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我會遇見你 第17節
幾個人你來我往,連陳茴都不知怎么加進了這場大亂斗,掀起水花漫天亂飛,不過女孩沒衣服換,大家對她都手下留情。 木色戰力超群,而且下手狠辣,連拉龍也一塊收拾,急得拉龍大叫:“哥!你咋還懟我!” “廢話!誰讓你先弄我的!” “不是我是瑾瑜哥先弄的你!” “不是我!我沒想弄你,我是想弄他,但是他躲開了我沒弄到他,他就讓你擋了,所以我弄了你,但其實我沒想弄你,是他想弄你,所以不是我弄的你,是他弄的你%¥*#@……” …… 一陣胡天海地,筋疲力盡的折騰過后,草地上留下五件打得澆濕的衣服。 “看看,啥叫潑水之后沒有贏家?!绷骤ぷ诓莸厣?,光著膀子嘟囔。 他在女孩面前有點害羞,遮遮掩掩地抱著自己的膝蓋。 “哎多大點事,這么大太陽一會兒就干了?!蹦旧蟠筮诌謸е募绨颍骸翱墒悄阆葷娢业?,你這叫啥……那個那個成語,罪魁禍首?!?/br> 林瑾瑜望向張信禮,心說:罪魁禍首在那呢,他才是始作俑者。 張信禮臉上帶著點笑意,那眼神那么看怎么有點欠揍的意思。 幾人無所事事地坐著等衣服干,過了一會兒,木色覺得無聊,起頭道:“坐著也是坐著,打牌嗎? 林瑾瑜腦門上那個電燈泡“?!钡匾涣?,他看著張信禮道:“打打打!斗地主!正好我帶了撲克,輸了的大冒險!讓你干啥就得干啥!” “來來來來來!”木色立刻響應。 拉龍自然附和他哥,張文斌和陳茴都隨大流,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來了。 林瑾瑜去包里摸了那副撲克出來,刷刷刷洗了牌,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斗地主?他強項??!看他一會兒怎么逮著張信禮報仇。 他們有六個人,于是三個三個分成一組,打補位,輪換著來。 木色一直自吹自擂是個高手,張文斌則表示他水平很一般,不大會。 第一局,首發陣容林瑾瑜、張文斌和木色。 林瑾瑜拿到兩個小炸一個小王,大的單牌雖然不多,好在小牌都成對連在一起,只要搶到一個先手他就能全跑掉。 這手牌還算不錯,贏面很大,但為了保險起見他沒叫地主,打算小贏一把來個開門紅。 木色咋咋呼呼摸了底牌道:“我我我!叫地主!誰都別跟我搶??!” 于是局面順理成章變成林瑾瑜 張文斌兩個vs木色一個。三個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一番,林瑾瑜好不容易用一個2逼出了木色的大王,此時不炸更待何時! 他以一種盤古開天辟地般的氣勢丟出四張3,大吼:“炸!” 張文斌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牌,發現自己打得起,于是道:“四張a!” 林瑾瑜:“……” 過了一會兒……林瑾瑜:“小王!” 張文斌:“炸!” …… ???林瑾瑜道:“喂喂喂,你搞清楚一點!我們才是一邊的!” 張文斌:“哦……哦!對對對!哎呀我忘記了,習慣性以為不分邊來著?!?/br> 木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2,報單?!?/br> 在張文斌的加持下,林瑾瑜成功輸掉了第一局。 “快快快!懲罰時間到了!讓他們倆干啥!” “不不不不不!”林瑾瑜忙道:“三局兩勝!五局三勝也行!要不七局四勝!” “你咋不說一百零一局五十一勝呢,”木色道:“快點,愿賭服輸,你們倆的懲罰是一起拍一張丑照,而且不準刪除?!?/br> “這也太狠了吧,”林瑾瑜寧死不從:“不行,這太有損我的形象了?!?/br> “快點,少廢話,別磨磨唧唧的?!?/br> 在木色的威逼下,林瑾瑜不得已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說好了啊,就做個鬼臉,別太過分?!?/br> 他走過去,和張文斌并排站在一起,換成前置攝像頭:“我數三二一就拍啊,別忘了做鬼臉。三……二……” “嘿!別忘了我們!”在最后那個“一”字落下之前,木色拖著拉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攬過張信禮,一手扯過陳茴,四個人同時擠進鏡頭里。 “哎喲臥槽!”林瑾瑜被擠得一矮身……咔嚓一聲拍攝鍵按下,這一刻被永久定格在手機相冊里。 狹窄的手機屏幕里亂七八糟擠了六個人頭,張文斌和林瑾瑜碩大的腦袋在最前面,一個翻著滑稽的白眼,一個呲牙咧嘴吐著舌頭,張信禮的側臉擠在左上角,臉上的表情透著點茫然,顯然整個人在狀況外,陳茴微微張著嘴巴,拉龍在后面露出半張臉,只有木色笑得一臉燦爛。 這張照片拍得滑稽透了,它記錄下林瑾瑜天真而無憂無慮的十五歲。 “哈哈哈哈哈哈哈!”乍一拍完,木色就搶過手機欣賞自己的絕世大作:“你瞧你這白眼!你瞧你這呲牙咧嘴跟個猴兒似的!” “趕緊給我刪了!”林瑾瑜不能忍受這種照片茍活于世:“快還我!” 