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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舔了下唇,若無其事地進入主題,“昨天晚上聽管家說你們兩個拿了好幾瓶酒進房間里去喝……” “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沒因為什么事情給吵起來吧?” “……” 楚沛慈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下意識地輕咳一聲。 “沒事,就是昨天晚上睡不著覺,失眠,然后就想著喝點酒……” 楚韻月疑惑,“那需要喝這么多嗎?三四瓶呢?!?/br> “姐,你不是還要上班嗎?”坐在旁邊的穆萑蘆看向掛在墻壁上的時鐘,趕忙說:“這馬上就要到點了,姐還不走嗎?” 楚韻月順著穆萑蘆的話抬頭看去,的確要來不及了,叮囑他們兩個慢點吃,就趕忙出門。 生怕慢一點,等會兒自己就趕不上上班的時間。 楚韻月前腳剛出門,楚沛慈后腳就輕嘆了口氣。 反倒是坐在餐桌上的另一人沒有忍住,趴桌笑出聲。 “你還笑!”楚沛慈在桌子下輕踢著穆萑蘆,瞪眼,“還不是因為你!” “對對對對,因為我。這件事情都是因為我?!?/br> “你還笑!” 楚沛慈被人氣得差點連自己盤子里面的早餐都要吃不下去了。 昨天晚上穆萑蘆可沒有因為他說不舒服而放過他。 相反,這人還惡劣得很。 穆萑蘆見楚沛慈真的生氣了,趕忙將自己盤子里面還沒吃的玉米烙加起來放到楚沛慈的碗里面。 趁機湊到人的耳畔,“可是太陽也沒拒絕彎月啊?!?/br> 穆萑蘆無辜地眨著眼睛,這可不是她的問題。 “你!” 楚沛慈嘴唇輕動,到最后什么也沒有說,但他還是狠狠地咬了一口穆萑蘆放到自己盤子里面的玉米烙。 那陣勢,活像是坐在他身邊的人就是這嘴里面的玉米烙。 他純粹是抱怨發泄。 穆萑蘆調侃道:“昨天被你洗了又重新仍會洗衣機里面的襯衫現在應該已經掛在陽臺上面了吧?!?/br> 楚沛慈的心里面升起一陣不太好的情緒,拿著筷子的手微微停頓住,警惕地看在穆萑蘆,生怕從這個人的嘴里面又聽到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等會兒我們回家的時候,順便把襯衫拿回去吧?!?/br> “白天不穿,晚上也可以穿啊?!?/br> “???”楚沛慈忍到極點,無言地朝人翻了個白眼,“吃個早餐是不是真的堵不住你的嘴?” “你別說話了!” 這人真的是一張嘴,就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將人給揍一頓! …… 穆萑蘆的動作很快,說要看望楚以淮,很快便讓人將這件事情安排妥當。 現在的局勢已經明朗,至少不再像幾個月前,他們被困在里面,被玩得團團轉。 “準備這些東西夠嗎?”穆萑蘆坐在副駕駛位上面,通過后視鏡往后座上面放著的東西看了一眼,怎么都覺得不太放心。 楚沛慈淡定道:“放心吧,你就算是把黃金從地下礦場里面給搬出來,放到楚以淮的眼前,在去的過程中你還是控制不住緊張的?!?/br> “說白了,你這個緊張完全是因為你自己,而不是因為你帶了什么?!?/br> 因為穆萑蘆還從未跟楚以淮相處過,也沒有任何的交際,忽地,這么一見面,穆萑蘆覺得緊張也非常理所當然。 “那怎么辦?”穆萑蘆舔著唇.瓣。 “能夠怎么辦?硬著頭皮去唄?!?/br> “丑媳婦總歸是要見爹娘的?!背娲壬晕⒎殖鳇c心神哄著她,“我媳婦這么優秀,他不喜歡又怎么樣?” “又不是他跟你過?!?/br> “……” 穆萑蘆無語道:“謝謝,被你安慰得感覺也就比沒有安慰的時候好了一點點?!?/br> 那一點點完全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再多一點就沒有了。 等到了看守所,他們就將自己的證件從包里面掏出來,然后拿著聯邦軍事法院那邊開過來的探視單,從外面已錄進去。 這還是楚以淮出事以后,楚沛慈第一次看到他。 男人坐在凳子上面,身姿挺拔如松。 穿著灰白的衣服,卻依舊沒能夠遮擋住楚以淮身上的精氣神,好似這人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楚將軍,而不是如今的階下囚。 “來了?”楚以淮輕掀眼皮,輕瞥過自己的小兒子,而后將所有的視線都落在穆萑蘆的身上。 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能夠有什么價值來被他所利用,沒有任何價值的就會被楚以淮給扔出去。 隔著一層鋼化玻璃。 但站在另一邊的穆萑蘆卻覺得這一層玻璃格外的無用,畢竟自己公公的氣場已經不是一塊玻璃能夠阻擋過去的。 “你就是穆萑蘆?” “對?!?/br> 楚以淮扭頭看向楚沛慈,輕哦一聲,“這就是你小時候哭哭啼啼不想要離開yuan18的理由?” “嗯?!背娲绕鋵嵅⒉恢缿摳约旱母赣H說些什么。 他尷尬地將提來的東西全部放在臺子上面,隔著一層玻璃,緩緩說,“你要是有什么缺的,就直接告訴我們,我們能夠給你弄進去的就讓人給你弄進去?!?/br> “別在里面委屈了自己?!?/br> 楚以淮雙手撐著膝蓋,不屑道:“他們想要搞我還太年輕了,誰不知道我第四軍團培養出來的各個都是人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