人也是郎才女貌,要不去問問傾傾,妹夫為何寫放妻書……” 遭到了眾表哥的一頓狠揍,“無論何原因都不能寫放妻書,豈能將婚姻當兒戲,我們可沒這個妹夫!” 姜如傾扶了扶額,看來得使出第二招了。 過了十日,表哥們又收集了一群人像,一生好強的吳氏表哥們還真是網羅了天下英才,連楚國的都有,正在雍州拜師的顧景都難逃他們的魔爪。 表哥們對顧景倒是很滿意,三表哥欣慰道:“這氣度倒是和裴文簫有幾分相似?!?/br> 姜如傾窘笑,可不是相似么?這畢竟是和裴文簫齊名的晉陽兩大冷面匠呢,都自帶清越氣質,超塵拔俗。 她闡述了顧景對表姐矢志不渝的愛意后,眾表哥紛紛搖頭。 姜如傾趁機拿出早已印刷好的手札,上面詳細記下了裴文簫在秋狩前為她謀劃的一件件大小事。 一時間小室闃靜,只聞得翻頁聲。 須臾,六表哥感動得淚如泉涌:“我就說妹夫寫放妻書一定事出有因,他這是不想拖累表妹啊……” 眾表哥將他拖走,“那他怎么這么久還不來找表妹!妹夫定是趁著機會將小小七休了,這臭男人不要也罷……” 姜如傾若有所思,是啊,她都走了快一個月了,他還沒來尋她。 日子在羌州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