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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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比了個二,又眼巴巴地看著楚寧問道:“陛下,您知道太醫院副院使兩年的俸祿是多少嗎?” 楚寧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知。 不過,從張知遷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可以料想得到,應該是很多的。 在楚寧這兒尋不到共情,張知遷又轉過頭去看正在批折子的沈時寒,“沈大人,要不你把貶謫下官的折子給允了吧,御醫俸祿雖少,好歹還能落在手里??!” 沈時寒對他這副財迷心竅的樣子甚是無言,擱下手里的折子淡淡道:“張大人不是剛收的大理寺少卿的賄賂嗎?” 張知遷也很無言,這是說的什么話,天子就在這兒呢,這么光明正大的說他收受賄賂真的好嗎? 更何況,張知遷小聲嘟囔道:“那才多少………” 沈時寒懶得理他,接著道:“還有禮部程侍郎,左司郎中韓壽,尚書右丞………” 張知遷越聽越心驚,忙忙開口打斷他,“下官知罪!下官錯了!” 他又轉頭看向楚寧,“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以頭磕地,“陛下,臣知罪?!?/br> 認罪態度委實良好,然而楚寧壓根不想放過他。 這丫果斷的貪官??!這要擱嘉慶年間就是下一個和珅了吧? 貪污腐敗,官場大忌,必須修理。 楚寧想了想,言簡意賅道:“兩日內將所有收受的賄賂都返還回去?!?/br> “是!臣遵旨?!?/br> 張知遷滿腹委屈地走了,背影都顯得落魄了不少,平白添出幾分蕭蕭索索的意味來。 楚寧看著心下不忍,轉過頭問沈時寒,“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些?畢竟此番他是出了大力的,也算是個有功之臣?!?/br> 沈時寒沒答,只朝她伸出手,輕輕道了一句,“過來?!?/br> 楚寧抿唇“嗯”了一聲,朝他走了過去,將手放入他的掌中。 他的手生得很是好看,骨節分明,修長如玉,只是指尖微涼,握上來時帶著些許寒意。 沈時寒將她拉到懷里坐下,這才溫聲道:“無妨。陛下若是真的過意不去,等過一陣子,臣再尋個由頭幫他恢復了俸祿便是?!?/br> 楚寧點了點頭,又將腦袋輕輕靠進他懷里,嗓子微微有些發酸,“沈大人,阿鄴何時入宮呢?朕有些想他了?!?/br> 許久,頭頂上傳來沈時寒慣常清冷的聲音。 “快了?!?/br> 是快了,翌日,先帝有一幼子流落民間的消息就在百姓中傳得沸沸揚揚。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竟連那皇子的身世容貌,因何流落民間都說得明明白白,很是煞有其事。 這等大事,轉眼就入了朝堂,飛進了眾臣耳里。 眾朝臣私下里一合計,直接將早朝搬至了未央宮中,請示天子。 第130章 他很喜歡陛下 隔著道屏風,楚寧聲音平靜,“既是皇家血脈,怎可流落民間?!?/br> 她頓了一頓,又接著道:“宣入宮中吧,朕這身子撐不了多久了,許是先帝有靈,見不得大梁風雨飄搖,為朕為大梁送儲君來了?!?/br> 她話中不無悵然。 朝臣們聞言皆是一愣,他們本以為還得寬慰一二,悉心準備了滿腹的勸解之詞,不想天子心思竟如此通透。 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有什么看不穿的呢! 只是可惜了,少年天子,尚未弱冠,一腔抱負都還未施展,就已病勢式微,成了如斯模樣。 只是,眾臣惋惜之余也不免有些慶幸。 天子行事太過匪夷所思,先不論此前挾持生母以對峙鎮國侯江冀一事,便是之后皇后無故離宮,久久未回。 再到之后國子監監生盡數被囚于大理寺中,至今未出。 這一樁樁,一件件,御史臺勸誡的折子都快寫不過來了。 更遑論民間流言四起,皆道天子無德,不配為天下之君,邊疆已隱隱有作亂起義之勢。 再這般下去,國之危矣。 在這當頭,天子忽而病重,即將不久于人世。 眾臣心下不由感嘆,或是真如陛下所言。 先帝在天有靈,不忍見天下生靈涂炭,風雨飄搖,這才將天子帶走,另送了位儲君過來以救大梁。 盼只盼,儲君有德,能是位圣賢明君。 然那到底是以后的事了,現下儲君既定,眾臣皆俯首跪地,山呼萬歲。 楚朝是當日下午便入的宮城,一同來的,還有他生母裴氏。 皇家血脈,自該慎之又慎。 