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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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心底咯噔一聲,整個人瞬間僵在那里。 她沒轉身,將腦袋埋進錦被中,悶聲道:“不累?!?/br>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沈時寒懶得與她爭辯,直接伸手拉開被子,將她蹭得鬢發亂糟糟的腦袋露了出來。 楚寧心虛,慢慢轉過身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挪了挪,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眸。 在這夜里,倒是格外明亮。 楚寧底氣不足,聲音也微弱得緊,“都這般晚了,沈大人怎么還沒回去就寢?” 沈時寒看著她,沒說話。 楚寧抿了抿唇,又道:“沈大人早些去歇息吧,明日就是楚朝的冊封大典了,到時必定是極忙的?!?/br> 她眼神飄忽得不行,分明知曉他此番來的用意,卻還要在這里垂死掙扎。 沈時寒沒有揭穿她,又靜靜看了她半晌,直看得她心緒不寧,臉頰悄然泛起了微紅,才問她,“陛下今日瞧見了太子殿下,心情可好些了?” 突然沒頭沒腦問這么一句,楚寧一愣,縮在被中甕聲甕氣地反駁他,“朕何時不開心了?” 怕他不信,又解釋道:“朕不過是天天憋在殿中太悶了?!?/br> 楚寧說完就垂下眸,掰了指頭算了算,她都有好幾日未曾出過殿門了。 外頭風花雪月,朝霞暮光,皆與她無關。 沈時寒一直注視著她,片刻后,他輕輕一笑,道:“臣帶陛下去個地方?!?/br> 說著,便一把將她從床榻上撈了起來。 楚寧想著他會來,是和衣而臥,連外衫也沒脫下。 這倒是方便沈時寒了,直接從衣架上取了披風,將她從上到下,嚴嚴實實地罩了起來。 兜帽落下,罩住楚寧大半張臉。 她猜出沈時寒的意圖,忙道:“朕還在病中呢!這要是被人瞧見怎么辦?!?/br> 沈時寒牽過楚寧的手,彎下腰,在她耳邊低低地道:“有臣在呢,陛下怕什么?!?/br> 他靠得極近,說話時身上的杜若氣息纏繞在她四周,若有若無地直往她鼻尖里鉆,連帶著耳畔也是酥麻發癢得緊。 簡直就是個妖孽! 楚寧心道,還是個慣會撩人的妖孽。 * 從未央宮出來,一路西行,不過半刻便到了月西閣。 這是宮中最高的地方,從上往下俯瞰,偌大都城盡收眼底。 只是眼下已然宵禁,看見的只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只偶有燈籠燭火星星點點墜在其中。 楚寧牽著沈時寒的手,借著窗口透下來的清幽月光,從樓梯一路往上。 剛踏上頂閣,一陣風便拂了過來,將她兜帽吹落。 烏發如墨鍛披灑下來,于風中烈烈起舞。 她回頭,看向沈時寒,眸中清透得像是雪崖上結成的霜。 輕輕一笑,那霜便又化成了水。 楚寧遙指一處,對他道:“沈大人你看,從這可以看到丞相府?!?/br> 沈時寒看著她,“嗯”了一聲,忽然伸手自她的腰間攬過,將她按入懷中。 “看不看得到丞相府無妨,陛下只要看得到臣便好?!?/br> 楚寧的身子驀地愣住,她仰頭看向他,正對上他垂眸看過來的目光。 一貫的清冷疏離,只是現下,里頭卻似盛放著無限溫柔情意。 楚寧只覺得自己都要溺死在這目光之中。 良久,她重新貼上他溫熱的胸膛,手也不由自主地覆上他的背脊,喃喃道:“朕眼里有沈大人的?!?/br> 不止眼里有,心上也有。 第133章 楚朝冊封,蕭衍登基 永元三年,因故流落在外三年的七皇子楚朝被尋回了宮城。 天子大喜,封其為儲君,賜主東宮。 其母裴氏,按例循太妃之位。 消息傳到長樂宮的時候,奉天殿的鼓聲正響至第三遍。 大樂樂起,百官跪拜,山呼萬歲。 聲勢之浩大,連枝頭上歇著的鳥雀都驚飛了去。 太后順著鳥雀往上看,巍巍宮墻,便是連天空都是端端正正的四方模樣。 她當年入宮,瞧見的也是這樣的天空。 世人皆道,宮城為牢,可她困在其中,卻是甘之如飴的。 她垂下眼,輕聲問容錦,“哀家一生苦心綢繆,便是換得這樣的下場嗎?” 她話中凄楚太盛,容錦心下不忍,為她梳鬢發的手越發輕了,又溫聲勸慰道:“太后爭了一世了,也該累了?,F下這樣也很好,您還是尊榮無雙的太后娘娘,沒有任何人能越過您去?!?