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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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放?!?/br> 隋衡眉梢輕揚:“若是被孤檢查出來,你沒好好吃,孤還要狠狠罰你呢?!?/br> 江蘊冷冷看著他。 隋衡不為所動:“誰讓你不聽話,還不識孤的好意。孤——” 隋衡語調戛然而止,因那熟悉的冰涼柔軟,再度羽毛般輕輕拂過一側臉頰。 “可以放我下來了么?” 懷中人很輕的問。 隋衡身體僵硬,心跳急促。 “你……” 江蘊:“如何?” “你勾引孤?!?/br> 江蘊并不否認。 隋衡忽然:“孤剛才沒感覺到,你再來一次?!?/br> “……” 江蘊默了默,伏到他肩頭,又在同樣的地方來了一下。 面色雖鎮定如常,耳根已經微微泛紅。 “可以了么?” “……嗯,差、差不多吧?!?/br> 這是隋衡從未體驗過的神奇感覺,輕輕的,蜻蜓點水的一下,竟比他飲過的所有美酒都要甘醇醉人。 江蘊擰眉。 什么叫差不多。 “殿下?!?/br> 嵇安已經應召過來。 江蘊臉皮騰得一熱,立刻要起身,從他肩上下來。 隋衡霸道地攬住小情人纖瘦緊致的腰側,悶笑聲,道:“在外面回即可。孤問你,今早,阿言可認真吃飯了?” 嵇安一愣,沒料到殿下傳他過來,竟就為了這事。 忙答:“依著殿下吩咐,老奴讓膳房給楚公子準備了一碗蓮子粥,一碗雞湯粥,還有四樣小菜,粥楚公子各吃了半碗,菜也都嘗過了?!?/br> 江蘊耳根已經guntang紅透。 惱怒又無奈地盯著這頭霸道的狼。 隋衡擺手讓嵇安退下。 “看來,阿言果然沒有騙孤?!?/br> 他輕笑聲,問:“孤該如何獎勵你才好呢?” “要不然,孤也親你一下如何?” 江蘊以為他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他更無恥的補了句:“咱們比一比技術?!?/br> 江蘊忍無可忍:“你夠了沒有?” “沒夠?!?/br> “是誰自告奮勇要給孤做外室的?你以為外室那么好當的?” 他目光流連,打量羔羊一般打量著懷中的小情人:“讓孤想一想,該從哪里開始親呢?!?/br> “……” “隨你?!?/br> 江蘊已經放棄掙扎,直接趴在他肩頭,讓他快些。 “又催孤?!?/br> “有些事能快,有些事快得了么?” 他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要不然,讓孤親你那里如何?” “……哪里?” 隋衡低聲說了句什么。 江蘊瞥他一眼,直接張開齒,在他肩頭狠狠咬了口。 隋衡吃痛,嘶一聲,江蘊已推開他下來,遠遠坐到另一側窗下去了。 就沒見過這么兇的。 隋衡失笑,聽親衛十方在外報:“殿下,宮里來人了,說陛下召您進宮?!?/br> 因為樊七身上帶傷,這兩日一直是十方隨侍在隋衡身邊,十方看起來僅十七八歲,長著張討喜的娃娃臉,辦事卻認真妥帖。 見樊七齜牙咧嘴的立在廊下,他笑瞇瞇問:“樊大哥哪里又得罪殿下了?” 樊七沒好氣地讓他滾。 這時簾幕一掀,隋衡從內走了出來。 十方忙正色道:“聽說陛下還召了顏大人和另外兩名宰執,大約是要詢問殿下南征之事?!?/br> 隋朝一共有三位宰執,都是聞名當世的大儒與名士,在隋都文人圈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左相即墨清雨,性情孤傲,忠直敢諫,連隋帝都時常被他一口洪亮嗓音諫得下不來臺面,從不結黨營私,是個純得不能再純的純臣。他乃已故儒學大家即墨鴻的唯一嫡傳弟子,學問高深,才華無人能及,諸國想拜他為師的弟子數不勝數,但因其目光太過挑剔,且教導弟子極其嚴苛,門下親傳弟子只有寥寥十數人。 右相顏冰,則和即墨清雨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情,崇尚中庸之道,處事要圓潤周到許多,即使位高權重,也從不當面與人難堪,在朝中威望甚高,門生故吏遍及朝野。因為和顏皇后同出一脈,讓其宰執身份之外,更添了一份尊榮。 另外一名主管典禮和外賓接待的宰執,韓笑,則人如其名,左右逢源,和誰都能搭上幾句話。 十方道:“聽說那即墨清雨又在陛下面前痛斥殿下窮兵黷武,勞民傷財,韓相特意遣人來遞話,說讓殿下有個心理準備?!?