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兩人默契地看向邵庭宋,特別同步地搖了搖頭。 “沒有?!?/br> “怎么會?!?/br> 邵庭宋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淡聲道:“馬上就九月份了?!?/br> “怎么了嗎?” “鈺朗也該開學了吧?!?/br> 阮鈺朗鎮定道:“姐夫,我學校宿舍沒有準備日常用品, 就一塊床板。你放心, 我考了駕照,可以自己上學?!?/br> 邵庭宋溫聲笑:“多大點事,姐夫明天就給你買好全套住宿用品?!?/br> 阮鈺朗咽下喉間的打嗝聲,拖長調子嘆息著放下了筷子,“姐夫這是不能容我住下嗎?倒也是,你們一個戶口本上的, 就我是個外人, 可不就看著我礙眼了?” 阮黎婉見多了他裝委屈的樣子,立即背叛陣營, 裝聾作啞道:“礙眼不至于,我和他在一個戶口本上, 和你也在一個戶口本上。只是你學校離這遠, 不合適, 要是實在不想住宿, 那就回家看看吧,爸疼你,鐵定消氣了?!?/br> 邵庭宋補充:“我有直覺,你是來離間我們的?!?/br> “……”阮鈺朗看著他們一致對外的態度,難得噎住,臉上的委屈倒是真實了幾分,“我都喊你姐夫了,你們怎么能翻臉不認人呢?” 邵庭宋:“給你一個機會證明一下自己不是臥底。敢不敢?” 阮鈺朗機警發問:“你先說你想讓我干什么?” 邵庭宋短促地笑了一聲,沒說話,拿起筷子給阮黎婉夾了一筷娃娃菜。 阮鈺朗橫眉,他敢說這家伙在嘲諷他!阮黎婉皺眉糾結地攪了攪碗里的娃娃菜,她今天明明吃了三筷!但這幾天吃的確實油膩了些……奔著不能一個人受苦的念頭,她也給阮鈺朗夾了一筷。 娃、娃、菜! 呵!阮黎婉她什么意思?!阮鈺朗沖動之下氣惱高聲道:“清者自清誰怕誰,有什么不敢的!” 邵庭宋垂眸微微勾唇,“你跟婉婉說了什么?” 阮黎婉一僵,還沒來得及阻止,阮鈺朗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 “也沒什么啦?!?/br> 阮黎婉倏地抬眸瞪他:“閉嘴!” 阮鈺朗拖長調子,戲謔開口:“就是問問我姐打算什么時候生孩子?!?/br> 邵庭宋微愣,倒是沒想到是這個,反射性看了阮黎婉一眼,對方一副羞憤欲死的尷尬樣。 有點可愛。 邵庭宋輕咳一聲:“這個不急,等你jiejie做好準備再說?!?/br> 阮鈺朗:“什么準備?備孕的準備還是……” “阮鈺朗!”阮黎婉高聲打斷,看看阮鈺朗又看看邵庭宋,頗為惱怒,“你們聊這個干什么!不準聊!都不許說話了!洗碗!” 邵庭宋淡定地做了個安撫的手勢:“沒什么不可說的,婉婉別害羞?!?/br> 阮鈺朗也附和點頭:“我教你你又不學,姐夫想知道我就告訴他唄,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往深了說,也是學術探討,我提供理論知識,姐夫負責實踐?!?/br> 他矜持抬下巴,啥幾把扯淡:“我正在研究的課題是關于人體構造以及導致荷爾蒙分泌的若干因素。并且我導師是婦科的?!?/br> 邵庭宋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一旁的阮黎婉眼皮直跳。 哪有人會和小叔子討論這種、這種問題的?。?! “我吃飽了!我、我和干涸約了聊劇本,先上去了!”她猛地起身,火急火燎地回了臥室。 ——只要聽不到,那一切都能當做沒發生過。臉皮薄的阮黎婉開始自我洗腦。 樓下,邵庭宋收了笑意,“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就是?!?/br> 很明顯這幾天的異樣源頭在于阮鈺朗,婉婉不在倒是更方便些。 阮鈺朗似乎也是那么覺得的,態度冷淡了幾分。 “我只是好奇?!?/br> “嗯?” 阮鈺朗露出人畜無害的淺笑:“姐夫心里是有什么白月光朱砂痣,所以不愿意碰我姐……還是說,你不行?” 邵庭宋:“……” 阮鈺朗對邵庭宋可比對阮黎婉銳利的多,一點也不給他狡辯的機會,他冷嘲一聲:“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結婚到現在,婚前同居也同居了,蜜月也度了,婚后生活都快過半年了,還隔這清清白白——說你沒毛病,誰信?什么怕她疼,也就哄哄阮黎婉那個傻白甜?!?/br> 說到最后,他又理智回籠,覺得邵庭宋對他姐確實不錯,于是又好心道:“如果真的難以啟齒的原因,我也怪不得你,你是心理性陽痿還是生理性……” “閉嘴?!鄙弁ニ晤^疼地打斷他。 這什么狗屁腦回路???! 邵庭宋冷靜地給他分析:“第一婚前性行為不可以,明白?” 阮鈺朗被打斷,在心里暗暗記下“邵庭宋諱疾忌醫”一事,勉強氣順地認同點頭。 “第二,婚禮那幾天我為了騰出蜜月時間,忙于公務,明白?” 阮鈺朗反問:“新婚夜呢?” 邵庭宋冷哼:“你看你姐那天還是能動的樣子嗎?” 阮鈺朗張口結舌,到底說不出一個“能”字。 邵庭宋又給他細細掰了幾下,末了很是嫌棄地盯著他道:“至于現在,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阮鈺朗:“……” 阮鈺朗轉移話題:“隨便你們吧,我事先告訴你,我姐體質偏寒,你們想要孩子的話三十歲前……能早就早,我媽當年生我難的要死,我姐體質和我媽那時候差別不大,你也別拖太久。再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