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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穆萑蘆結巴道:“你別亂來啊?!?/br> 楚沛慈:??? “我亂來什么?”楚沛慈語塞,抬手抹了一把臉,“我能對你亂來什么?是覺得上次新婚夜請醫生過來,還不夠丟臉嗎?” “還行吧?!蹦螺忍J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了,抬手抓了下垂在耳側的長發,下意識道:“說到底那是家庭醫生,怎么丟臉也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如果那天去醫院了,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了?!?/br> “你還想要全世界知道?”楚沛慈不能理解,甚至有些被氣到,“是準備接下來每天出門,都被別人問‘你是不是不行啊’、‘你老婆是不是不行???’之類的話語嗎?” “多新鮮啊?!?/br> 穆萑蘆瞧著人有些生氣,只好賠著笑,心里嘀咕著,怎么洗了個澡脾氣還大了起來啊。 先前回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楚沛慈說完,也知曉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于強硬了,但頸部后面抓著rou的抑制器讓他煩躁。 煩躁又沒有出氣口,因此說話難免有些注意不到。 “你去洗澡吧,我吹個頭發就睡了?!?/br> “好?!?/br> 穆萑蘆乖巧地像是被提拎著小雞仔,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從行李箱里面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跑。 浴室門一關上,楚沛慈就狠狠地捶了兩下沙發上的抱枕。 “疼死了?!?/br> 等穆萑蘆洗完澡出來,房間里面的大燈已經變成了小燈,幸好她在浴室里面,就已經把頭發給吹干了。 穆萑蘆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幅度,免得將床上面的人吵醒,結果手剛落在床上面,就看見睡在一邊的楚沛慈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小燈在頂上亮著,昏暗無比,看不清,但穆萑蘆不知怎么著,覺得楚沛慈的狀態不對勁。 “早點睡?!背娲葎傁雽⑹执钤谧约旱难劬ι厦?,遮蓋住唯一的光源來路,就被單膝跪坐在床邊的穆萑蘆抓住了手。 “你睜開眼,讓我看看?!?/br> 第16章 躺在床一側的楚沛慈剛開始還不太配合,手緊緊地壓在自己眼睛上面,但怎么執拗也拗不過穆萑蘆。 很快,手就被人按在柔軟的枕面上。 穆萑蘆也瞧清楚了。 楚沛慈雙眼通紅還帶著水氣,就算omega一個字不說,穆萑蘆也不是傻子,她知道,楚沛慈這是哭了。 楚沛慈這一哭,反倒把她給哭得智商掉線,雙.腿跪坐在床鋪上面,橫跨在人身上,看著楚沛慈的面容,語氣連著放低。 硬是拿出許多年前哄穆渺的勁兒,“怎么哭了?” “我應該沒做多么過分的事情吧?!?/br> 穆萑蘆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今天又是什么話語戳中了omega的脆弱的心靈,自己到底是哪一步,那一句,做的說的不對。 有一瞬間,她甚至想要暫停時間,翻身下床,將自己高中時候的情感關系老師調出來,再好好讓人給自己上上AO關系維護方法都有哪些。 雖然被穆萑蘆壓著的人在哭,可昏暗的燈光再配上這張完全在她xp上反復橫跳的臉,還有彤紅的雙眸…… 穆萑蘆很難說自己不想動手,很難說自己沒硬。 但她真得不行。 畢竟等會兒要是嚴重過敏,就是兩個人一起哭了。 穆萑蘆小心翼翼地從楚沛慈的身上下來,因為實在是不知道做些什么,手指扯著楚沛慈蓋著的被子,輕輕扯兩下,像小狗一樣趴在人的身邊。 穆萑蘆壓低聲音道:“你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想說的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我還能夠欺負你不成?” 后頸疼得不行的楚沛慈心想,可不就是你欺負我? 要不是因為你信息素過敏,我哪里會受這種苦??? 楚沛慈認為,抑制器磨破頸項,容器里面裝入的抑制劑通過磨破的地方不斷地進入性腺,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一個性腺上面裝了兩個抑制器,雙倍疼痛。 “性腺疼?!背娲缺緛硐霝t灑地告訴穆萑蘆,破罐破摔,結果第一個字剛說出口,眼淚就不受控制地從眼眶里面流出來。 恨不得直接上手將禁錮在他性腺上的抑制器給摘下來。 還沒等他動手,穆萑蘆已經雙膝跪在床上,湊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他的雙肩,微微歪頭。 信息素抑制器很小,打的廣告向來都是接觸感極小,抑制效果好??赡螺忍J湊近一看,楚沛慈后頸已經腫起了一大塊,跟她身上過敏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幫你摘掉?!?/br> 穆萑蘆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直接朝人伸手過去,準備將那個抑制器從楚沛慈的頸項上面摘下來,誰知還沒有動手,就被楚沛慈從旁邊躲了過去。 “你現在摘掉,等會兒我要是控制不住信息素的釋放,你不就又會過敏?” 楚沛慈雙手反撐在床鋪上面,想要讓自己逃離穆萑蘆的控制。剛動到一半,就發現根本不可能,自己小腹上面坐著一個人,兩個人的動作親昵尷尬,稍微轉動一下,都會不小心觸碰到。 楚沛慈的耳尖通紅,不知所措地又撐著手半躺在床上面,手勾著落在旁邊的被子,指節微彎,柔軟的被子塞滿了他的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