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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陰沉著臉將秀秀身上的枷鎖取下,灰溜溜地出了門。 外頭瞧熱鬧的人見他們離開,也漸漸地散了。 等院子里重歸寂靜,秀秀一邊揉著脖頸里被枷鎖印出來的紅印子,一邊忍不住偷偷拿目光打量站在房門口的男人,不期然,與他的視線撞在一塊,又連忙將視線慌亂移開。 “秀秀姑娘?!?/br> “???哦……我,我是?!毙阈隳樕先耘f帶著被抓包的窘迫,說話磕磕絆絆。 “可有吃的?” “……有!有!” 秀秀被他這一說才想起來,他從昨天起就未進食,此刻定然餓壞了,一時間也不顧得再問什么,連忙去端了盆水到正屋,供他梳洗,隨即跑進東屋去找昨日剩下的包子。 將用油紙包著的包子放在手心里,秀秀咬了咬唇,隨即又將包子放下,從小門進正屋,道: “……公子,昨日的包子已經涼了,你稍等一會兒,我到外頭買些餅回來,對了,公子喜歡吃餅么?還是喜歡吃包子,我——” “都成?!蹦腥怂剖呛苁瞧@?,倚在床頭閉了眼。 秀秀立即將聲音放輕了些,點頭:“……好,那我去了?!?/br> 待出了門,到了一蒸餅攤前,熱氣升騰,彌漫在臉上,秀秀往一旁躲了躲。 她在這邊等著老板拿餅,自然察覺到四周有數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想必是方才那件事已經被人傳得幾條巷子都知道了。 她知道,相比自己同孫家那點恩怨,大家更好奇的是她家里那個男人到底是何身份。 衙門的官差一向是頭揚到天上看人,除了官老爺和達官顯貴,旁人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如今奉命抓人,卻無功而返,連被踹了都能忍氣吞聲,當真是稀奇事。 秀秀自己也好奇,他到底是誰?瞧那通身的氣度,不似尋常百姓,可要說他是達官顯貴,身上卻穿著粗布麻衣,隨行連個仆從都無,渾身是血暈在荒郊野外都沒人管,況且,也沒聽說城里哪個大家族有人丟了找人。 聽他口音不似本地人,難不成是外頭來的? “給,您的蒸餅?!憋灁偫习宓穆曇魧⑿阈憷厣?,秀秀笑盈盈的付了賬,小跑著回了家。 正屋里,一條帕子被搭在水盆上,顯然已經被用過,秀秀將蒸餅遞給男人,“公子,給?!?/br> 男人回頭,瞧見她額上細密的汗珠,視線移到她手中的蒸餅上:“只有一個?” 秀秀一怔,“公子若不夠吃,我再去買?!?/br> “你想岔了,我的意思是,你只買一個人的,自己不吃?” 秀秀見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臉‘噌’的一下變得緋紅,“哦……我,我吃包子就成,是一樣的?!?/br> 男人‘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只叫她坐下。 秀秀坐在凳子上,兩只手的食指不自覺攥在一起,望著自己發灰的鞋面,她知道,她心中的疑慮就要有答案。 “秀秀姑娘,你為何救我?”朝陽透過窗子照在他身上,叫他周身染上金黃色的光芒。 秀秀抬頭:“因為……公子可能是我的救命恩人,昨日……是公子救的我嗎?” 男人淡淡開口,臉上沒什么表情:“是?!?/br> 秀秀的手指將衣擺攥緊,鄭重道:“謝謝你?!?/br> 她是打心底里感激他,若不是他,自己此刻怕是已經不在人世。 男人對她的感謝不怎么在意,似乎是嫌陽光太烈,將身子往陰涼處移動稍許,道: “我方才使了些法子,叫那些官差走了,可是那孫家怕是不會放過你?!?/br> 他在屋里都聽見了? 秀秀點點頭,孫老爺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當初自己想盡各種法子想推掉與他家的婚事都不成,經過昨日那一遭,他若執意為難自己,自己橫豎都躲不掉。 她想不明白,憑什么自己什么都沒做,就要忍受他們家這樣久的折磨,孫家那些人也不是她殺的,為何自己要擔驚受怕?一時間,秀秀心中滿是憋屈和無力,連要問男人方才使了什么法子的話都忘了。 秀秀的眼底有些發紅,咬緊了嘴唇。 “崔道之?!睂γ娴哪腥送蝗婚_口。 秀秀松開唇瓣,有些茫然:“什么?” “我的名字?!?/br> 男人望向她。 “你需要個打手報仇,我需要養傷,咱們搭伙過日子,你可有意見?” 秀秀的腦袋‘嗡’的一聲,懵了。 第5章 送簪子 秀秀一身半舊的素白粗布裙呆呆的立在籬笆前,左手端著碗,右手不時從里頭捻起一小撮米粒,往雞圈里撒。 一連幾日,她都未緩過神來。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一個只同她相識不到一天的陌生男子竟會說要同她在一起過日子,那個人還是曾經的隨國公世子,天下聞名的少年將軍。 難怪那日那些官差見到他手中文書,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連人也不抓,灰溜溜跑了。 他說要替自己報仇收拾孫家,就當是他住在她家的報酬,說得那樣自然,仿佛只不過在說吃飯睡覺一樣的小事。 沒有意外的,她動心了。 她已經被孫家折磨太久了,自從父母接連去世,她一下子失去依傍,一顆被他們捧在掌心的珍珠掉落在地,身上滿是塵泥,任憑她怎么掙扎都擺脫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