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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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奚沒睜眼,只道:“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衛兄若是有疑問,就去問問丞相大人吧?!?/br> 衛佑當即閉了嘴,質疑丞相大人的決定,還要命不要? 不過他此番話倒是提醒了蘇奚,他睜開眼,也掀起轎簾看了眼外面。 霧氣深重,四下靜謐,只聽見馬車轆轆的行駛聲。 是有些奇怪的,便是要送他回青州也不急于這一時,甚至連他身上剛受了杖刑都顧不上。 這般迫切,倒像是都城要發生什么事,急于將他們送走一樣。 想到此處蘇奚臉色一變,對前方趕車的車夫道:“改道,我們要回都城?!?/br> 車夫沒搭理他,馬車依舊行得飛快。 蘇奚急了,就要撩起車簾出去。只是還是剛剛起身,就渾身綿軟地倒了下去。 衛佑見狀忙起身:“欸,蘇兄你怎…么……了……” 他磕磕絆絆地說完,白眼一翻,也隨之倒了下去。 聽見馬車里傳來的聲響,車夫拉緊韁繩停下馬車走了進來,收起了角落里燃著的熏香,又將昏倒的兩人好生安置好了。 車簾落下,馬車重新轆轆行駛,一派安靜。 車夫手握韁繩,望向隱隱破曉的遠天,心下不免暗道,果然還是丞相大人深謀遠慮,想得周全。 而此時,那個深謀遠慮的丞相大人正在朝堂上與天子合謀演戲。 監察院的折子還沒來得及遞上來,楚寧就當著眾朝臣的面俯身吐了一大口血。 眾臣訝然,宮人慌亂,唯有沈時寒處變不驚,大步上前將暈厥的天子攬入懷中,又沉聲吩咐下去,“快去太醫院請御醫過來?!?/br> 兩刻后,未央宮,太醫院的御醫齊刷刷跪了一地。 為首的以頭磕地,面色哀凄道:“陛下已病入膏肓,恕臣等無能………” 他驀然停住,欲言又止,話中含義不言而喻。 朝臣們都在外殿候著,聞言臉色俱是一變。 天子突染重疾,且膝下無子,儲君空懸。于天下于百姓而言,無異于又是一場浩劫。 躺在床榻上的楚寧已悠悠轉醒,只是面色蒼白得緊,說話的聲音也是氣若游絲。 她轉過頭,看向底下跪著的御醫,問道:“方大人,朕生的是何???” 方大人為院使,太醫之首。 他垂首道:“陛下乃是憂思過重,積郁成疾。此病在心,倘若陛下就此寬心,或許還能有一線希望?!?/br> 眾人皆知,說了這話,便是身子已大不好了,不過在寬慰陛下罷了。 楚寧卻是淺淺一笑,眉眼間很是淡然。 頓了頓,她又問他,“朕大概還剩多少時日?方大人不妨直言?!?/br> “若是心緒打開,還能拖個一年半載。若是………”方院使頓住,神情猶豫。 他又看了楚寧一眼,這才接著道:“若是這般放任下去,便不足三月了?!?/br> 眾臣聞言越發惶恐,御醫說話皆委婉,不足三月便是連兩個月的日子都沒有了。 戲到此處便可以了,楚寧擺擺手,以身體有恙需靜養為由讓朝臣們退了下去。 眾臣驟然遭此巨變,皆是神情蕭然,也不疑有他,依言躬身離去。 沈時寒走在最后,卻仍被有心的大臣候著攔了下來,他問道:“沈大人,天子有恙,且國無儲君,這該如何是好?” 鎮國侯已死,現下的朝堂可謂唯丞相馬首是瞻。 沈時寒抬眸,冷著眸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國無儲君,便尋個儲君出來便是。這樣淺顯的道理,還需本官來教你嗎?” 他說的隨意輕忽,然此話落在大臣耳里無異于等同謀反。 他心中大駭,哪敢再問,忙忙稱“是”告退。 兩刻鐘后,本該出宮的沈時寒卻出現在了未央宮里。 楚寧得裝病,躺在床榻上沒起。 這倒稱了他的心了,直接坐在床榻邊,長臂一撈,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摟進了懷里。 宮人早已退下,殿內寂靜,只能聽見銀炭微燃的細微噼啪聲。 楚寧在他懷中動了動,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窩好,才揚著臉問他,“沈大人打算何時讓楚朝入宮?” “不急?!彼皖^,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又接著道:“總要讓他們自己尋到才是好的。陛下放心,已經有人蠢蠢欲動,替陛下去尋人了?!?/br> 竟這么快?楚寧訝異,又好奇問他,“是哪個倒霉蛋?” 她語氣里盡是幸災樂禍,沈時寒垂眸,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道:“怎么是倒霉呢?他尋到的可是未來天子,往后必是得青云直上?!?