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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等了,肚子疼的厲害。 將人拉了一把拽出來后反手就關了廁所門,然后就被熏得差點涌出了兩行淚,她無語凝噎的從周添輩兒起,向上捋了她十八代。 她跟周添這閨蜜當的,也算的上相愛相殺了。 叮叮當當一番后,終于出了門。 她在小區門口買了個簡單的飯團,然后走到站牌邊等公交車。 她們小區門口的這家飯團,余飛飛自認在松阜找不到更好吃的。 軟軟糯糯,松香宜人。 咬一口,嘖嘖! 簡直了。 余飛飛上了公交車,邊吃邊翻微博來打發時間。 剛打開網頁就進來一條微信,周添又說她已經到公司了。余飛飛差點噎著,懷疑那女的今天上班是坐飛機過去的。 不過她也不會遲到。 余飛飛是看著時間出的門。 她不屑的回了個嗯。 原本懶得跟她扯皮,但基于好閨蜜那堅貞不催的友誼,然后又加了一句:放心,姐今天不會遲到。 - 今天小李是不會出現了,辦公桌都收拾的干干凈凈。余飛飛的位置就在她的對面,原本是兩個人的辦公室,現在就只剩了余飛飛自己。 安靜至極。 頭頂右上方是一塊仿古的鐘,來回擺著啪嗒啪嗒響。 余飛飛側臉向上看了一眼,九點,抬手對了下自己手腕上運動手表時間,指針慢了將近三分鐘。 窗簾拉的太嚴,雖然是白天,還是大晴天,襯得屋里光線也是很暗。余飛飛過去將簾子拉開了半邊,不至于暗,也不至于曬。 左隔壁是顧臣的辦公室,右隔壁是一個辦公大通間,里面坐了十來個人,昨天聽梁經理說是工程上的人。時不時的會有幾聲說笑從里面傳出來,襯托的她這邊格外孤寂。 “......放心,注意打不到你——” 一個女腔,略顯尖銳,從底處門的縫隙里跑出來部分。 余飛飛坐在那里用濕巾擦著桌子,剛被分了點神,就被門外另一聲捏著陳腔的男音給拉了回來。 “顧臣——,顧臣?” 來人前面一聲拖的平,后面一聲提了調。 “南禪的荷花開了,去晚了可就不好看了?!?/br> 隔壁工程部的門開了。 “陳少,顧總監都出差走了一個多月了,您這消息可是不太行??!” “出差了?” 聲音在前面引著,順著聲音一個身影從余飛飛辦公室門前走了過去。 個子高高的,樣子沒看真切。 接著,人就被迎進了隔壁屋。 隱隱的聲音,就又只能從門底的縫隙往外擠了。 可雖然樣子看了個大概,但是這人余飛飛卻是認得。 陳砦。 比較出名。 陳氏地產的二世祖,網上花邊新聞一堆。商圈、娛樂圈、網紅圈都挺吃得開。 身邊女人來來回回,為他吃個醋都能沖個熱搜。 如果沒聽錯。 剛剛他喊的是......顧臣? 也是,陳砦祖上地產行業,似乎他們認識,也并不能算是一件奇事。 他的圈子是這樣的...... 雖然常年拿獎拿到手軟的他,原本就已經很難讓人企及—— 她是憑借層層選拔,披荊斬棘殺進了這里得到offer之后,因為偶爾一次上網翻論壇上的帖子,然后在學校論壇法語系開的一個貼子里看到的有人說顧臣在這里供職。 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 為此,讓她那根隱藏在心底角落里的某根神經難眠了好多天。 余飛飛手中的濕巾被她揉的又臟又皺,丟進了垃圾桶。 聽到人喊顧臣的大名,她突然想到今天有一項很要緊的工作要做。 喂魚。 一天喂兩次。 早晚各一次。 雖然想起來了,但她想著等一等,因為這個陳砦還沒走。她想等他走了,怕他等下從隔壁工程部出來轉身再進顧臣的辦公室一探究竟。 這人面相就透著狡猾,雖然是二世祖,卻也不是那種人傻錢多任人坑的那種。 若自己剛好在那里,少不了要打個照面,她對這里還不熟,不想打這個照面。 好吧,她選擇性社恐。 先拿過旁邊的一份資料來看,是一份接下來需要她翻譯的,不多,簡短的幾頁。 抽了一支筆,斂目垂眸,耳畔拂過一陣從后窗縫隙里刮過來的清風。 隱約聽見了隔壁的電話響。 是小李昨天提過的那部座機。 余飛飛皺了皺眉,陳砦還沒出來。 電話一直響到停,接著又響。 她坐不住的終于起身過去。 推開顧臣辦公室門的同時,也好巧不巧的聽到后面門被推開,陳砦的聲音凸顯刺耳。 “得了,走了,這南禪的荷花看來顧臣是沒眼??戳??!?/br> 余飛飛聽的真切,挺著脊背,門也沒關,直直的往那個鈴聲大作的座機方向去。 可惜她耳朵太靈了。 摻著電話鈴聲依然能夠聽到陳砦的腳步聲,背對著門,她甚至能感覺出那腳步在路過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多半還往里面探身看了眼。 腦中畫面都有了。 “喂,您好,找哪位?” 余飛飛接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