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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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喝的愁眉苦臉,擱下勺子淳淳勸誡,“皇后啊,朕傷的是胳膊,不是翅膀?!?/br> 江晚月一邊聽著,一邊又給她碗里添了一勺,“臣妾省得,要不……明日給陛下燉個蹄膀吧?” 她眼眸微亮,很是興致勃勃。 楚寧:“………” “不必了,朕還是喝鴿子湯吧!” 一碗鴿子湯下肚,張知遷又背著藥箱來了。 楚寧面色愁苦地看了他倆一眼,認命地將手遞了出去。 果不其然,棉布一解,江晚月就哭哭啼啼了起來,“可憐的陛下,怎么就傷成了這個樣子?都怪那沈時寒!” 楚寧聽得心下一咯噔,忙忙去看張知遷。 他仍是那樣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認認真真地在給她上藥。 江晚月渾然未覺,還在哭訴,“陛下只要跟那沈時寒一挨著準沒好事,前一段時日病才好,這出了個宮手又給傷成這樣!臣妾聽母后說了,那慈云寺走水也差不離就是他干的!” 這言之鑿鑿,信口開河的模樣,聽得楚寧心下又是一顫。 真是個無比天真的皇后??! 楚寧心下感慨一聲,問她,“你去見母后了?” 江晚月捻著帕子拭了拭淚,才道:“見了,母后憔悴了許多,說是慈云寺走水嚇著了,到現在也還沒好呢!” 楚寧又問她,“母后還與你說什么了?” 江晚月毫不設防,骨碌碌倒豆子似的全抖摟了出來,不外乎就是些家長里短,噓寒問暖的瑣碎事。 楚寧耐著性子聽完,最后下了個結論。 若是她是太后,也不會跟這種天真無邪的人說心里話,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賣了。 張知遷在底下被迫聽完了全程,直到皇后走后,楚寧才陰瘆瘆地看著他,笑道:“張大人可知回去后該如何與丞相交代?” 張知遷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來,躬身回話,“臣明白?!?/br> 這番對話,轉眼就傳到了丞相府中的沈時寒耳里。 他坐在案桌后,手里還執了本奏章看得認真,聽完了才將奏章擱下,曲著的手指微微敲了敲桌面,淡淡道:“陛下這份誠心投的,總感覺不是太誠呢!” 張知遷點頭,靜默不語,只當自個兒是個透明的。 沈時寒卻沒打算放過他,他下了吩咐,“想個法子,去長樂宮替太后把把平安脈,總躲在里面,不見天日的怎么行?!?/br> 張知遷簡直不想搭理他,說得輕巧想法子,陛下都進不去的地方他進的去? 沈時寒沒管他,重新將奏章拿了起來,聲調平平,“下個月的俸祿再到丞相府里領一份?!?/br> 話音一落,張知遷立馬變臉,笑容滿面地領了吩咐出去。 一出門,臉上的笑就落了下來。 十三覺得奇怪,湊過來問他,“怎么了?張大人?!?/br> 張知遷耷拉著張臉,只道了一句,“你家大人,老jian巨猾!” 十三心有所感,順勢點頭。再抬眼看去,張知遷的身影已悄然消失在長廊處。 第38章 楚寧“不行”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楚寧都不曾見過沈時寒。 青州新建的運河工程出了紕漏,雨水瀟瀟一下,剛做好的堤壩竟決了堤。 再往上略查了查,好家伙,戶部撥下的修建款項到達青州已不足五成。 粗制濫造下,決堤便也不奇怪了。 沈時寒領了御命親去青州徹查,臨行前,他入宮來見了楚寧一趟。 彼時楚寧正揪著大理寺卿不放,為的還是那監生失蹤一案。 大理寺卿被訓了一通,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回話。 楚寧氣得面色紅紅,擲下的奏章正扔在剛剛走進殿中的沈時寒面前。 沈時寒將它拾起,慢條斯理地翻了翻,大致掃了一眼。 原來那監生正是青州人氏。 這倒是巧了。數月前,戶部撥下的款項剛剛到達青州。一轉眼,這國子監里好端端的青州來的監生便失了蹤。 沈時寒眼眸暗了暗,令大理寺卿退了下去,這才走到楚寧面前,蹲下來平視著問她,“陛下因何置這么大的氣?” 他望過來的眼神很是溫和,楚寧心緒略略平緩了些,她道:“沈大人,那個監生年歲方才十五,朕看了他的名冊,今日是他的生辰?!?