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國搞潛伏[穿書] 第50節
“???”白辛夷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有點受寵若驚。 “怎么,看不上我,只跟胡莉莉學?”姚曼卿白了她一眼。 “怎么可能?曼卿姐和莉莉姐是上海灘最優秀的舞者,能同時跟你們兩個學舞,是我的榮幸?!卑仔烈母吲d地挽住了姚曼卿的手臂,“曼卿姐,你真好?!?/br> 外冷內熱的曼卿姐又搭理她了,真好。 第61章 初見傅玉湘 因為姚曼卿的突然親近, 白辛夷的心情好極了。 她絲毫沒有把以前姚曼卿對她橫眉冷對的事放在心上,對姚曼卿這種外冷內熱的性情中人,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相比有些口蜜腹劍的人, 這種喜歡你就對你好,不喜歡你就不搭理你的人,相處起來是最輕松的。 她看不上自己和傅靖之在一起,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如今傅靖之名聲好轉,漢jian之名似乎名不副實, 她便對自己改變了態度, 依然把自己當成了姐妹。 試問,這么一個即便對她恨鐵不成鋼, 對她橫眉冷對,卻在暗地里關心她的人, 如何不讓她感動。 姚曼卿說到做到,還真的抽出來一個小時的時間教她,可把那些小舞女羨慕壞了。 像姚曼卿和胡莉莉這種紅舞女,時間就是金錢。從下午三點到夜里十二點,不過九個小時的時間, 賺一千塊都是有的。抽出一小時教她,相當于損失了一百多快。 姚曼卿教她一小時, 本來就指點她跳舞的胡莉莉,也當仁不讓地教了她一小時。 上海灘兩大舞皇后爭相教她跳舞, 白辛夷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也收獲了眾多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因為心情好,加上想要學跳舞多賺錢, 白辛夷頭一次覺得時間不夠用。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白辛夷和黃玫瑰換好衣服, 一起結伴回家。在一樓大堂,遇到了各自接自己回家的男人。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奔向她們,孫先生作為黃玫瑰的準丈夫,很自然地從黃玫瑰手中接過手提袋:“翠紅,累了吧?” “本來很累,看見你就不累了?!边€沒等黃玫瑰回答,白辛夷就嬉笑著調侃兩人。 黃玫瑰嗔了她一眼:“你還說我,有你們家傅處長這個車夫天天來接你,你就是每天再多跳兩小時都不累?!?/br> “那是當然?!卑仔烈囊妼O先生害羞得臉都紅了,便不再打趣他和黃玫瑰,和兩人說了聲再見。 傅靖之也鮮有的主動道:“需要傅某送二位嗎?” “不麻煩傅處長了?!秉S玫瑰和孫先生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辛夷,咱們走吧?!备稻钢疀]有再客氣,邁開大步朝門口走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遠去,黃玫瑰拍了拍胸口,有些不敢置信地說:“傅處長居然主動和咱們打招呼了!” “因為你和牡丹關系不錯,他這是愛屋及烏呢?!睂O先生看著自己未來的妻子,眉眼含笑,“咱們也走吧?!?/br> 再說白辛夷和傅靖之,兩人一出舞廳大門,傅靖之就問道:“你學跳舞了?” “是啊,做舞女賺錢多,我想趁著年輕多賺點錢?!?/br> “你家里很缺錢嗎?” “當然?!卑仔烈淖I誚地看著傅靖之:“傅大處長還真是不識民間疾苦,你一個月幾千塊的收入,住著花園洋房,你老子當年搜……積累了這么多財富,你肯定是不缺錢了?!?/br> 你老子當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得到多少不義之財?午夜夢回時,你們可曾聽見那些冤魂在哭泣。你居住的那棟花園洋房,是否也浸著白家人的鮮血? 白辛夷大半天的好心情,在此刻已蕩然無存。 她沉著臉,一言不發地上了車。要不是需要演戲給高橋幸子看,她現在就會一走了之。 傅靖之坐在駕駛座上,轉過頭,沉默地看著白辛夷。 她剛才話說到一半突然改口,想說的是搜刮吧? 為什么會這樣?她以前就知道父親,偶爾提到父親時,并沒有露出什么不滿。