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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還在繼續問:“家住何處,家中可有妻兒?” 他們早就被交代過,不可泄露主子身份,自然不會答白玉的話。 “主子家事,我怎可隨意透露,姑娘快別問了?!?/br> “你主子又不在這兒,你說也無妨?!?/br> 管事的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幾個姑娘,拿著算盤準備走,卻被白玉纏住。 “那我不問那些,只問你,你主子可有婚配,你只管點頭搖頭?!?/br> 管事的看著一臉期盼的溫池雨,飛快地瞥了一眼樓上,微不可察地搖頭,隨后抱著算盤逃也似的走了。 回憶管事的搖頭的模樣,溫池雨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來。 白玉還在說溫菀瑤如何如何爭寵,溫池雨回過神制止她:“溫府一切皆是她的,爭不爭又如何,我也該早早退出,讓她們一家和睦?!?/br> “姑娘,打定主意了?”珍珠將毛巾放入熱水中,浸熱了拿出來敷在溫池雨的腳腕處。 溫池雨點頭:“你明日去墨客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要小些的,最好后面帶屋舍,方便住人?!?/br> “租下來,旁的先不問,先貼個告示,寫明要收書生們撰抄的詩書。記得仔細觀察一下旁的書鋪收抄書的價格,咱們急著開鋪子,略漲些價格,會有人愿意送書來的?!?/br> 溫池雨看著白玉:“白玉,你活絡些,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br> “姑娘放心,這可關系著咱未來的生計,我肯定辦好?!?/br> “咱們沒有買書的途徑,到時候先去硯書鋪買些,先把門面充起來,往后再慢慢尋旁的法子?!?/br> 三人都沒做過買賣,一想到往后要自己掙銀錢了,一時心中有些激動,全然忘了剛剛憤慨的模樣。 “那姑娘,咱的書鋪要叫什么名字呀?”白玉最積極。 珍珠忍不住要笑她:“鋪子還不知道在哪里呢,就想著取名字啦?!?/br> “我明日出去,肯定全部置辦好。來嘛來嘛,我們一起來想名字?!?/br> 翌日。 白玉收拾好溫池雨昨日交給她的銀錢和印鑒,直接出府辦事了,珍珠一個人去攏溪閣伺候溫池雨起身。 她一般都喜歡讓溫池雨多睡一會,待把事情安排妥當,再叫她起身。 但昨日溫池雨腳扭了,珍珠心里惦念,一去就要查看她的傷勢。 掀開錦被,看她的腳比昨日腫得更厲害了,輕輕一按,溫池雨就止不住地輕呼。 “怎地熱敷過了,還漲疼得更厲害些了,別是傷了骨頭,姑娘,別再推脫了,這必須得叫大夫來瞧瞧?!闭渲閾牡煤?,喊了個小丫鬟進來,讓她出去請大夫。 溫池雨被呵護著長大,頭疼腦熱都少有,這次出門竟然傷了腿腳,珍珠有些慌神。 “你別急,我沒什么。今日恐去不了祖母那邊,你先去祖母院子說一聲,別叫她們擔心?!卑l財早趁著珍珠開門的時候溜進來了,這時候已經跳上溫池雨了的寢榻,一直往被子里拱,溫池雨腿上疼,怕它不小心碰到,一直躲著它,“發財,別鬧?!?/br> 珍珠一把揪住發財柔軟的后頸,阻止它作亂,發財被揪得疼,一扭身子,跑出去了:“我看姑娘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老夫人那邊我遣人去說?!?/br> 白玉不在,珍珠不放心旁人,只能讓其他丫鬟去安和院走一趟,她則一直守在溫池雨身邊,等大夫過來。 安和院里,溫菀瑤和溫老夫人剛起身,就聽到溫池雨院子里的丫鬟來報,說溫池雨腿傷了,早晨不過來。 溫老夫人聽到,有些急,忙指揮身邊伺候穿衣的丫鬟,讓她出去問問情況。 溫菀瑤穿好衣衫,一邊幫溫老夫人整理衣袖,一邊裝作不經意地說:“昨日雪那樣大,jiejie偏偏要出去,娘說她攔都攔不住,估計是傷到哪兒了?!?/br> “那是她的不對,怎地現在如此任性?!睖乩戏蛉税櫭?。 攏溪閣中,溫池雨不知道溫菀瑤耍的這些小心思,正把腳探出來,讓大夫仔細查看。 傷在腿腳處,多有不便,珍珠特地讓小丫鬟請了城東有名的女大夫來看。 “陳大夫,我家姑娘腿傷在昨日,我們已經連夜幫著熱敷按摩了,怎地今日腫得更大了些?”珍珠覺得許是傷得太嚴重了,不免有些擔心著急。 陳大夫捧著溫池雨盈盈一握的腳踝,哭笑不得地說:“傷了腳不趕緊找大夫,自己瞎琢磨。這不,弄出問題了吧!” 珍珠不解。 “傷了骨頭或者撞到哪里的時候需要先冷敷,免得淤血堆積;只有傷口遲遲不好,青腫久久不退時才要熱敷散瘀。這下好了,你是幫著你家姑娘把淤血堵在一塊兒了?!?/br> 溫池雨看珍珠一臉自責的模樣,柔聲道:“無事,是我讓你們別找大夫,你昨日也是擔心,別怪在自己頭上?!?/br> “沒什么大問題,珍珠姑娘?!标惔蠓蛞娝荒樋炜薜臉幼?,趕忙說,“只是扭了腳,養幾日便無礙了。只是千萬要看著她,這幾日別讓她多走路,讓腳歇一歇?!?/br> 送走陳大夫,珍珠簡直把她的話當圣旨,直接不許溫池雨起身,讓她一天都在榻上躺著。 溫池雨也怕恢復不好珍珠自責,便一直躺著。 直到晌午,忽然有小丫鬟闖進來,大叫: “姑娘,不好了!” 第12章 驚慌失措跑來的小丫鬟名喚翡翠,平日里負責攏溪閣小廚房中的一應事務,發財每日的飯食都是由她準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