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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把我弄進看守所就能讓我低頭?呵,他老子我在看守所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到處都是我們第四軍團出來的人,我有什么過得不舒坦的?” 楚以淮冷哼一聲,對著自己小兒子說:“倒是你,你怎么回事?現在結婚都可以不用跟自己老子商量了是不?” “你被弄進看守所,你跟我商量了嗎?” 楚沛慈蹙了下眉,很快語氣也變得不太恭敬起來。 如果剛進門的時候,還勉強對自己的父親有點好臉色,現在聽到楚以淮的話,楚沛慈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 楚以淮永遠都是這樣。 楚沛慈猜不到他心里面在想什么,連帶著楚以淮說的話也讓楚沛慈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沉默有時候不僅僅是因為他心累得不知道該怎么去說話,很多時候還因為他覺得自己跟楚以淮沒有辦法交流。 或許,打一架都比跟楚以淮說話簡單。 穆萑蘆見兩父子之間的氣憤逐漸走向焦灼化,趕忙在中間講和:“因為之前我們結婚時間比較倉促,叔叔在看守所里面那個時候正好處于不能夠探視的情況?!?/br> “自然也就沒有通知叔叔?!?/br> 穆萑蘆將楚沛慈拉到自己身后,淡然地與楚以淮對視,“不過我相信這些事情媽都應該跟叔叔您說過吧?!?/br> “呵?!?/br> 楚以淮吹胡子瞪眼,上下將穆萑蘆打量了一番,蹙眉道:“穆家以前犯的事可不小啊,你們家應該沒有人在生物科研行業了吧?!?/br> 穆萑蘆眼眸輕動,輕笑道:“沒有了。哪有人回去干自己被人弄出去的老本行???這不是不吉利嗎?”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叔叔作為第四軍團的領導人,平時應該也經??葱侣剤蠹埌??!蹦螺忍J感受到被自己護在身后的楚沛慈捏著她的手,想要讓她跟著一同往外面走。 楚沛慈瞧著楚以淮的神情,就覺得生氣,又想起這人跟律師說的話——“他老子的我怎么知道哪里能夠惹到他們?怎么我的士兵就不是兵了?老子要是知道我的士兵還有那膽子在軍事訓練的時候對著別的軍團的慫蛋開飛船上的激光炮!老子祝他們兩個老不死的狗東西沒有兒子!” “……” 那一段精彩的話語硬是在軍事法庭上面,讓在場所有人的人都笑不出來。 連帶著律師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我想過很多方法來保楚將軍,但是楚將軍都不配合我們?!?/br> “這種不配合增加了我們的工作負擔,也拖慢了我們解決這件事情的時間?!?/br> 楚沛慈不是不想關心楚以淮的事情,而是他每一次關心,就會被楚以淮氣到。 久而久之,楚沛慈寧愿出錢出人,也不愿意出力。 因為吃力不討好。 穆萑蘆深深地看了眼楚以淮,琢磨了會兒,轉身跟楚沛慈輕說幾句,把人從見面室給哄出去以后,見面室就只剩下她跟楚以淮了。 坐在凳子上的楚以淮垂眸,煙癮犯了。 看著自己手上面帶著的手銬,跟穆萑蘆說:“你們送的這些東西里面有沒有煙???” “沒有?!?/br> 穆萑蘆悶哼一聲,“只有看守所能夠帶的東西,其他的東西我們什么都沒有給你帶?!?/br> “嘖?!?/br> 穆萑蘆坐在凳子上,看著坐在對面沒有任何動作的楚以淮。 兩個人互相沉默半晌,最后還是穆萑蘆引得話頭。 他們兩個人在見面室里聊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楚沛慈剛開始還站在門口等著,等得煩躁后,就直接從走廊通道里面走出去,一直到看守所的花園里面。 腦子亂如麻繩。 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他想,要是楚以淮還刁難人的話,等他出來后,自己多少要給楚以淮惹點事情表現一下“父慈子孝”。 要不然楚以淮就真的是日子過得太過于舒坦,不知道不舒坦的日子要怎么過。 穆萑蘆從里面出來的時候,正好將所有的探望時間都用完了。 足足半個小時。 聽到腳步聲朝自己走過來,楚沛慈坐在凳子上說:“你在里面跟他談什么?竟然能夠說那么久?” “我尋思著他那張說不出什么好話的嘴巴,以你的性格,估計不會在里面待上多久?!?/br> “別苦著張臉?!蹦螺忍J瞧著他一臉冷淡的樣子,也知楚沛慈心里面郁悶。 對上一個不會說話的父親,久而久之,除了嚴重的叛逆心,更多的是無力感。 因為自己的父親并不了解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 就算想要溝通,也因為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共同話題,導致這個問題走向死局。 “今天想要吃什么?”穆萑蘆將坐在凳子上的人給拉扯起來,“如果不知道吃什么的話,正好我找到了一家新的店,我帶你一起去試一下?!?/br> “嗯?!?/br> 楚沛慈輕呼一口。 自覺自己生氣也沒有用,畢竟楚以淮也不是什么心思敏.感的人,他也不可能真正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楚以淮教育孩子的方法仍然是老三套。 他跟楚以淮較勁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穆萑蘆帶著楚沛慈到了吃飯的地方,本以為在看守所的事情已經翻篇過去。 但吃著飯,楚沛慈忽然冷不丁來了一句——“以后有孩子了,你會怎么教育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