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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晴娘滿面紅暈。 林嘉便帶她去了自己的房間說話。 互相問候完畢,肖晴娘嘆她照顧病人辛苦,林嘉卻笑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過得好?!?/br> 她壓低聲音問:“剛才我姨母說的那個,真那個了?” 肖晴娘啐她:“沒有,瞎說!不害臊!” 林嘉勞累壓抑了許多天了,肖晴娘的到來帶給了她一抹亮色。 人總是愿意和那些看起來就帶著笑、令人舒心的人在一起的。肖晴娘如今就成了這樣的人。 做姑娘的時候還隱露的幾分小家子氣婚后竟沒了,人明顯大方了起來。 兩人說起私房話。 “我娘叫我把嫁妝銀子拿出來置辦田地,我聽了她的,只留了一些壓箱底應急的,其他的都拿出來給相公,叫他買地?!彼f,“我婆婆特別高興,把家里的錢箱都交給我管了?,F在家里我管著事,她給帶著燕燕,怕燕燕煩著我?!?/br> “其實我沒煩,燕燕可愛呢,有糖曉得分給我吃,不私藏,《三字經》都已經背完了?!?/br> 置辦田產乃是最最踏實的持家之道。 肖氏如今雖落魄拮據,但她曾是舉人娘子、當家主母,眼光和格局還是有的。教女兒的也是正道。 人走在正道上,路便能越走越寬。 林嘉喜歡聽這些事。聽了讓人覺得開心又提氣,心生向往—— 一座屬于自己的宅子,一些家人,固定有出息的田產。 以后,還有自己的孩子。 扎根在這個地方了,真好。 “咦,你還買了琴?!毙で缒锏?,“真好?!?/br> 她驕傲又羞澀地說:“我相公也有琴,我的琴藝擱太久不行了,他從頭教我?!?/br> 林嘉莫名,不知道教琴這種事怎地說起來竟還要臉紅。 教琴,不就是一個人站著聽,一個人坐著彈嗎? 她自然不懂,不同關系的兩個人,教琴的方式也不一樣。 臨走,肖晴娘在槅扇門外喊:“姨娘,你好好休息,我回頭再來看你?!?/br> 杜姨娘咳了幾聲,喊:“你努力,三年抱倆!” 她如今是媳婦不是姑娘了,杜姨娘也敢拿她來開些玩笑了。 肖晴娘滿臉通紅,隔著槅扇門啐她。 滿院子飄藥味,肖晴娘聞了聞:“還放了參須???” 林嘉含糊應了。 其實放的是人參。凌昭一早讓桃子送過來的。 藥方他也改了,換了幾味藥,都一并送過來,已經在煎著了。 在門口送了肖晴娘,林嘉站在臺階上看著她跟領路的丫頭說笑著離開。心中生出許多羨慕。 轉身回到院中,進屋去看杜姨娘,她就變得沉默起來。 經歷了昨晚,從話都講完、吹了燈之后到現在,杜姨娘沒再提一句凌九郎。林嘉以為她不提,自己會輕松。哪知道她越是不提,自己就越是難以放松下來。 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 “藥還得再熬半個時辰,你先把這個喝了?!彼肆穗u湯給杜姨娘。 桃子說了,每日里會送一只新鮮現殺的雞過來。 雞湯最養人了,又是清水湯,杜姨娘喝了嗓子也舒服。 杜姨娘接過碗,問:“他叫人送來的嗎?” 林嘉:“嗯?!?/br> 兩個人便不說話了。 屋子里只有安靜的喝湯的聲音。 新年的熱鬧過得飛快,轉眼就破五了。 外院的客人一直就沒斷過。許多人當然想趁機一睹探花郎的風采。 凌昭因守孝閉門謝客,為了避開外院的嘈雜,這幾日都歇在了自己的書齋。 水榭里,柿子拾掇凌昭換下來的貼身衣物。 這原該是桃子的事,但桃子已經和季白定下來了,這些特別貼身的事,凌昭便叫柿子來做,不叫桃子再沾手。 柿子忽然頓了頓。 待桃子從書房里服侍完出來,她給桃子使眼色,桃子便跟她去了避開人的地方:“怎么了?” 柿子問:“公子最近飲食上有什么變化?” 桃子莫名:“公子最近幾日日日在這邊,吃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br> 柿子問:“沒吃什么上火的東西?” 桃子問:“……怎么了?” 婢女不是良家,從小就為公子哥做這些貼身的事,沒什么害羞的資格。 柿子跟桃子咬耳朵:“這幾日的褻衣都……” 桃子聽完臉色微妙。 凌昭跟青城山雖然只學了外家功夫,真正厲害的內家功夫沒有練,可也學了一些修身養氣的法門。 修得久了,可益氣培元,固精不泄,褻衣少有臟的時候。 柿子道:“我有些怕呢?!?/br> 還在孝期里,若真有了什么事,影響了前程,她們這些身邊人都逃脫不了責罰。 這是切切地利益相關。 桃子強作鎮定:“別怕。咱們公子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誰做糊涂事,咱們公子也不會做糊涂事?!?/br> 柿子慣了聽她的話,便定下心去不去想。 但其實桃子也惴惴。 正是因為太了解凌九郎的為人和行事作風,她才為他近日的變化惴惴。 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他坐在書桌前,面前鋪開著書冊,他的目光卻投在了空氣中。 又或者他會在窗前眺望對岸梅林許久,再轉回身看著墻上的那副月色湖景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