/br> 這話說的,楚寧一個字都不信,被這老謀深算的狐貍當了槍使還能落什么好?事后不被扒下一層皮來就不錯了。 她心下念念叨叨的功夫,沈時寒又開了口,卻是話頭一轉地問她,“楚朝繼位,陛下以后有何打算?” 楚寧聞言眼睫微微一顫,下一瞬,說出心中早已準備好的話來搪塞他,“朕還能去哪兒,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朕只能尋求沈大人庇護了?!?/br> 她抬起頭,清亮的眼中波光流轉,看著他又輕輕問了一句,“沈大人,若是朕不是天子,沈大人可還會護著朕?” 她記著沈時寒此前所言,每一句她都特別注意了用上“朕”字。 可她忘了,過猶不及,她的每個“朕”都咬的太緊,反而平白生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來。 沈時寒看破不說破,輕輕勾了勾唇,道:“那便得看陛下的表現了?!?/br> 楚寧:欸? 他此刻不是應當說,陛下安心,臣自會護著陛下的嗎? 迎上她疑惑不解的目光,沈時寒嘴角微揚,捏著她小巧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 唇齒纏磨間,他的聲音似乎滾著火,低啞道:“陛下記著,現在欠臣的,日后都是要還回來的?!?/br> “什么?”楚寧唇被他堵著,只能支支吾吾地開口。 沈時寒眸色一緊,愈發地欺了上去,直叫她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129章 兩年的俸祿是多少? 年節將近,天子卻身患有疾,纏綿病榻,只能命丞相沈時寒暫代朝政。 只是朝臣們心里自認跟明鏡兒似的,皆心下暗道,這哪是暫代,代著代著分明就是永代了。 這不,宣政殿的奏章都搬未央宮里去了。 丞相不分日夜地守著陛下,面上看是君臣一心,可這私底下,未必不是盼著陛下駕崩,好進一步把持住朝政。 朝野上下頓時一片感嘆,丞相這司馬昭之心,實在是路人皆知。 話傳到楚寧耳朵里已過了兩日了,彼時她正窩沈時寒懷里翻看宣政殿呈過來的折子,聽見宮人的回話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將本來翻開的奏章又合了回去。 她低著頭,抿唇笑道:“還是沈大人批吧,沒得平白擔了份罪名,不如干脆坐實了去?!?/br> 說得很有道理,只是她話里明晃晃的都是揶揄,分明是在拿他打趣。 沈時寒看著,出乎意料地沒有辯駁。 太后徹底瘋魘,消息傳到未央宮,她已幾日不曾展顏。 郁郁寡歡之下,人都瘦了一圈,本就蒼白的臉頰瞧著更沒了生氣。 方院使說得沒錯,她的確是有心病,且無藥可醫。 唯有她自己想通走出來,而他能做的,只有陪伴在她身邊而已。 然而到底是心疼,他垂眸看著她,伸手撫上她日漸消瘦的頰邊,目光如水色溫柔。 “看了這么久的奏章,陛下可是累了?要不歇一歇,先喝藥吧?!?/br> 楚寧點了點頭,宮人立馬呈了藥上來。 白玉碗中裝著的是褐色的藥湯,這是張知遷特制的補藥。 便是裝病也得裝像些,湯藥還是得一日三頓雷打不動地服下。 只是喝完藥,楚寧眉頭卻皺得打成了結,忍不住嘟囔道:“張大人的藥也太苦了,他是不是埋怨朕之前扣了他的俸祿,給這藥里偷偷擱黃連了?” 正巧張知遷按例來請平安脈,一腳剛剛抬起將要跨門檻,就陡然聽見這么一句。 腳下當即一趔趄,差點連人帶藥箱一起栽了進來。 楚寧瞧見,眉眼不由一彎,笑著打趣道:“張大人便是要給朕請安,也實在不必行此大禮的?!?/br> 張知遷:“………” 他現在不是應當因為背后說人長短被抓包,而感到羞愧難言嗎? 難不成身為天子,臉皮便要比別人格外厚些? 當然,這話他不敢問出口。更何況,楚寧旁邊還有個極護犢子的沈時寒。 以卵擊石,張知遷做不出這樣蠢的事。他只是不開心,連帶著把脈都心不在焉。 不過本來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楚寧現下的脈象孱弱不堪,便是換個人來把,也只能診斷出個彌留之際,命不久矣的結果。 把完脈,張知遷收起脈枕。 楚寧湊過身去問他,“朕聽聞張大人的俸祿又被戶部扣了,是怎么回事?” 張知遷極為怨念地看了她一眼,方才難過道:“方大人說,臣日常侍奉天子,竟連天子有恙都沒能診出,以致陛下心郁成疾,該罰?!?/br> “本來是要將臣敕去副院使之職的,奏請的折子遞到了中書省,被沈大人打了回來,這才扣了俸祿?!?/br> 他說的甚是委屈,若讓他選,他是寧可不要這虛名也要選俸祿的。 畢竟,這太醫院副院使的名頭也不能當飯吃??! 楚寧聞言默了一默,又按捺不住好奇問他,“扣了幾月的?” 張知遷聞言都快哭了,委屈道:“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