木色當然不肯,倆人跟兩個智障一樣撒丫子圍著海子追得滿世界雞飛狗跳。 第二局,林瑾瑜說啥也不跟張文斌一組了,張文斌自覺退位,讓張信禮頂替他。 張信禮道:“其實,我技術也不怎么樣?!?/br> 林瑾瑜簡直想吐血,這次他拿到兩個炸、22aa和一張大王,為了避免再次被豬隊友連累,趕緊第一時間搶了地主:“等著,我這就讓你們輸個底兒掉!”他不懷好意道:“嘿嘿,叫你們潑我,待會兒我讓你們脫光衣服跳到海子里去?!?/br> 開局非常順利,林瑾瑜大牌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連牌跑了個干凈,張信禮老神在在,牌出得不急不緩。 第26章 第26章 海子(3) 直到最后一刻,林瑾瑜手里所有的牌都跑掉了,除了一張大王。全局最大的單牌,這回可算是十拿九穩了。 他渾身的得意藏不住,小尾巴翹上天,已經把那張牌拿在手里,高高揚了起來,眼看就要把它丟出去。 張信禮輕描淡寫道:“炸?!?/br> 林瑾瑜:“不要?!?/br> 張信禮:“四四五五六六?!?/br> 林瑾瑜:“不要?!?/br> 張信禮:“三帶一?!?/br> 林瑾瑜:“……” 張信禮:“對九,贏了?!?/br> 林瑾瑜簡直無fuck說:“你這什么什么跟什么?” 張信禮無辜地攤了攤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所有人哄堂大笑,木色道:“快快快!剛剛誰說要脫光了丟到海子里去的!” 林瑾瑜慘叫一聲,拔腿就跑,木色一躍而起,像只兔子一樣撲過去抓他。 張文斌也一起過去堵他,兩人一左一右圍追堵截,把林瑾瑜按到地上。 “別別別別別!”林瑾瑜使勁抓著自己的褲子:“有女生!有女生在!” “那不管!快點來看扒地主了!” 林瑾瑜的嚎叫響徹天地,他雙手死死抓著自己褲腰帶,死命往前爬,要逃開身后這倆變態的魔爪,三人哈哈哈哈搏斗間,林瑾瑜腳下一滑,以一種狗吃屎的姿勢一腳踩空撲進了水里。 木色和張文斌靜了三秒,然后爆發出一串簡直可以洞穿銀河系的鵝鵝鵝鵝鵝鵝笑聲。 林瑾瑜翻身過來:“嘶——啊~有沒有良心??!還不快點拉我上去!” 張信禮忍著笑,踩進水里朝他伸出手,林瑾瑜哎喲哎喲叫喚,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一拍水面,激他一身水,道:“笑笑笑,笑屁??!有什么好笑的!” 這下他褲子也干不到哪里去了,木色在一邊眼淚都樂出來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凡是不要吹牛逼,吹得越大,摔得越慘!鵝鵝鵝鵝鵝鵝……” 今天日頭很大,曬了小半天,他們的上衣都已經干得差不多了,幾人陸陸續續穿上了衣服,只有林瑾瑜愁眉苦臉。 衣服是干了,可是褲子濕噠噠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又不能當著陳茴的面脫褲子。 木色沖他道:“你可以學王八,趴在地上,增加暴曬面積,這樣沒準干得快一些?!?/br> “滾你x的?!绷骤せ?。 幾人打牌的接著打牌,自由活動的自由活動。 過了一會兒,在四周瞎溜達的拉龍不知發現了一個啥東西,大喊大叫他哥的名字。 木色停下調侃捉弄林瑾瑜的大業,起身往他弟那邊走:“啷個了?” 拉龍頭抬得高高的,伸手直直指著被繁茂綠枝稀疏遮掩著的某一處。 木色抬手遮了遮刺目的陽光,定睛望去,綠意盎然的枝丫間原來有一只褐色的鳥窩。 鳥窩建得很高,在一根極細的分枝與主枝的交界處。顫顫巍巍的細枝丫托起一個半圓形的灰褐色鳥窩,像是托著一頂倒扣著的灰褐色貝雷帽。 木色目測了一下,說:“這有三米快四米了吧,太高了,里面有東西沒?” 拉龍于是踩著樹干試著往上爬了好幾米,他瞇起眼睛往鳥窩那兒瞅了瞅,說:“有!不是空的,有三四個蛋!就是樹枝太細了,肯定爬不過去!” 說著,他試著往那根托著鳥窩的枝干上挪,沒挪幾步就感覺腳下的樹枝搖頭擺尾,不堪重負地發出了警告,不敢再下了。 “你先下來!”木色在地上喊。 拉龍幾下撲騰落了地,訕訕地說:“我夠不著?!?/br> 木色也有點可惜,拉龍是這里最輕的,他都踩不過去別人就更不行了。他家吃rou的機會不多,幾個鳥蛋掏下來,煎熟了撒上噴香的蔥花,也算是一頓口福。 其他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圍了過來。張信禮圍著樹踱了幾圈,抬頭看向木色發現的那個鳥窩,眼睛在相鄰的幾根樹枝之間來回轉動。 “夠不到,”陳茴說:“要不算了吧?!?/br> 拉龍臉上掛著rou眼可見的沮喪,中午他就吃了點咸菜就清湯面條,現在餓了。 張信禮叫住了他們,道:“等等,木色,你先爬上去,不要走有窩的那根,去上面,我有辦法?!?/br> 木色也想給他弟弄點吃的,一聽有辦法,也不磨嘰,抱著樹三下兩下躥了上去。 張信禮抓著樹干,腳往上踩,非常干凈利落地也上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