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修無情道 第16節
可岑疏狂看到眼中,總覺得冰冷。 他觀察了下裴湮的神色,繼續說:“屬下覺得最滿意的一9時光獨家個計劃是找個俊美的小郎君扮演成富家公子,走強取豪奪路線?!?/br> “既然她想要魔尊之位,而我們又要不遺余力的幫助她,找借口總是比較麻煩,不如直接強取豪奪,最終為愛替她實現夢想?!?/br> 燭火似是徹底熄滅。 漸漸又重新燃起。 裴湮換了個蠟燭繼續修剪。 岑疏狂感覺屋內的氣溫仿佛更冷了。 他心想,魔尊大概是對這計劃不太滿意,可能是覺得逼格不夠高。 于是自我反思,“這方法確實有損身份,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卑微舔狗,委實讓人看不起?!?/br> “不過沒關系,我們還有其他計劃?!?/br> 在他準備長篇大論時。 裴湮無趣的放下剪刀,“若是想不出合適的計劃,便自盡去喪葬閣下單吧?!?/br> 岑疏狂擦擦冷汗,動作忽然一頓。 等等等等。 去喪葬閣下單是個好計劃??!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樓下一陣躁動,還伴隨著喊話聲。 “李四歲是不是住在這里?” “她擄走了我們摘花樓的頭牌!還沒給錢!天怒人怨!不可饒??!” 蠟燭瞬間全滅了。 只不過因為正中午,所以并不顯得昏暗。 岑疏狂只顧著高興了,“太好了!摘花樓的頭牌墨青,就是我們安排的富家小公子,沒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完成了大半!” 第7章 沉默的氣氛下。 岑疏狂笑容漸漸消失。 他看向神色如常的裴湮,脊背忍不住更彎,“尊上?” 裴湮點燃了一個蠟燭,又用它去點燃剩下的蠟燭。 窗戶沒關嚴,沿著縫隙溜進來了點風,將燭火吹得七上八下,好似鬼影重重。 樓下的打手們還在囂張叫喊。 岑疏狂不知等了多久,在這亂糟糟卻又寂靜的空間,終于聽到了裴湮清潤的嗓音。 “既然是頭牌,又怎么能扮成富家公子?” 他微微側頭,似有幾分真情實感的疑惑。 岑疏狂忽然意識到。 這個強取豪奪的計劃是待李四歲等人進了魔界才實施的。 他后背的衣服已然被冷汗浸濕,“這好像是我們之前斃掉的計劃?!?/br> 裴湮耷拉著眼皮,繼續點蠟燭。 岑疏狂硬著頭皮說,“我們商討過?!?/br> “沒有無緣無故的奉獻與付出,友情講究機緣巧合,唯有愛情與親情最為霸道,不計報酬?!?/br> “所以我們安排了許多身份?!?/br> “除了愛情上的一見鐘情,強取豪奪,舔狗路線以外?!?/br> “在親情上我們分兩種?!?/br> “愛護她,或者孝順她?!?/br> 裴湮動作頓了下。 為“孝順”這個詞感到疑惑。 岑疏狂提煉總結,“墨青應當是選了親情計劃?!?/br> 在裴湮似乎溫和的目光中。 “屬下猜測?!贬杩駭S地有聲,“墨青認了李姑娘當娘!” 燭火猛然跳動了下。 岑疏狂解釋:“一個大孝子一定會努力幫助‘母親’奪得魔尊之位!” 良久。 他聽到裴湮淡淡的嗯了聲。 聽語氣,大概是比上一個強取豪奪的愛情路線滿意一些。 岑疏狂松了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連呼吸都屏住了。 乖乖,尊上真是越來越嚇人了。 岑疏狂離開后沒多久,郁歲就從窗戶翻了進來。 攜著一股冷香。 瞬間彌漫到了整個房間。 見裴湮正在點蠟燭,郁歲頗有幾分驚訝,“厭歸這個時候點蠟燭干嘛?” 裴湮放下蠟燭,凈手,緩緩說,“在下畏寒?!?/br> 郁歲:“……” 好無懈可擊的理由。 裴湮擦了手,“樓下似乎有人在找李姑娘?” 郁歲擺擺手,深感疲憊:“我好像遇到了碰瓷的?!?/br> 裴湮做出聆聽模樣。 倒是有幾分乖巧。 事情要從逛摘花樓說起。 在梨娘把墨青公子請出來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梨娘還鼓勵她一定要和墨青用這個香,只有用過了才知道這香味有多誘人,有多銷魂。 還沒等郁歲拒絕。 墨青就進來了。 那一刻,仿佛天雷勾地火。 墨青一個滑跪,撲倒在她腳下,眼中含淚,“你長的好像我失散多年的娘親,我能認你當娘嗎?” 郁歲義冷靜拒絕了,“我得先問問我道侶愿不愿意多個兒子?!?/br> 之后她就一路逃了回來。 還特意拐了幾個彎兒,甩掉了身后窮追不舍的“兒子”。 對于此事。 裴湮為她倒了杯水,略微有幾分訝異,“哦?” “李姑娘竟是有道侶了?” 他好會演哦。 郁歲心下感嘆,望著裴湮的眼眸浮現出愛慕——她是真的很喜歡裴湮。 最最最完美的“收藏品”。 少女點頭說,“只不過他不愿意公之于眾,還請厭歸為我保密?!?/br> 裴湮墨色眼眸藏著深意,溫潤語氣似含蠱惑,“李姑娘怎知他不愿意?” “禁忌之戀,不宜宣揚?!?/br> “李姑娘是擔心他介意世俗眼光?” 郁歲靦腆回答,“是我介意公開后會喪失刺激感?!?/br> 裴湮沉默了。 郁歲推測,他可能沒料到是這種扯淡的回答。 兩人默默喝著茶水。 正在此時。 窗外又翻進來一人,因為落地姿勢不穩,滾了一圈才堪堪穩住身形。 他衣服格外凌亂,扣子還扣錯了幾個,沒等整理好衣服,就對上兩雙眼眸,寧孤臨懵逼一瞬,“你們在商討什么嗎?” 郁歲貫徹自己要做誠實好孩子的方針:“商討了禁忌之戀的刺激感?!?/br> 寧孤臨:“??” 郁歲岔開話題,“你干什么去了?” 寧孤臨這才想到正事,他坐下正要灌兩口茶,忽然意識到這是厭歸的東西,便悻悻收手。 雖然厭歸待人溫和,又毫無攻擊性,完全是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可他還是有幾分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