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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韋哲禮,奶聲奶氣地問韋秀琴女士: mama,我也有爸爸嗎? mama,我的爸爸是誰? mama,我的爸爸回來看我嗎? 回藝女士給回一笑的答案有且之后一句【你爸爸是明星】。 并且說的時候很是淡定。 韋秀琴女士就不一樣了,韋哲禮每次問,她都支支吾吾。 被問的次數多了,韋秀琴女士就開始六神無主。 回一笑記得很清楚,是回藝女士教唆韋秀琴女士,讓她告訴韋哲禮,他的爸爸是烈士的。 那《烈士證明書》也是回藝女士授意的。 回一笑當時才三歲,按照正常的邏輯,她也不可能懂得大人們在說什么。 就算當時有點懵懵懂懂,很快也就忘記了。 但回一笑偏不。 她的大腦容量可能要比一般人大一點,所以接收新的記憶的時候,不需要把舊的抹除。 大人的這番cao作,原本也沒有什么問題。 總歸小孩子都是好騙的,騙一騙也就過去了。 奈何韋哲禮對【爸爸是烈士】的認可度,超過了正常的程度。 打從拿到那張證書開始,韋哲禮就每天都要抱著睡覺。 一年以后,回一笑見情況不對,就和韋哲禮說:你要是繼續抱著證書睡,我就不和你睡了! 就這樣,四歲的回一笑和六歲的韋哲禮分房睡了。 回一笑并不知道,韋哲禮抱著《烈士證明書》睡了多少年。 只知道這個證書,因為韋哲禮抱得太過執著,這張證書后來還打過好幾次補丁。 我隱約記得,你和我說圣誕老人是白色謊言??墒俏覀儚膩硪矝]有說過證書吧?我小時候抱著證書睡覺,你就嫌棄,然后你就不和我睡了。 韋哲禮的記憶比較模糊,卻很神奇地能夠記得,自己和眸眸一起睡過。 睡你個大頭鬼?;匾恍μ謴椓隧f哲禮的額頭一下:你重點要不要這么扭曲,你能不能把你有限的智商,用到該用的地方去? 小禮子所有的智商,當然都在眸眸身上啊。韋哲禮叫自己小禮子,叫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這有恃無恐的樣子,怎么看怎么欠扁。 回一笑抬手就想再來一下,看到韋哲禮無比配合地閉上眼睛,把劉海往上一撩,露出光潔的額頭。 那逆來順受的架勢,賤兮兮的樣子,回一笑瞬間就沒有了彈下去的欲望。 韋哲禮正常起來,還是有些氣人的。 回一笑決定上樓洗個澡,韋哲禮直接把她拉住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做好了被你打的準備,如果你不打他一下,他就渾身不自在。 就在回一笑猶豫要不要把腦瓜崩給彈了的時候,韋哲禮忽然很認真得開口:眸眸,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回一笑舉著一只手,一下子不知道要不要彈下去了。 看在我陪你找了這么多年爸爸的份上,你把我爸爸是誰告訴我吧。 韋哲禮頓了頓,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涌地問:熱搜說的我爸爸是殺人犯是真的嗎? 這個啊回一笑看了看韋哲禮,舉著的手,終是沒有彈下去。 你就告訴我吧。韋哲禮眼神堅定地看著回一笑,像是做好了迎接一切答案的準備。 回一笑知道,小禮子越是這樣,就越是什么準備都沒有做好。 連這么點小事都裝不到位,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覺得這廝能演電影。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熱搜,但我不確定這個熱搜的內容有沒有真實性,如果你很想知道,我可以想辦法查一查。 回一笑的話,半真半假。 她確實不確定,韋哲禮的爸爸是誰,但她非常確定,韋哲禮和韋秀琴,是以一種極具沖擊力的方式,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的。 說是終生難忘,也一點都不夸張。 回一笑對自己的記性,一直都頗有怨言。 從三歲開始,就什么都記得。 還要在回藝女士和韋秀琴女士面前,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從三歲到十八歲,也是有夠久的。 回一笑之所以熱衷欺負和打擊韋哲禮,也是希望他的抗打擊能力能夠強一點。 現在看來,效果還是有一點的。 親親爸比還在和尤鋆影帝及其經紀人談判。 回一笑就把明星在北京家的地址定位發給了回藝女士。 如果是回一笑有什么事情,回藝女士肯定不會排除一切困難,用最快的速度出現。 出事的人換成可她的親兒子韋哲禮,就完全不一樣了。 回藝女士每次演講結束,都會有半個小時的提問答疑時間。 最后一場到了清華大學,一開始,就直接說了,今天沒有提問的環節。 如果不是演講的公告已經發出去一個月,并且很多人都已經提前來到會場,回藝女士大概率會直接取消。 沒有提問答疑的環節,當然會讓回藝女士的創業粉感到失望。 但擠到清華大學來聽演講的這些學生,也對這個決定表示了最大限度的諒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