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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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瑞聞言,心中驚恐,說不出話。 卻聽堂上城隍問:“此人平日品行如何?可有善行?” 文書答曰:“惡貫滿盈?!?/br> 堂下錢文瑞大恐,伏地顫抖,欲告饒卻覺張口不得。 旁邊文書翻開書冊,一條條一樁樁誦念錢文瑞所犯罪行,錢文瑞聽了,見自己平常所行皆在上面,更是顫抖不已。 最后聽那文書上拜道:“如此惡人,按例將投生蟲孑rou畜之流,百萬年不得人身?!?/br> 那堂上城隍聽了,厲色說道:“雖然此人今生所行,自有報應與輪回定責,但卻是在本府犯下,亦是本地生養,當有懲處之權。左右,判其千杖,削足五十輪!” 那錢文瑞見勢不好,終于克服身軀上恐懼,討饒道: “城隍老爺饒命!” “你作惡多端,當饒你不得,左右,押下去?!?/br> “遵命!” 左右兩班人舉著大杖長刀,便要將錢文瑞拖下去行刑,忽然有班役道:“此人越來越重,當不是已死游魂?!?/br> “哦?速查一下此人陽壽?!?/br> 那文書從懷中又取出一冊,翻了翻道:“府城居民錢文瑞,若無意外,當壽五十四歲,尚有三年陽壽……如此,當是魂游之人,壽數尚未耗盡?!?/br> 城隍點點頭:“哦,那就先放回去,三年內再將其鎖來,行刑后送入輪回!” 說罷一甩手,讓堂下諸人將其送回原處。 被扔回自家院墻外街道后,錢文瑞但覺恍惚,便知將醒,遂拼命掙扎。然后就覺身軀重新飛起,穿房入室,瞬息回到榻上。 錢文瑞忽然睜眼,猛地喘息兩口,只覺全身上下大汗淋漓! ………… …… 第二日。 寧河府縣衙中,那知縣正在一大早升堂,處理公務,他中進士后為官這幾年,很是勤勉。 待點卯后,卻發現兩側公人少了一人。 “今日錢書吏因何未至?” 聽到知縣問話,旁邊掌管考勤吏員出列,以手加額拜道:“今日清晨,錢書吏遣府中隨人來請假,卻是生病臥床,不能理事?!?/br> “嗯,我知道了?!?/br> 知縣點點頭,未說什么。 這讓堂下眾人皆有些奇怪,因是這知縣上任以來,算得上有些手段,御下恩威并施,平日里遇見有人告病,通常會遣人前往慰問,而非像現在這樣只是表示知道,便就不再作聲。 這難測恩威的情形,讓諸位公人更感壓力,不敢作聲。 咚咚咚—— “外面何事?” 自有差人出大堂觀看,接著迅速回來道:“有老者和年輕女子,正在敲那鳴冤鼓?!?/br> 縣令道:“升堂,將人帶上來?!闭f罷便正了正官帽官袍,坐于堂之上。 來人正是那虎橋鎮劉長青的父親和妻子,他們在土地公托夢后,一路順利地來到了府城,然后進了城,徑直來到縣衙,開始敲門外鳴冤鼓。 按照以往情況,虎橋鎮龐員外自會派人,趕在告狀人員前面通知錢書吏。 錢書吏收到消息后,會使人攔截,將告狀者送回虎橋鎮。 這次龐員外依然派出了人,沒想到錢書吏卻嚇病,閉門謝客,因此報信人沒能見到錢文瑞,也沒有將口信送到。 ------------ 第37章 【水落石出,何去何從】 鳴冤鼓這種事物,其實在上古時期便就有。 那時候是用來進諫所用。 后來某代人皇,決定將這種模式推廣至天下,遂下令讓每個衙門前,都要豎立此鼓,被敲響時,主官官員需升堂問案,同時,這鼓還有公告上下班時間作用。 這是一項很人性化地舉措。 尤其是這個時代,各地主官乃是行政司法一把抓,設此鼓頗為見效。 故當那虎橋鎮龐員外,勾結鎮上差役袁山,靠著背后這位錢書吏,橫行不法時,一項重點就是阻止相關人靠近這鳴冤鼓。 這次他們終于失手。 知縣于長案后一拍驚堂木,兩側衙役高喊威武。 如此情形,讓幾乎未曾出過遠門的兩位告狀人,雙腿發顫,尿意上涌,想到那尚未脫苦的劉長青,才堅持住沒有趴下。 “堂下人有何冤屈,為何敲響衙前鳴冤鼓?” 劉長青的父親立在堂下,彎腰行禮,接著哭訴道: “縣尊在上,小老兒乃是府城治下,北面虎橋鎮上百姓,世代以種田為生。吾育有一子劉長青,這是我那兒媳杜香芹?!?