/br> 楚寧吸了吸鼻子,又道:“朕覺得自己很沒用,活生生的一個人,在這巍巍皇城消失了數月,竟無人徹查。若不是國子監祭酒一直堅持,連著數月的折子遞了上來,這個人……怕是死了無人知吧?!?/br> 楚寧心里很是難過,原身在位時只埋首于與沈時寒爭斗。 可這爭斗之下,最無辜的莫過于底下的百姓。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流的都是大梁子民的鮮血。 沈時寒默然,摸了摸她垂著的腦袋,溫聲道:“陛下有此愛民之心,是大梁之福??墒潜菹乱彩侨?,人皆有疏漏,不必怨懟自責?!?/br> 楚寧怔了怔,抬眸看他,“沈大人此去青州務必小心,朕在宮城等著大人回來?!?/br> 沈時寒微微頜首,又添了一句,“陛下若是有事求解,可找張知遷。他平素雖不著調,但大是大非拎得很清,是個聰明人?!?/br> 楚寧對于此話不可置否,但到底應了下來。 沈時寒出發那日下著微微細雨,楚寧沒出去送沈時寒,下了朝便窩在未央宮內作畫。 沾水磨墨,筆落紙上,須臾便勾勒出一幅人像。 綠綺在旁邊看著,那畫上之人,眉眼落拓,氣質凜然,不是沈時寒又是誰。 只是那雙眸子畫得朦朧得過了,瞧著比這外面的雨幕還要濕潤幾分。 楚寧擱下手中毛筆,自己又看了半晌,才問綠綺,“朕畫得像嗎?” 綠綺點頭,“陛下畫得像極了,倒像是沈大人要從畫里頭走出來似的?!?/br> 楚寧聞言笑了笑,片刻后方道:“一點也不像,尤其這雙眉眼?!?/br> 她手指向畫中之人眼眸,悠悠嘆了口氣,“朕總覺得,朕看不透他?!?/br> 綠綺出去后,楚寧又自顧自坐了半晌,看著外面雨水連綿看入了神。 青州決堤的案子,書中亦有提及。 只不過,沈時寒當時與原身斗得正兇,沒去青州。 去青州的是一位年輕官員,在路上便丟了性命。后來,又陸陸續續派了兩個官員去,也是一樣下場。 然后,青州之事便不了了之。 更別提這國子監監生一案,更是從未提及。 大梁風雨飄搖,動蕩不安的局面,直到原身死后,沈時寒扶持幼帝登基,方才戛然而止。 楚寧。 她是大梁的天子,亦是大梁的罪人。 楚寧現在心里其實是有些難過的,那些事情雖不是她所做,但全程她都有在經歷。 她陪著原身從小到大,從生到死,感受著她的喜怒哀樂,體會著她的愛恨情仇。 也看著,她一步一步往深淵里跨去……… 之后的日子,楚寧就開始了周而復始千篇一律的生活。 上朝,下朝,去長樂宮門口繞上一圈。 然后回未央宮,看沈時寒千里迢迢從青州寄來的書信。 沈時寒的書信和他這個人一樣,寡言少語。 開頭半月,信上永遠都只有兩個字——臣安。 楚寧癟癟嘴,把信遞給了綠綺,還不忘吐槽一番,“你說這沈時寒是不是閑的?天天一樣的內容寄過來干嘛?讓朕看他書法有沒有精進嗎?” 綠綺笑,轉身將信收好工工整整地放進匣子里。 一轉眼,匣子里的信也有薄薄一沓了。 當然,再平靜的生活也有例外。 這個例外,便是分外熱衷與楚寧生皇子的皇后——江晚月。 一開始,楚寧絞盡腦汁想了各種方法給搪塞了過去。到最后,實在想不出法子了,她就抱著江晚月哭,然后附在她耳際悄聲說了一句。 江晚月聞言臉都白了,支支吾吾地開口,“就……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楚寧竭力裝出一副凄然模樣來,“御醫說,這受了驚嚇,需得好好調養。只是不知,這一調養……要調養到何時?!?/br> 說著,她又長嘆一聲,問道:“晚月,若是朕永遠調養不好了,你會不會就不喜歡朕了?” “怎么會呢!” 江晚月看著她這副可憐模樣心都要化了,忙忙開口表忠心,“不管陛下什么樣,在臣妾心中,陛下都仍是那個氣宇軒昂的陛下?!?/br> 只是最后,仍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了一頓沈時寒。 “都怪他??!燒了慈云寺也就罷了,竟將母后和陛下都給驚嚇成這副模樣。青州怎么不發個大水把他淹死去算了?!” 正巧張知遷來未央宮請平安脈,一字不落地將這段話全聽了進去。 第39章 不如陛下所愿 過幾日,沈時寒的書信到了宮里,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而是頗有些陰陽怪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