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103節
“jian宦?”裴渡森然笑道,“咱家不在乎。咱家受夠了你這個狗東西,你將容宛送入虎口,就應該死一千遍一萬遍?,F在,你終于可以去死了?!?/br> “下、地、獄?!?/br> 那劍橫在他脖頸間,隨著慘叫,屏風上映照著裴渡頎長的影。 他哈哈一笑,將劍□□,又不解恨地捅了幾劍。那腥紅的血漬沾染到他身上,他愉悅地笑著,又瘋了一般在皇帝身上砍著。那鮮血飛濺,一路流到了地上。 蜿蜒迤邐著,綻放出了一朵腥紅的花。 他瘋了一般放肆地大笑,尖銳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宮殿。 他殺完,整個人像是成了一個血人,似像一個從地獄里出來的惡鬼修羅。 他一步步出了宮殿,高聲唱道:“陛下駕崩——” 夜依舊很漫長,那雪粒子砸得人頭疼。 “讓三大營直逼燕世子,”裴渡森森地說,“想必燕世子等咱家等得不耐煩了?!?/br> 第58章 五十八、死生契闊(正文完) “你都在說什么鬼話?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嗎?你害死了父親, ”他冷聲道,“你害死了他,你還想干什么?糊弄本王嗎?” 容宛垂手站在中間, 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模樣,神色鎮定。 她仿佛有一口氣喘不上來,心里緊張得很,一顆心似乎要跳出來。 容宛咬緊了下唇, 后背已經是出了一身冷汗。 她被送入虎口了。 死了也沒什么, 只是裴渡……她就是舍不得裴渡。 看著容宛的這副模樣, 燕世子愈加心煩意亂。 這個少女鬼花樣倒是多。 在這里和自己耗了兩個時辰, 自己居然還聽她說了那么一大通廢話。 容宛不緊不慢地道:“兄長,我的確能告訴你怎么退敵。我總歸是你的meimei, 不會害你的, 是不是?” 他怒道:“你不會害我?你不是害死了我的父親嗎?” 容宛勾了勾唇, 好, 他震怒了。 更能為她爭取一些時間。 一提到自己的父親,他便想將容宛千刀萬剮!現在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就要把一腔怒火發泄到她的身上! “你怎么狠心下得了手啊……”燕世子越說越激動,尖銳地嘶叫,“他是你的父親,你怎么狠心害死他!” “我?”容宛佯裝傷心的模樣, 啞著嗓子, 難過地說, “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br> 她走上前來, 坐在自己兄長的對面, 一行清淚劃過臉側:“兄長……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你冤枉我了?!?/br> 她委委屈屈地道:“你冤枉我了……” “冤枉?”燕世子冷笑一聲, “何來冤枉?” 容宛正欲開口,卻聽有人來報:“世子,外面打起來了!” 燕世子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怒摔杯盞:“打起來了?誰?” 那杯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人急聲道:“前營,裴太監帶著一支精銳兵隊攻入前營了!” 前營…… 燕世子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道:“兵力?他哪來的兵力?” 那人一口氣喘不上來,忙報:“京城里面已經亂成一團了,裴渡逼宮造反,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他馬上就打進來了!” “不愧是京城三大營,偷來的兵力果然強,”燕世子怒極反笑,“現在傷亡怎么樣?” “外頭還在打,兩敗俱損,”那人道,“已經發信了,援軍馬上就來?!?/br> “待我們等到援軍,”他沉聲說,“裴渡就輸了?!?