先是由欽天監帶著生辰記錄與當年畫像前來核對。 好在時日不長,不過短短三年,相貌并無太大改變,且身上印記皆可與記錄對上。 眾臣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些。 再由內侍省領著當年伺候美人裴氏的宮人過來認人。 當年一場浩劫,宮人所剩無幾,好在還余下一位嬤嬤,是當年貼身伺候裴氏的。 她諾諾抬頭看了一眼,誠惶誠恐地朝裴氏拜下,“奴婢見過裴美人?!?/br> 這便是板上釘釘,妥妥的先帝皇子無疑了。 眾臣的心算是徹底擱下,撫袖整冠,對著楚朝恭敬跪下,揚聲呼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br> 楚朝年幼,何時見過這等陣仗,頓時心生怯意。 剛想往后挪動腳步,就被身后一人阻住。 他回頭看,是沈時寒。 他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后,對上楚朝看過來的慌亂目光,他眉眼溫和,提醒道:“殿下該讓他們起身了?!?/br> 是殿下,非往常所喚的阿鄴。 楚朝心下稍稍安定,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轉頭吩咐他們起身。 儲君自此留于宮中,朝臣們也都一一退下,準備明日的冊封事宜。 出了宮城,左司郎中韓壽剛要上馬車,便被人揚聲喚住。 他轉過身來,是禮部的程侍郎。 兩人相對一揖,程侍郎笑道:“恭喜韓大人,聽聞太子殿下是韓大人派人尋到的,這可真是大功一件??!日后若是青云直上了,可莫要忘了下官才是?!?/br> 韓壽也笑,將太極又給推了回去,“程大人說笑了?!?/br> 程侍郎環顧四周,忽而湊上前低聲問道:“下官有一事不解,韓大人怎知有皇子流落民間的?” 除去早已就藩的幾個不足輕重的皇子,余下的,都應死于那場浩劫當中。 怎會,有一漏網之魚? 又怎會,這一漏網之魚剛好被他遇見? 韓壽看他一眼,這才輕聲道:“本官也不知。不過此前曾問過丞相大人……” 他一頓,湊過身去往程侍郎耳畔低聲道:“丞相說,國無儲君,便尋個儲君出來便是?!?/br> 程侍郎聞言臉色驚變,韓壽看在眼里,又續道:“你說巧不巧,本官當日回府的路上就撞上了一人,正是裴氏。她旁邊……還跟著太子殿下?!?/br> 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怎會如此湊巧,他剛要尋儲君,便有現成的儲君撞到他的面前。 韓壽不傻,他知是中了丞相之計,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順著沈時寒的意思走下去。 程侍郎在官場浮沉多年,又如何聽不出來這話中的含義。 他抬起眼,雙目空洞地看向韓壽,心下懊悔不已。 這下,算是被他拖陰溝里去了。 * 楚朝直接入了東宮,安置好了裴氏,沈時寒帶他去未央宮見楚寧。 日落西山,遠天一片霞光火色。 楚朝亦步亦趨地跟在沈時寒身旁,忽然抬頭問他,“沈叔叔,陛下喜歡阿鄴嗎?” 沈時寒聞言停住,蹲下身來平平靜靜地看著他,輕聲問道:“殿下為何如此問?” 楚朝抿了抿唇,面露踟躇,片刻后才輕輕道:“我其實見過陛下的。那時的他……好像并不喜歡我?!?/br> 三年前,楚朝方五歲,隨母妃一同參加皇室晚宴,遇見了當時還是儲君的楚寧。 不能說不喜歡楚朝吧,只能說,她的目光就從未落于楚朝身上。 也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皇子罷了,對于當時如日中天的楚寧來講,她能垂眸頜首都算是恩賜了。 只是,卻被心思敏感的楚朝記在了心上,一直至今。 皇室之人從來沒有簡單的,若無一點心思,連安然長大的可能性都不會有。 沈時寒亦知,只是有心思并非壞事,只要引向正道便好。若是一眼就能望個徹底,這皇位還不如現下便拱手讓于他人。 沈時寒看著他,溫聲道:“殿下不必害怕。陛下她……很喜歡殿下,此次殿下入宮也是陛下的旨意?!?/br> 他說起陛下兩字的時候眉眼很是溫柔,仿佛里面淌著一抹溫軟月色。 楚朝注意到了,抿了抿唇又問道:“沈叔叔是不是很喜歡陛下?” 沈時寒聞言一愣,半晌后才回過神來,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悄無聲息地彎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他輕輕“嗯”了一聲,又道:“我很喜歡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