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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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土地公告別后,就帶著黃狗,一起前往寧河府府城。 虎橋鎮就處在寧河府轄區內,但卻是邊緣地帶,而一條連接著東西兩面懷鳳府和龍安府的官道,經過虎橋鎮,這讓這里去另外兩府比去寧河府府城更加方便。 一路上比較荒蕪,都為小路。 寧河府雖說大部為平原,但溝壑緩坡也不算少,云中山里出來這條白溝河,在山口形成了一片沖積扇,虎橋鎮正處在這塊沖積扇根部。 歷史上,每當山洪暴發,白溝河就會泛濫,經常會帶來沉重傷害,經過不斷地疏浚、拉直、水利興修,近百年前終于制止了白溝河之患。 這也是寧河府名字由來。 由于偏僻,方長和犬妖劉阿黃,夜里宿在了野外,他們找個避風處,生了火,將方長包裹里沒吃完的植物塊莖,烤熱分食掉。 看著月色星空,他們聊了不少。 劉阿黃從沒有說過這么多話,它從方長聊天中獲益頗多,感覺和這位方先生交流后,不知不覺中修為也精進了一大截。 或許,也應該找時間改口,稱呼面前人為“方仙長”了…… “阿黃,前方就是寧河府城了吧?” 方長站住,看著前方小城。 和虎橋鎮不同,這座小城有一圈城墻圍著。 城墻不算高,大概也就普通民房兩倍左右高度,墻面微微內傾從而更加穩固,青色城磚包著外皮,呈現出特殊質感。 府城周圍多是農田,臨近很遠都沒有村莊。 一人一狗正面對著城門,那里有兩位兵丁,正在懶散地收入城稅,偶爾會檢查一下貨物。出城人不管,進城人正在排隊,然后規規矩矩奉上銅錢。 這是各地一大收入來源。 方長看了看,對腳邊劉阿黃笑道:“還好我們只需要給一個人繳納入城稅?!?/br> 周圍行人不少,阿黃沒敢說話,只是點點頭。抬頭看了看天色,方長緊緊包裹,上前繳納了一個銅板入城稅,帶著犬妖劉阿黃走進這寧河府府城。 比起城外,城里又是另一番樣貌。 雖然沒有官道上的虎橋鎮繁華,城中卻更顯干凈整齊。 “先不急去縣衙等地?!?/br> 周圍人眼中,方長似乎在自言自語,但其實是在對旁邊劉阿黃說話。 “不過說也奇怪,為何一座府城,里面衙門要叫做縣衙,最高長官要叫知縣?而上面的州里卻是州衙和知州?難道不應該叫府衙和知府么?” 作為一只犬妖,劉阿黃當然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它能夠知道世上有府城,有縣衙,有知縣,已經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大妖了。 周圍情況與虎橋鎮風物迥異,沿街多為店鋪,城中都是磚瓦房,房檐朝街道伸著翹起,遮住了上方些許天空,帶來一絲穩重感。 由于趕時間,方長沒有多看兩旁店鋪,而是帶著黃犬,朝問好的方向行去。 ………… …… 城隍廟。 府城人多,這里香火尚算旺盛。 拿著土地公吳懷錦的書信,方長在門口香燭攤買了枝細香,排隊進去點燃敬獻,而后口中低聲默念道: “寧河府城隍容稟,受虎橋鎮土地吳懷錦所托,帶來書信一封,并有事相告,還望城隍現身相見,仙棲崖散人方長頓首?!?/br> 而后他拱拱手,退出城隍廟門外等待。 來之前和虎橋鎮土地吳懷錦聊天中,方長得知那土地公確實稱得上交游廣闊,不僅和巡游夜差有交情,還和這寧河府城隍是好友,算是大小通吃。 故此,考慮到來這里行事,有當地神祗幫助會簡單太多,遂向土地公討了這封信,來此處先見寧河府城隍。 若其愿意相助,事情自會順利。 不一會兒,一位老者獨自走過來,問道: “可是仙棲崖散人方長?在下乃吳懷錦好友,聽聞有信件帶來?!?/br> 方長觀之,雖然對方布衣草履,但步伐穩健、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絲久居上位那種威嚴透露,于是笑道: “正是?!?/br> 對方低頭拱手,略微施禮:“多謝捎腳,在下正是這寧河府城隍趙榮,若不嫌棄,還請入府一敘?!?/br> “自然是樂意之至?!?/br> 看了眼方長腳下犬妖,城隍趙榮一揮手,周圍景色瞬間變化,卻是來到了城隍廟中。 差役書算來來往往,俱都是城隍府中人員,可以看出此處公務繁忙。 