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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她又跑房間去照了下全身鏡。她今天穿的是一條小碎花,亮點就在于露鎖骨,想著趕在夏天的末班車趕緊多穿幾次小裙子。 她摸了摸脖子,總感覺不太對勁,空落落的感覺好單調,于是又走到梳妝臺那里,從首飾盒那里拿了條項鏈。 是一條細細的小金項鏈,一朵琥珀石材質的小百花,然后用金絲鑲了個邊,跟今天的這條碎花裙還挺搭的。 那既然都這樣了,索性就把頭發挽上去,直接把脖子露出來吧,還是有挺多人夸她脖子纖長的。 她找了和這條裙子花色差不多的發帶,把頭發編成了麻花辮。 走之前最后照了一次鏡子,嗯,這次是真的滿意了。 不過她提著袋子走到樓下,看到何以隨正在低頭看手機,他還穿著昨晚的那條衣服,宋清然又開始猶豫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白色高跟鞋,就吃個早點而已,她穿得也太隆重了吧,會不會太明顯了。 那都已經這樣了,她不可能又上樓回去換吧,宋清然硬著頭皮走過去。 “等很久了嗎?” 何以隨聞言抬頭,“沒有?!?/br> 宋清然不好意思地笑笑,手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頭發,“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起晚了?!?/br> 靠,真的是,她今早六點起的,做個精致的女人也太難了吧。 宋清然在心里默默感慨,她真的由衷敬佩那些愿意每天早起化妝的人,太牛/逼了吧。 何以隨將手機放回褲袋,另外那只手甩著車鑰匙,笑容和煦,“沒事,走吧,你想吃什么?” 不愧是醫生,只睡六個多小時還能這么精神,佩服。 不過宋清然更佩服她自己,她只睡了四個多小時。 “油條豆漿,我帶你去吃?!?/br> “那上車吧,你給我指路?!?/br> 何以隨說著伸手就要去接過她手上的袋子,卻被宋清然輕巧躲過,“不用不用?!?/br> “目標一公里,出發?!?/br> 何以隨看著她,也是跟著笑。 她帶著他走進了一個崎嶇的小道,出路口后又帶著他走進了一個左斜前方的小胡同口,路程并不遙遠,但就是很繞,宋清然帶著何以隨繞了很多個路口,最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排隊的人還挺多的,應該都是住這附近的人。 宋清然見狀也拉著何以隨排了起來,“你著急嗎?不著急的話我們等一下好嗎?” 何以隨搖頭,他今天難得休息輪休,如果宋清然不約他的話,他今天應該會待在家里足不出戶。 “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是怎么發現這家店的?” 宋清然歪著頭想了一下,“有天早上丟垃圾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看到了一只特別胖的大橘,真的就是個方面包,大概這么大,看起來特別好rua,我就想摸摸它。結果我一靠近她就跑了,然后我肯定是要去追它,最后它就把我帶這兒來了?!?/br> “我這才知道它就是這家早店鋪的咪,簡直就是一只用生命在奮斗的招財貓?!彼吻迦话l表完總結后又指了一下店門口的那個小石墩,“你看,它平時就喜歡躺在那里曬太陽,今早可能是太陽還沒出來,它也就還不出來?!?/br> 宋清然看著前面排隊的人,回頭跟何以隨小聲說,“你看,這里面肯定有很多人都是被方面包引誘過來的?!?/br>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本應該在她手上的那個袋子怎么到了何以隨的手上。 她剛剛說得手舞足蹈的,像一只張牙舞抓的小獅子,何以隨聽著她的奇遇只覺得忍俊不禁,在她雙手給他比方面包大小的時候順手把袋子接了過來。 宋清然想伸手接回袋子,何以隨避開,“今天穿這么好看,這袋子和你不搭?!?/br> 她小臉一紅,恰巧這時前面有個人端了兩碗豆漿出來,腳底打滑眼看就要撒到宋清然身上,何以隨手疾眼快地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宋清然的手瞬間就覆上了何以隨心臟的位置,感受到布的質感,感受到他隔著布料溫熱的胸膛,還有他的心跳。 無法言語的愉悅感瞬間涌了上來,這一刻,仿佛感覺到她和他的生命被關聯在一起,他托著她的腰,她摸著他的心臟。 感受到腰間的那股力量有了些許的松散,宋清然后退一步,右手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剛剛因為疾步而散落下來的碎發,“謝謝?!?/br> 何以隨面色坦然,輕咳一聲,低聲和她說說不用謝,眼睛卻不看她。 宋清然雙手交疊放到背后,不再說話。 排到他們的的時候,剛好有一對爺爺奶奶走了,兩人撿了個空。 宋清然坐下,問對面的人,“你有沒有試過用把油條和豆花混在一起吃,再放上一點糖?!?/br> 何以隨搖頭,“沒有?!?/br> 油條一般都是和豆漿一起吃,雖然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但是吃豆花的話他比較習慣放鹽。 宋清然自顧自地給他調了一份,放糖的時候只放了她平時一半的量。她遞過去,“嘗嘗吧,我也是偶然間看到一個老爺爺給他的妻子弄的,我覺得別有一番風味?!?/br> 何以隨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甜,豆花軟軟的,油條不像泡在豆漿時候那么糯,口感吃起來沒有它原本那么脆,但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