為什么剛剛在說到父親時,完全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 白辛夷無視傅靖之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從手提袋里掏出一個竊聽器出來:“這是高橋幸子讓我找機會放在你書房的,你自己看著辦?!?/br> 頓了下,接著說道:“橋本茂是高橋幸子找來故意調戲我的,一是想要試探一下,你是否真的對我動了真情;二是想讓你激怒橋本茂的叔叔橋本隊長,她好全力對付你?!?/br> 白辛夷再是恨傅玉湘,也知道公私分明。至于剛剛在傅靖之面前失態,她一點都不在乎。 每天面對形形色色的客人,還要在高橋幸子和夏蘭面前偽裝,她已經夠累了。她不想再在傅靖之面前偽裝了,就算被赴傅靖之看出來她也不怕,反正他們早晚都要反目。 傅靖之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或者說是不敢說。他怕說出來以后,聽到的是難以挽回的事情。 最后,只說了一句:“辛夷,謝謝你?!?/br>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咱們是合作者嘛?!卑仔烈恼f完,便靠在了椅背上,微瞇著眼睛說道:“開車吧,累了大半天,我想早點回家睡覺?!?/br> “好!”傅靖之低低地說了一聲,啟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前行,車內寂靜無聲,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傅靖之搖下車窗,任微風吹進車內。 風吹亂了白辛夷的頭發,她用手攏了攏。 傅靖之見狀,想要搖上車窗。 “開著吧,風吹著舒服?!?/br> 傅靖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眸子瞇了瞇,半晌,才試探著說道:“母親看了報紙,想要我帶你回家一趟,大家一起吃個便飯,父親也有這個意思?!?/br> 在說到父親時,傅靖之不出意外地看到白辛夷握了握拳頭。 傅靖之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以她善于偽裝的能力,卻在他面前露出了這么大的破綻,這是連對他虛與委蛇都不愿意做了嗎? 就在他以為她要毫不留情地拒絕時,就聽她說了一聲:“好!” “那就后天上午十一點,我來接你?!?/br> “在電車站臺那,后天上午十一點,不見不散?!卑仔烈恼f完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在這種沉默沒有持續多久,車子就到了白家門口。 白辛夷打開車門下了車,朝傅靖之揮了揮手:“謝謝,再見?!?/br> 說著,不等傅靖之回應,就已經跑到了大門前,打開門之后,迅速閃了進去。 傅靖之看著緊閉的大門,笑著搖了搖頭,開車離開了。 * 白辛夷拎著兩盒精美的糕點,走到電車站臺時,傅靖之的車已經等在不遠處了。 看到她過來,傅靖之連忙跳下車,幾步走到了她面前,接過了她手里的糕點:“怎么這么客氣,家里不缺這個的,留著給你三個弟弟吃多好?!?/br> 白辛夷翻了個白眼:“我就是再窮,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你媽本來就嫌棄我家是小市民,我要是空著手,你媽還不得埋汰死我?!?/br> 傅靖之:“…………”行,你說的都對。 白辛夷上了車,淡然地坐在副駕上,絲毫沒有初次登“男朋友”家門時的緊張,有的只是期待。期待一會見到傅玉湘時,是什么感覺。 傅靖之發動了車子,車子一路前行,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一棟老洋房前。 傅家的這棟老洋房,和白家與傅靖之的洋房成三角形,傅家老宅到白家的距離,和傅家老宅到傅靖之的洋房,距離差不多。而白家和傅靖之寓所的距離就更近了,走路不足二十分鐘。 和傅靖之所住洋房的空曠不同,傅家老宅房子多,空地相對較少。 白辛夷暗自腹誹,畢竟要養著幾十個護衛和傭人,房子少了哪能住得下。 站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的是傅家的管家,五六十歲的老管家見到他們非常熱情:“白小姐好,老爺和夫人在等著你們呢?!?