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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隨順著她的手指往天空看過去,卻只看到一片無盡的黑,流星早已不知所蹤,但是他發現了另外兩顆更亮的星星。 “何以隨,快許愿,晚了就不靈了?!?/br> 何以隨轉頭看她,皎潔的月光下,女人閉上眼睛虔誠的許愿。他當然不信這個,但也沒走,只是靜靜地站在她旁邊。 坐在餐桌上,宋清然出聲問,“你剛剛許了什么愿望???” 何以隨不答反問,“你許了什么愿望?” “就家人平安之類的?!?/br> “不過見者有份,我也給你許了一個?!?/br> “許了什么?” 何以隨饒有興致地問,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嗯,那就希望你可以做一個不用循規蹈矩的人吧?!?/br> “那你呢,你沒有許愿嗎?雖然流星并不會幫我們實現愿望,但是偶爾騙騙自己也很好啊,開心就行了唄?!?/br> 和小孩子相處不僅讓她始終能擁有一顆童心,還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有很多事情其實是不用過分去糾結對錯與是非明理的,她當然知道把希望寄托于流星這種行為是極其幼稚的,可幼稚又不是小孩子的專利。 何以隨搖頭,“流星太忙了,我就不許了,這樣你的愿望實現的幾率能大一點?!?/br> 今天的面條和上次一樣,也沒放蔥花??伤吻迦荒帽鶋K的時候,何以隨明明看到冰箱里是有小蔥的。 他狀似無意地開口詢問,“你也不吃蔥?” 宋清然正在吃面,聞言直接被嗆了一下,然后就開始不停地咳嗽。 何以隨繞到她身后給她拍了拍背,見她停止咳嗽后又去客廳的飲水機里給她倒了杯溫水。 宋清然喝過,用手摸著胸口,給自己順順氣,緩過來后才抬頭看他。 他說的是你也不吃蔥花,不是你不是吃蔥花。 她真的是,謊話信手拈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因為池詢之前跟我提起過。他請我出去吃米線,見我不吃蔥就順嘴提了一句你也不吃蔥?!?/br> 米線是一起出去吃過,但何以隨是真沒提起過。 宋清然說謊話的時候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眼睛喜歡到處亂看,這次也是一樣。 她沒注意到,何以隨在聽到這番話后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眼底的神情都跟著沉了下來。 說完她又想起冰箱里還放著今晚在超市里買的小蔥,尷尬地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很快她又開始自圓其說。 “是這樣的,就是你也看到了,我隔壁住著的那兩個,我們關系很好,他倆經常來我這兒蹭飯,我給他倆做?!?/br> 說完這句話,感覺好像更怪了。 而且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何以隨看她的眼神好像也變得怪了起來。 算了,她還是不說了,越解釋越亂。 好在何以隨也吃完了,宋清然順勢說,“那你就趕緊回去休息吧,今晚太晚了,要不你就在你表弟家睡吧?!?/br> 第26章 請我吃早點 何以隨將自己和宋清然的碗收到洗碗池里, 挽起袖子就要開始洗碗,被宋清然一把攔住。 “不用不用,你快回去休息吧, 明早我洗就好,快走快走?!?/br> 宋清然說著就把何以隨往外攆,何以隨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眉毛往上挑, 臉上笑意明顯,“怎么?你不相信外科大夫的手能洗干凈碗?!?/br> 宋清然抬頭看他, 標準的職業假笑,“相信相信, 外科大夫的手必須行,但是我更想讓外科大夫的手用在手術上?!?/br> 走到門口的時候,何以隨看到鞋柜上的那張明信片還在,他隨口問了句。 “這是池詢送的?” 宋清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點頭,“是啊?!?/br> 何以隨臉色一沉, 手握住門把就要開門出去。卻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何以隨, 我今晚請你吃宵夜, 你明早請我吃早點行嗎?” 他回頭看她,點頭說好,隨即關門轉身上了樓。 宋清然走過去, 抱起鞋柜上的那個紙箱,她將紙箱上的明信片隨手夾到了一本書上, 隨后又將那個紙箱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放進冰箱里。 這是池詢給她們寄的云南那邊的土特產, 今晚剛拿回來的快遞。 說是給唐糖她倆帶的, 唐糖那個瘋女人整天到處浪,宋清然家簡直就是她的半個住所,自然是全部寄到了她家。 不過宋清然覺得有點奇怪,為啥他倆不一起去呢? 每次都是這樣,搞不懂他倆。 算了,不想了。她拿漱口水漱了下嘴巴,直接一頭栽在床上,才沾枕頭就去見周公了。 第二天宋清然起了個大早,花了整整兩個小時給自己化了個心機妝,選口紅的時候猶豫了幾秒,最后決定干脆不涂了,她的唇色本來就有點偏紅。 她看著鏡子里精致的自己,給自己梳了個大拇指表示非常滿意。 這么好看的妝容肯定是要披頭發呀,宋清然突然有點后悔去年冬天的時候沒有聽唐糖的意見去燙個大波浪。 這萬年的黑長直也太素了吧,是個人都會看膩的吧。 等唐糖回來要不要去燙個頭發呀? 燙的話要不要剪短一點呀? 她頭發差不多快及腰了,她又只有一米六,真的就是準準的一米六,不多不少剛剛好。她的確是喜歡長發,所以一直都是長發,可是頭發太長真的很顯矮,而且何以隨本來就比較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