/br> 那人急得滿頭大汗:“王,現在怎么辦?” 容宛心里一“咯噔”,看見燕世子將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燈照著她的蒼白的臉,容宛將下唇咬破了,血滲了出來。 外頭的雪粒子砸了下來,砸在營帳上,飄進營帳里。 營帳內燃了炭火,她卻只覺得冷。 果不其然,她要成為人質了。 “還能怎么辦?我現在手里有一個人質——” 燕世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看向容宛,目光冷冽,“瞧,我的好meimei,不就是最好的人質嗎?將她要挾裴渡,以讓他退兵?!?/br> 這個少女倒是會分散自己的精力,讓自己在營帳里越來越激動,甚至忘了外面的事情。 容宛冷眼瞧著他,遏制住心里的緊迫感,佯裝鎮定的模樣,坐直了身子。 她悲哀地說:“兄長,你怎的不信我?瞧,現在咱們誰也活不了?!?/br> “活不了?”他冷笑,“活不了的是你,本王能贏?!?/br> 容宛沉默地看著他,眸光中盡是悲哀。 她哀嘆了一口氣:“兄長,我說的話你也不信……你真的不想知道父親死去的真相嗎?” 燕世子一提到父親,心里就涌起一陣無名的火。他呸道:“容宛,你別想耍什么花招!跟本王出去!” 容宛一雙含哀的眸子看著他。 他話一落音,那說話的人的頭倏然被橫斬下來,鮮血飛濺著,濺了他一身的血。 容宛睜大了眼,看著這可怖的一幕。 一個紅衣人進了營帳,一雙凌冽的眸剜了燕世子一眼。 那一眼,便讓人膽寒。 不,那不是紅衣,那是飛魚服,只不過這一身飛魚服已經被染紅了,像是妖王的朝服,讓他整個人像一只厲鬼一般。 那人唇角帶著森冷的笑意,讓人見之生怕。 隨即,外頭廝殺聲一片,裴渡提著刀進來,那血漬順著雪白的刀身滴落在地上,地上霎時間落了一灘血。 他臉上有一道傷痕,那血跡順著傷痕劃過臉頰,他微微一舔,血腥味兒彌漫在自己口腔中。 他卻甘之如飴。 他散了頭發,低低地笑了起來。 裴渡! 裴渡進來了! 外面打得正激烈,他一人進了營帳,燕世子忙將刀橫在容宛脖頸上,凝聲道:“你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容宛也笑了:“你覺得我們會怕嗎?我死了,你照樣活不了?!?/br> 外頭廝殺聲更烈了。裴渡提著刀,一步步走近。 看向容宛的時候,他的目光卻變得柔和無比。 指尖,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容宛看見他的瞳仁縮了縮。 自己,成了他最大的軟肋。 她移回目光,斂了眸子。 “裴渡,你最好還是束手就擒,”他咬牙切齒道,“如你所見,你現在最心愛的女子在我手上,你只要不退兵,她就會死!” 營帳內的光很昏暗,照得他半邊臉沐浴在黑暗中,看不清裴渡的表情。 這個時候,外面的廝殺聲結束了。 容宛心差點沒跳出喉嚨眼來。 雪越下越緊,那雪粒子敲打著地面,就算是燃了炭火也掩不住寒冷。 有人進來報:“王,前營還在打,裴渡闖進來的那支兵力已經被除掉了?!?/br> 現在進入了最緊張的階段。 燕世子笑了:“裴渡,你最好是退兵,不然你心愛的女子會死在我手里!這一晚,你們都要死在我手下!” 裴渡只挑了挑眉。 容宛看見發顫的指尖,知道他已經緊張到了極致。 害怕他會輸,害她會死—— “你一敗涂地!援軍馬上就要來了,”燕世子咬牙切齒地道,“三大營都不在我話下!” 大齊,是我的。 “裴渡,你還不退兵嗎?”他循循善誘,“你加入我,你就是開國功臣。今后——” 一直沉默的裴渡倏然間發話:“你信不信有人在劫你的糧草?” 燕世子的瞳仁縮了縮。 糧草在后營。 “怎么可能?”他驚愕地呢喃著,“你騙人!” “怎么不可能呢?”裴渡挑了挑眉,“輸的是你啊?!?/br> 有人急匆匆地進來報:“快擊退禁軍了!” “喲,”裴渡笑瞇瞇地說,“你知道你為什么輸了嗎?是因為你蠢,你技不如人,你心思不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