/br> 隋衡露出輕蔑色:“這老東西哪日不罵孤才奇怪?!?/br> 十方想想也是,那左相急起來可是連陛下都敢罵,真心實意的同情了一下殿下。聽隋衡又問:“顏冰呢?” 十方覷著殿下臉色,道:“顏相倒沒說什么,聽說還為殿下辯解了兩句。其實顏相這兩年一直有意與殿下修好……” 隋衡冷笑聲,沒說話。 十方便也不敢再吭聲。 “給孤備馬?!?/br> “殿下要騎馬進宮?” “是啊,三位宰執同時等著孤大駕,孤豈能怠慢了?!?/br> ** 等隋衡到了隋帝議事的宮室,即墨清雨、顏冰、韓笑果然都已立在殿中。 隋衡行過禮,笑吟吟問:“孤離都這段時日,左相身子骨可還康???” 即墨清雨一抖胡子,別過臉。 隋帝瞪兒子一眼,道:“南征情況,你和三位宰執說說?!?/br> 隋衡正色答:“大致情況,兒臣已在早朝上稟報過,如今江南五國盡皆歸順大隋,江國不過茍延殘喘罷了,待今冬黃河結冰,兒臣便可長驅直下,一舉拿下江都,讓那江帝跪下來向父皇俯首稱臣?!?/br> 江、隋乃是世仇,兩國劃江而治,從祖輩開始就血戰不斷,若真能攻破江都,自然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 隋帝也是個有野心的帝王,自然樂見其成,只問:“朕聽聞,那江國太子江容與在諸國間素有名望,你當真有把握,另外五國是真心歸順你?” “自然?!?/br> 隋衡揚眉:“江容與所謂德名,都是虛偽捏造出來的,兒臣已建招賢臺,鼓勵南國名士公卿主動檢舉其偽造德名的罪證,總有一日,兒臣會向天下揭露此人虛偽面目?!?/br> 即墨清雨直接閉上眼。 “用錢財收買人心,網羅罪名,只有心術不正之人,才能想出這等陰損招數!” 隋衡含笑轉頭。 “兵者詭道,只要孤能順利拿下江南之地,用些巧計又何妨。再說,此事證據確鑿,有姜國國主姜玉屏親口為證,還有昔日江容與門下客卿不要錢財,主動站出來揭發,左相如此言之鑿鑿的說孤網羅罪名,莫非也受那江容與德名蠱惑,對其起了‘惜才之心’?” 即墨清雨氣得面色鐵青。 隋帝開口斥:“說事就說事,不可對左相無禮?!?/br> 皇帝對太子的寵信與縱容就差寫在臉上,即墨清雨縱心中不滿,也沒法離間人家父子感情。便冷哼聲,不說話。 隋衡倒是就坡就下,與即墨清雨輕施一禮,道:“孤向來心直口快,說話直爽,左相莫要見怪。左相若得空,不妨親臨陳都,去看看孤建的那座招賢臺,順便聽聽南國士人口中的江容與到底是怎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br> 這聽到即墨清雨耳中根本不是道歉,而是挑釁。 他冷哼聲,回:“不必了,老夫年邁體衰,沒那個閑情雅致?!?/br> 韓笑看看這個,看看哪個,開始熟練的和稀泥:“大怒傷肝,左相莫激動,殿下此舉,也是釜底抽薪,殺敵于無形。俗話說得好,這領兵作戰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費一兵一卒,不戰而屈人之兵。略施巧計,用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利益,難道不該稱贊么?至于其間真真假假,連他們江國自己人都掰扯不清楚,和咱們又有什么關系?” “那個顏相,你不是要和陛下說今年春日宴的事么?” 春日宴是隋都盛事,每年三月初三前后,各國文人士子、名士公卿會齊赴隋都,踏青游玩,飲酒作樂,并進行才藝比拼。 這個時代,名士公卿都要修習君子六藝,因而和流觴宴一樣,春日宴也設置了六類比試項目。為了照顧一些文學水平不發達的偏遠小國,春日宴還設有專門的蹴鞠、角力、騎射類比拼。大小項目加起來,足有二十多項,比流觴宴規模更大。 只因流觴宴聲名在先,又有“南國四公子”聲名鵲起,享譽諸國,春日宴才沒有多少存在感。 但春日宴在江北諸國還是有特殊意義的,因這個時代,想要入朝為官,除高超的才學外,還需要經過名人引薦,家中有門路的自然不必發愁,但沒有門路的普通學子,都希望能在春日宴上一展身手,博得朝中重臣和大儒們的關注。 春日宴一直由右相顏冰籌辦,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隋帝便問籌備情況。 顏冰躬身答道:“大小事宜都在順利進行中,但關于參宴賓客名單,老臣需請示陛下?!?/br> 隋帝讓他說。 顏冰:“江南五國的名士公卿,是否在應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