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余飛飛回過了神,“不、不是,我買了五個,當時顧臣在跟前,順帶送了人一個?!?/br> “cao!都開始送定情信物了!那今天滾草叢接吻沒?” “......”余飛飛懶得理她。 “說說說說,接吻沒?”她好奇心重的很,“他吻技怎么樣?” “......”余飛飛抓狂,這個人吧!心一橫,咬牙切齒胡鄒了句:“他吻技好的很!”然后踢著拖鞋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周添已經去睡了,她也上了床,此刻拿起手機,方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過來幾條微信。 她觸屏點開,竟是一個多小時以前發的了,是顧臣,連著三條信息。 第一條問她:到家沒? 像是給后面事情刻意鋪墊的寒暄。 第二條,是一張照片。余飛飛將手機拿近了看,新款的阿瑪尼,很眼熟。 第三條,顧臣問她:這支口紅,是你的嗎? “......”她心頭一跳,腦中突然嘣開了一道驚雷,連忙推開臥室門,跑去客廳去翻包,沒有。真的是她的,怎么、能掉他車上呢? 一股難言的晦澀在她心頭翻涌,他會不會以為是自己故意的? 第14章 星火 余飛飛盯著手機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回,拒不承認?可不好吧,他既然問了,就應該是認定口紅是她的才對。 她硬著頭皮打字給他: [一只會飛的魚]:不好意思啊,應該是我掏手機的時候沒注意,它掉了出來,上班了找你取。 因為他發來的信息時間已經很長,她不想再過多耽擱,編輯好之后,就發了回去。 發過去后就后悔了,干什么特意強調是掏手機的時候弄掉出來的呢?一只口紅啊,掏個手機也沒那么容易掉出來吧? 太欲蓋彌彰了! 兩分鐘沒過,正常他可能忙的緣故,回復信息都比較慢,不見得會看到,她觸過指尖準備將信息撤回。卻沒成想顧臣這次的信息來的及時,她還沒來得及撤回,他便回了一個字:好。 余飛飛:...... 她郁悶的狠拍了兩下腦門。 然后仰身往床上躺的時候,還砰的一聲后腦勺碰到了床頭,她疼的瞇起眼,好半晌才緩過來勁兒。 最后躺尸一般的,心如死灰的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睡不著。 - 星期天余飛飛奉母命抽空去看了余陽。 到輔導班的時候沒見到人,問老師,老師說他今天請了假回家。 她出門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老崔,人在忙,撥了兩次才接通。 “媽,余陽回家了?” 電話里傳出一陣搓麻將的動靜,一聲碰落音后崔銀花方才發話問:“怎么了?” 第一句說的什么她根本沒上心聽。 “我來看余陽了,他老師說他請假回了家,他回家了嗎?” 余飛飛耐心的重復了一遍。 “什么?沒??!這個野小子,二萬!”隨后隱約聽見一聲杠,“你打他電話,問他去哪兒了?!?/br> 崔銀花打麻將上癮,親兒子都不想管。 余飛飛知道自己媽的德性,直接掛了電話,撥了另一通。 接通了,傳來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伴隨著鼓噪的背景弦音。 “你好,請問找誰?” “......”余陽這小子沒給她備注她是知道的。這小姑娘是誰? 她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故作了出長姐的風范:“你好,我找余陽,讓他接電話好嗎?” 甜甜的小姑娘很聽話,應了聲好,然后說這就把電話給他。 幼稚又浮躁的男音傳來一聲喂,余飛飛想隔過無線電上去踹人那張欠揍的臉。 “余陽!你是不是找死!別人都在上課,你跑哪兒去了?” 剛剛的禮貌長姐,瞬間變了臉。 “哎呀,我出來幫人過個生日,等下就回去了?!?/br> 聲音透著不耐煩,拉著長音,余飛飛聽出他喝了酒。 無語的閉了閉眼,壓著火氣問:“你在哪兒給人過生日呢?” 之后余陽的回答模模糊糊的,但她聽了出來,是飲水歡,松阜遠近聞名,最大的酒吧,她跟周添之前給她同事過生日去過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 她這個弟弟,可真不是一般的有能耐。電話里亂糟糟的吆五喝六,一群半大孩子,喝著酒,地痞流氓一樣,他們可都還是未成年! 她怕出事,隨即起了身。 余飛飛喊了周添跟她一起去。 傍晚的熱氣浮浪躁動,一點不亞于白天。 天是越來越熱了。 周添鼓動著一張彩頁忽扇著風,踮著腳尖看了眼不遠處飲水歡的大門問:“誒,你弟自己會出來嗎?要不要進去逮?不然你再給他打個電話催催,我們不能在這兒干耗著?!?/br> 余飛飛倒是想逮,可余陽將近一米八的大個兒,那不是想逮就能逮出來的。 她又撥了一通電話,這次電話直接被對方掛了。 周添跳腳,穿著破洞褲,打扮的雄里雄氣、不管不顧的開始往里沖。 余飛飛后腳跟上。 進去才發現人在里面果真惹了事,給絆住了。 幾個跟余陽一起的半大刺頭,不知怎么的惹惱了旁邊一桌,卡座里坐著一吊金鏈子、滿臉肥rou、財大氣粗的大爺,此刻正翹著二郎腿,手里敲著一折扇,刁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