/br> “這是王伯,跟在父親身邊快四十年了?!备稻钢皆诎仔烈牡亩呅÷曊f。 白辛夷顧不上耳邊的癢意,笑得單純無害:“王伯,您好!” “哎,白小姐快請進?!崩瞎芗冶话仔烈臉O具親和力的笑容感染了,熱情地招呼她進來。 傅靖之看著和王伯言笑晏晏的白辛夷,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腹誹。真會演戲,在他面前就是個小刺猬,在別人面前端的是隨和可愛。 白辛夷跟在王伯身后,走進了諾大的客廳。她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目光很快落在中間那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 這就是傅玉湘,滅了白家上上下下幾十口的惡魔。 白辛夷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很快就被她遮掩在長睫下,可還是被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傅靖之看在了眼里。 黃美云上次和白辛夷鬧得不愉快,見到白辛夷自然心里不痛快,可礙于兒子在場,也只得站起身招呼她:“白小姐來了,快請坐?!?/br> 見黃美云站起來了,傅靖生夫妻倆和傅靖民夫妻倆也不得不站了起來。 “謝謝伯母,辛夷初次登門,若是有禮數不周的地方,希望您多包涵?!卑仔烈膶⑹掷锏母恻c交到了王伯手里,神情自若地看向了傅玉湘,語氣不卑不亢:“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伯父笑納?!?/br> “坐下吧?!备涤裣娴哪樕峡床怀鱿才?,示意白辛夷坐下來。 白辛夷坐在了傅靖之的身邊,身體筆直,虎口相交輕握放在右腿上,坐姿標準又十分優雅,就跟尺子量過一樣。 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天生的就會這些禮儀了,原來是原身從小就被精心教育過。 “白小姐真人比報紙上還要漂亮,難怪讓三弟這顆老鐵樹開花了?!备稻干活櫯赃吰拮臃郊t的阻止,嬉笑著對白辛夷說。 傅靖之的眉頭蹙起,下意識地看向了傅玉湘,見父親狠狠地瞪了一眼傅靖生,這才臉色稍霽。如果父親不作為,那就別怪他對這個大哥不客氣了。 第62章 不歡而散 白辛夷沒想到, 一向沉穩冷靜的傅靖之,竟然有兩個奇葩哥哥。 老大傅靖生年長傅靖之整整十歲,說話做事不上臺面不說, 還逮著機會就給傅靖之上眼藥。老二傅靖民看起來倒是沉穩些,可滿眼都是算計。 她有些好奇,傅玉湘這種心狠手辣、沒有底線的父親,和黃美云這種偏袒繼子、冷落親子的糊涂蟲母親,是怎么教出傅靖之這個能力強又一心為公、顧全大局的兒子的? 真的應了那句, 歹竹出好筍。 白辛夷冷眼看著黃美云和兩個繼子媳婦表演婆媳情深, 對兩個繼子諷刺挖苦自己親生兒子視而不見。 她忽然有些同情傅靖之了,難怪他很少提及家人, 情愿一個人住在空曠的別墅里,也不愿意回老宅。 “我看白小姐舉手投足倒是跟大家閨秀似的, 莫非舞廳里還給舞女和歌女培訓上流人士的禮儀?”白辛夷正在回答傅玉湘的問話,就聽傅靖生的妻子方紅故作驚訝地問。 剛一說完,便立刻捂住了嘴巴,一副說錯了話的樣子。 客廳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辛夷身上。傅玉湘不動聲色地掃了白辛夷一眼, 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叩著。 傅靖之眉頭一蹙,正要開口, 就聽白辛夷不疾不徐地說道:“傅大少奶奶說笑了,舞廳并沒有這類所謂上流人士禮儀培訓, 但最基本的禮儀還是教授一些的。不然, 鬧起笑話來可就貽笑大方了。比如說傅大少奶奶,剛剛眼珠亂轉, 說完話又故作姿態的捂住嘴巴, 如果是一個懵懂的少女倒也罷了, 還可以用天真無邪來解釋,可如果是年近四十的中年女性做此行徑,就有些不上臺面了?!?/br> “你?”方紅立刻漲紅了臉,瞪著白辛夷,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靖之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聲,被傅玉湘睨了一眼后,迅速收起了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