將一人一犬讓進會客廳,讓旁邊人上茶,待到雙方坐定,城隍問道:“我觀足下修為高深,不知仙鄉何處?這仙棲崖又在何地?” “就在寧河府轄下不遠,那云中山里,有一座仙棲崖,在下正是在那崖上修行?!?/br> “那這位……犬妖?” “此是虎橋鎮上土著,已經修為有成,煉化了橫骨,阿黃,還不快來見過城隍?!?/br> 之前束手束腳不敢說話的犬妖聞言,立刻起身拱手,恭敬地說道:“小妖劉阿黃拜見城隍老爺?!?/br> 城隍微微拱手算是回禮。 方長繼續說道:“這次來之事就和此犬妖有關,不過趙城隍還是先看信罷?!?/br> 而后他掏出土地吳懷錦的書信,遞給城隍。 城隍接過后也不避人,拆開便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笑道:“老吳在信中說,讓我盡量滿足方仙長要求,不可怠慢,不知方仙長此行所為何事?他在信中未曾提起?!?/br> 方長拱手道: “卻是這虎橋鎮上,有劣紳和差役勾結,構陷了一戶人家,也就是這犬妖劉阿黃的主家?!?/br> “那劣紳是為了侵吞對方田地,此惡事卻已不止一起,而那差役背后,便是縣衙中老吏錢文瑞,他依靠手中職權,阻斷了受害人們上告途徑?!?/br> “在下雖是一介散人,但是見此不平事,卻會管上一管,故此奔波。此行,還是期望趙城隍,能警告那吏員錢文瑞,并提醒知縣,那受害人家正在行往此地,準備擊鼓伸冤?!?/br> 城隍爽快地回應道: “既然老吳愿意來信,想此事并不會差,望方上仙稍待,此事在下一力承辦,還請靜候佳音?!?/br> ------------ 第36章 【知縣升堂】 作為縣中老吏,錢文瑞這些年都過得很滋潤。 俗話說“官無封建,而吏有封建”。 這些吏員很多都是家傳本事,能夠世代接替,他們可以把握地方上大部分資源,而流官們也要依靠這些吏員做事。 還好官員們手里掌握著最終權力,能夠和他們形成制衡。 這也讓這些吏員,對上選擇盡量以欺瞞為主。 進項甚多,讓這老吏錢文瑞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錦衣玉食尚可形容。 錢文瑞最喜歡的,是穿著綢緞睡袍趴在榻上,就著明前新茶吃各色rou脯,這是一項獨特的愛好。 旁邊侍女手執白瓷壺,不斷為他添茶。 煙霧裊裊中,錢文瑞想起白天處理公務時候所遇事情,心下暗道:“明日間,定讓那兩個外地游商,多出上幾成份子錢?!?/br> 想著這些雜事,他漸漸有些犯困,然后眼皮撐不住,趴在榻上入睡。 旁邊侍女們趕緊放下茶壺等,過來為錢文瑞蓋上被子,調整睡姿,并將茶碗rou脯等撤走,她們行動之間很是熟稔,蓋因這錢老爺以此姿態入睡,乃是常態。 迷迷糊糊中,錢文瑞但覺自己輕飄飄飛了起來。 做夢了? 他的意識還算清晰,但是無法醒來,也無法控制夢中自己。 接著,錢文瑞就感覺自己穿出屋頂,來到宅院上方,又輕飄飄地落在街道上。 這個過程中,周圍環境隱約可見,他能看到正在遠去準備換班的侍女,能看到院子里聚在一起聊天的家丁,能看到院外還在忙碌的居民們。 是夢?是真? 兩聲鑼響。 聲音好似在耳邊炸起,錢文瑞聽得真真切切,但是路上還在活動的人絲毫不受影響。 而后一隊人馬走來,拿著斧鉞槍戟,打著旗號行來,有文書模樣者一展手中書卷,沖旁邊點點頭,而后幾位青面獠牙差役二話不說,上前便拿了錢文瑞,用鎖鏈套了脖子拽走。 “你們是甚么人,光天化日之下——” 啪—— 一聲鞭子響,錢文瑞感覺后背火辣辣地疼,立刻閉口不敢說話,乖乖跟著走。 轉過幾條街巷,來到一處熟悉地方。 城隍廟? 未等老吏錢文瑞過多思索,后面差役伸手便推,他一個瑯蹌之下跌進門里,而后被人提起來,扔到大堂之上。 只聽一聲驚堂木響,錢文瑞立刻抬頭查看,卻見一位翅帽錦衣中年人,坐在高案后,不怒自威,正自喝道: “堂下何人!” 聲音震得他心下驚詫,立刻低頭,隱約只見堂上掛著牌匾,望之正氣逼人。 略一尋思,卻覺得這堂上所坐之人,和歷年籌劃府城祭祀時,所見城隍塑像十分相似。 這是被城隍爺抓了來? 我死了? 他心下莫名驚異。 未等細細思索,旁邊剛剛抓捕隊伍中,文書模樣那位閃過來,拿著書冊上前拜道:“城隍老爺,此是城中府衙書吏錢文瑞,我等得知其游魂于街上逛蕩,遂點齊人手將之捉來此處,待城隍老爺裁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