/br> “家中世代有塊好地相傳,不合被那虎橋鎮上龐永年龐員外看上,欲以市價一成收購,這和明搶無差,且這塊地出產全家口糧,就是市價也不敢賣,那龐員外如此霸道,家中那里肯依!” “可龐員外卻勾結了那鎮上差役袁山,安了罪名將我那兒子抓了去關押,據說還要發配遠處,又把家中田地耕牛奪了去?!?/br> “都說那龐員外和袁差役背后有縣衙中人撐腰,之前出現類似事件,沒有能成功來到縣衙告狀的?!?/br> “小的一家本已毫無希望,但是日前虎橋鎮土地公托夢我全家,讓來此處申告,故一同冒險來此,還望縣尊主持公道!” 聽到下面控訴,縣尊沉默了下,怒道:“什么時候來縣里告狀,竟然成了‘冒險來此’了?!” 而后和顏對堂下二人說道:“此事我已知曉,本官自會主持公道?!辈淮藨?,知縣便抽出兩根“執”字令簽,喚道:“捕頭何在?” 堂下兩班衙役中閃出一人:“屬下在!” “你取此令簽,將那虎橋鎮員外龐永年、差役袁山一起捉拿歸案,順便提出劉長青,一起帶來衙里,多帶些人手?!?/br> 捕頭正待領命,卻聽知縣繼續說道:“而后,你親自帶人,上那錢書吏家中,將那錢文瑞本人捉來此處!” 聽到縣尊命令,堂下捕頭一愣,再次確認沒聽錯后,才安排巡捕們迅速行動起來,就如堂上知縣所吩咐那樣,多派人手去虎橋鎮,同時親自帶隊,去那錢書吏府上抓人。 接著,知縣繼續安排:“命人將此二位百姓請到后衙客房,安頓保護好,待到雙方到齊后,本官再行升堂?!?/br> 兩名告狀者欲要再說什么,卻被身后兩位文吏請走。 這番cao作,讓堂下眾人,尤其是公人們頗為不解: 不經審問單憑一面之詞,為何直接就信了?眾人聽得分明,縣尊用詞是“捉拿歸案”,這證明已將另一方定性為罪犯。 而且,好好地,為何將錢書吏抓了? 公人們驚疑不定,一頭霧水。 知縣面帶微笑,看著堂下眾人,待來告狀的劉長青父親妻子被請走,送去后衙客房后,才笑道: “昨晚城隍給本官托夢,特意囑托此事,甚至將這錢書吏劣行逐項列舉,本官記得分明?!?/br> “況且,城隍還將此事,詳細分說與我。這件事情經過、雙方涉事人,以及今日會有受害人來告狀一事,本官都早已知道,故如此行事?!?/br> 堂下眾公人紛紛下拜,心悅誠服。 至少是表面上心悅誠服。 ………… …… 方長帶著黃犬,朝府衙走去。 這兩日,他們在趙城隍府上借住,被招待的很好。 縣衙中所發生之事,方長已經全部知曉,就等那虎橋鎮被捉拿的人們到達府城,看看結局。 升堂時,提前得到消息的百姓們,已經在衙門口圍了一大圈,不過兩名差役用水火棍架起,不讓他們更近一步,免得驚擾了縣尊審案。 威——武—— 衙役們的呼喝聲經年累月練習后,變得頗有震撼力,襯的堂上知縣也更顯威嚴。 方長和黃犬混跡在百姓堆里,看著里面情形。 周圍聲音也一字不落傳進他耳中: “……這姚知縣可是個好官啊,這幾年市面清平了不少……” “……是啊……” “……聽說今天要審的有那錢書吏?這可真是……”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哈……” 百姓們反應還是頗為吃瓜,并不太關心里面龐員外或者劉長青一家的恩怨,反而對縣衙中錢書吏被捕感到愉快。 卻也是這人素行不端,劣跡能瞞過上面縣尊,卻瞞不過明察秋毫的百姓們。 那縣尊一拍驚堂木,道: “將雙方帶上堂來?!?/br> 接下來的情形,卻沒有滿足吃瓜百姓們的心理需求。 沒有犯罪份子百般抵賴、沒有辯證雙方精彩對撕、也沒有大板子打的血rou橫飛,知縣只是直接說明了事情經過,又將那擔架抬來的錢文瑞各種罪行列舉,喪失了抵抗心理的犯罪方三人,便就低頭認罪,表示伏法。 這讓圍在縣衙門口人們稍顯失望。 但是接下來,知縣宣布審判結果的情形,又讓大家興奮地躁動起來。 只見縣尊抓起幾根簽,說道: “虎橋鎮龐永年,勾結差役袁山,在鎮上橫行不法,欺壓良善,按律此二人當充軍,發配五千里,永不得返回。并沒收其家產,盡查不法事,召回被構陷百姓,所侵占財產也需奉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