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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家則需要他這樣一個外戚,充當薛崇明在官場上的助力。 各取所需而已。 舉行納征之禮的日子很快到來,崔道之因前日公務繁忙,當晚便歇在國公府,沒有前去看秀秀。 他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后跟著長長的隊伍,抬著掛滿紅綢的聘禮,往薛家去。 路過一家藥館,崔道之暗自抿唇。 昨日小廝來報,說她身體好些,已經能下床出去散步。 崔道之捏著馬鞭,輕輕拍了一下馬兒的腦袋。 - 此時的崔府里,秀秀正坐在窗下繡東西,一旁的喜鵲邊拿濕帕子擦琉璃盞邊道: “姑娘且多出去轉轉,沒得待在屋里悶壞了?!?/br> 秀秀低著頭,將針線往上拉,聞言只不在意一般點了頭,隨即輕聲道: “你方才說,二爺要留在薛家吃飯?” 喜鵲不想自己在外頭隨口的一句話,竟被秀秀聽了去,怕她心里不舒服,便盡量說得委婉些: “這……這些禮節本就是繁雜得很,二爺也是依照著規矩辦事,說不定,事情結束得早,二爺早早回來了呢,他幾天沒來了,想必很快就會來看姑娘你呢?!?/br> 別來。 秀秀拿剪刀將絲線剪斷。 最好永遠別來。 喜鵲見她一直在忙活,卻不吭聲,便有些奇怪地問道:“姑娘做的是什么?” 好似沙包一樣,只有手掌大小。 秀秀道:“不過覺得無聊,隨便做著玩兒罷了?!?/br> 喜鵲不疑有他,等忙活完,便掀簾出去。 見她走遠,秀秀從梳妝臺下一個小小的匣子里,拿出一包粉末狀的東西,一點點塞進繡好的布包里,然后再拿針線縫上。 等做好了,便借口自己要換衣裳,將門栓拴好。 她拿出一方寬大的布料來,開始收拾東西,拿的東西不多,不過一些早備好的粗布衣裳和一些積攢下的錢,以及一把防身用的剪刀而已。 等收拾妥當,正打算起身,卻瞧見床角露出一個淺青色的物件。 她覺得眼熟,伸手一摸,才發現是那年崔道之過生日,自己攢錢給他買的玉佩,搬到這里后,便不知隨手扔到哪里去了。 從前她為了這塊玉佩流了多少淚,傷了多少心,如今再看,也不過是塊稍稍值錢的石頭罷了。 不值得。 秀秀將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片刻,隨即將它扔進包裹里。 這東西應該還能當幾兩銀子,當做路上的盤纏也是好的。 喜鵲在門口站著,見里頭久久沒有動靜,敲了下門,道:“姑娘,姑娘?” 沒人回應,喜鵲心頭一跳,以為出了什么事,正要喊人,卻見門忽然從里頭開了。 秀秀穿一身倩碧色襖裙,面色發白,倚著門框道: “喜鵲,我難受……” 喜鵲想像尋常一樣把她扶到床上去,然后自己再去喊人叫大夫,卻見秀秀似是極痛苦的模樣,連連流淚: “我等不了了,咱們立即坐馬車去醫館,成不成?我真的……” 話沒講話,便又流下幾滴淚來。 喜鵲看在眼里,也是急得不行。 雖說姑娘瞧著柔柔弱弱的,可前頭幾次發病,從來沒掉過一滴眼淚,如今哭成這樣,想必是難受到了極處。 她連忙喊來府兵,將秀秀的情形說了,可是那些人卻瞧著猶豫得很。 二爺吩咐他們看好秀秀姑娘,尋常不能放她出去,鑒于她前頭數次鬧事,他們如今更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姑娘忍著些,卑職馬上派人去通知二爺,并且叫人去請大夫?!?/br> 秀秀立即歪在喜鵲的懷里,一副奄奄一息樣: “……二爺如今正議親,你們難不成要去薛家不成,往后薛家姑娘進門,可要我怎么活……至于大夫,等他來,說不定我已經……” 她一邊捂著心口一邊哭起來。 眾府兵為難的緊。 秀秀姑娘說的確實有幾分在理,如今過去找二爺,那不是光明正大打薛家的臉嗎?瞧她如今這樣子,再這樣拖下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們該如何向二爺交代? 可若這般帶她出去…… 正猶豫著,那邊秀秀已經掙扎著要往外走。 “……趕緊去醫館找大夫,便什么事都沒了,快點……” 聽她不停催促,眾人正要點頭,卻見其中一個府兵忽然站出來,恭敬對秀秀行禮。 “姑娘且寬心,小人從小苦練馬術,如今去,不過片刻功夫,便能將大夫帶來,姑娘您也能免受——” 話還未說完,臉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一瞬間,院中極靜。 眾人立時驚住,齊齊望向秀秀。 只見她雖有氣無力,面色蒼白,卻氣勢十足,冷聲道: “……你盼著我死是不是……套馬車來!” 第53章 結束了,她的噩夢?!?/br> 許是因為身為女子, 此時又身子虛弱,秀秀這一巴掌打得不十分重,但卻極具威懾力。 在眾人看來, 這位深受二爺寵愛的秀秀姑娘,平日里瞧著嬌嬌柔柔,從不發火,不過是只性情軟弱的金絲雀,哪知她也會有如此氣勢逼人的時候。 眾人本就怕她當真出事,自己被二爺責問, 又經過這一遭, 威嚇之下, 再顧不得其他,連忙聽命去套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