/br> 她手下一頓,接著道:“便是陛下,當著外人,不也還得恭恭敬敬喚您一聲母后嗎?” “不?!碧筝p輕搖了搖頭,道:“你沒瞧見嗎?大梁就要易主了,宮里又多了位太妃娘娘呢!” “便是太妃又如何?您才是先帝臨終前親封的皇后,這大梁的太后!她縱是太子殿下生母,到了太后面前,照樣得下跪行禮!” 話說得不錯,可太后卻又搖了搖頭,“可哀家,不該如此啊……” 不該裝瘋賣傻,以求保全。 不該困在這長樂宮里,終年不見天日。 她嘆了一口氣,悠悠道:“容錦,儲君若是繼位,他有自己的生身母親,這宮城……又焉有哀家立足之地?!?/br> 容錦服侍她多年,一聽此話便知曉她心中打算,只是…… 她放下手中玉梳,跪在了太后面前,哀求道:“娘娘,收手吧!再來一次,便是萬劫不復之地了!” 太后偏過頭沒看她,目光飄向遠天,輕聲道:“哀家現如今,便已然是萬劫不復了?!?/br> 再萬劫不復,又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 梁國冊封儲君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天下,與此同時,與梁國交鄰的景國也出了一件大事。 景國陛下久病不愈,已于數日前駕崩。 即位的,正是數月前出使梁國的太子殿下——蕭衍。 鴻臚寺的折子遞到楚寧手中的時候,她還有些詫異。 想不到自己無意之中,已然改變了整個歷史的進程。 詫異之余不免心下也有些不安,蕭衍最后離去時說出的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實在是令人心慌。 總覺得是個隱在暗處的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轟然炸開。 她抿著唇,攥著折子的手微微發緊,關節處已泛青白。 怔忪中,折子卻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抽走。 這般做派,楚寧不用抬眸看也知,定是那個囂張跋扈,慣會以下犯上的沈時寒。 沈時寒倒不知現下自己在她心底的形象已經如此差了,他看了眼折子,隨意擱在案桌上,說話的聲音清清冷冷,“景國太子倒是對陛下情義深重,隔得這么遠也眼巴巴地遣使者送信來?!?/br> 楚寧沒聽出他話里酸溜溜的意味,還微斂著眉頭問他,“什么信?朕沒看到??!” 沈時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又輕描淡寫地開了口,“臣在鴻臚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燭火,燒了?!?/br> 楚寧簡直不想拆穿他,這大白日的,哪來的火燭,分明就是自個兒看了還不想讓她看。 不過她也并不想看,蕭衍已然不是她印象中乖巧懂事的弟弟了。 何況,兩國一向不和,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起了戰火。 他既登基成了天子,往后,便是兩軍對壘,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再多糾葛也無益。 只是,楚寧現在又在愁另一件事。 她抬眸看著沈時寒,問道:“景國換了天子,十五日后便該舉行登基大典。按規矩,各國該派使臣前去觀禮,依沈大人看,該派誰去?” 鎮國侯死后,他的爪牙沈時寒收拾了個齊全,朝野動蕩了好一陣,一直都沒緩過神來。 現下朝堂上能擔事的攏共就沒幾個,何況年關將至,她又是這么一副破敗傾頹模樣,朝中也不能缺了人。 這兩廂計較下來,楚寧真還想不出什么好的人選來。 沈時寒心中倒是早已有了人選,前幾日,不是正有人眼巴巴地為天子尋儲君嗎? “左司郎中韓壽,臣看著甚好?!?/br> 他略一停頓,又道:“還有禮部的程侍郎,也是個能擔重任的?!?/br> 楚寧知曉,這便是她此前口中所說的倒霉蛋了。 只是不想,這么快就被沈時寒惦記,收拾上了。 她心中默默為這兩人點了一柱香,這才道:“可這兩人官職不夠,傳了出去,有損梁國泱泱風范。便再加一個吧,監察御史孟恒?!?/br> “他清正廉明,又兼能言善辯,朕看很是適合此番出使景國。沈大人看可好?” 她話說得半虛半實,清正廉明是真,可能言善辯卻是怎么也夠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