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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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 什么毛病。 “無妨,你自睡你的,不必管孤?!?/br> 隋衡慢悠悠道。 然而他一個大活人虎視眈眈的杵在這里,江蘊如何能睡得著。 江蘊皺眉,抽回被他纏在指間的衣帶,問:“你到底睡不睡?” “不睡?!?/br> “……” 江蘊便翻過身,拿背對著他。 “你自便?!?/br> 隋衡一笑,自顧欣賞了會兒小情人瘦削如玉的脊背,忽從后把人攬住,道:“先別睡,孤有事問你?!?/br> 江蘊閉著眼:“何事?” “八字,你的生辰八字。孤想好了,明日一早,孤就上欽天監去,讓他們合一合你我的八字?!?/br> “……” 江蘊沒想到他還沒放棄。 默了默,道:“明日說不成么?” “不成,這事兒又不需要想?!?/br> 江蘊沒辦法,只能隨口胡謅了一個。左右真實的生辰與八字,他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隋衡美滋滋記在心里,道:“好了,現在可以睡了?!?/br> 第23章 偏寵日常8 身后果然沒了聲息。 倒是江蘊睜開眼,出神了好一會兒。 江蘊不知道隋衡折騰到什么時候睡的,第二日醒來,身邊空空的,已沒有人。 天色尚早,江蘊沒有懶床的習慣,坐到窗邊翻了會兒書,待外面雞鳴聲起,才擱下書,起身推門出去。 晨曦撲面而來,帶著江北獨有的寒涼。 公子玉帶青衫,清瘦如玉,卓然立在一檐晨光下。 嵇安已盡職盡責地立在階下恭候,見江蘊出來,立刻迎上去,和藹笑道:“殿下上朝去了,說等公子醒來,先用早膳,再讓老奴領著公子四處轉轉?!?/br> 這正合江蘊心意。 到了一處陌生地方,先記布局與地形,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便點頭:“有勞?!?/br> “公子不必客氣?!?/br> 早膳很豐盛,四樣小菜,一樣甜粥,一樣咸粥。托盤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嵇安忙解釋:“那是殿下留給公子的?!?/br> 江蘊狐疑,不知他又作什么妖,拿起來展開一看,就見上面力透紙背的寫著兩行小字:按時吃飯,否則晚上挨罰。 “……” 雖然知道嵇安和別院的下人不會偷看,江蘊還是免不了耳根一熱,收起紙條,納入袖中。 嵇安親自布膳,笑道:“殿下說了,蓮子粥養胃,雞湯粥補身體,讓公子都各喝半碗?!?/br> 大約是照顧到他食量小,盛粥用的碗都十分小巧精致。江蘊點頭,嘗了口,蓮子粥甜而不膩,雞湯粥咸香可口,都是很清淡的做法。 便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來。 嵇安看得出神,想,他在宮里待了那么多年,都沒有見過這般優雅的小郎君。 用完早膳,嵇安又將別院的四名御廚叫過來。 “殿下出門前特意吩咐,讓府中廚子根據公子的口味調整三餐菜譜,公子平日喜歡吃什么,盡管吩咐他們?!?/br> 四人一道恭敬行禮。 在江國時,因為胃疾影響,江蘊日常菜譜其實就是清粥小菜,葷腥之物都很少沾。 便道:“不必如此麻煩?!?/br> “給我備一些最簡單的清淡之物即可?!?/br> 然而有高恭的前例在先,嵇安豈敢怠慢。 嵇安腦筋活泛,道:“若公子一時想不起來,不如老奴讓他們備些衛國的菜譜,由公子挑選?” 江蘊搖頭。 “真的不必,我素有胃疾,平日在家,飲食也以清淡為主?!?/br> 原來如此。 嵇安點頭,他家中老母也有胃疾,自然知道受胃疾折磨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只是,他老母年事已高,年輕時因為家境不好,時常忍饑挨餓,才落下這么個病根,眼前小郎君看著簌簌如玉,清雅貴氣,不知怎么年紀輕輕就染上了這種磨人的病。 嵇安只能擺手讓四人退下。 梅苑面積很大,前后三進,亭臺樓閣俱全,后面還有一大片梅林和一個湯泉,絲毫不輸隋都城內的任何一座王侯府邸。 江蘊轉了一上午,基本已將別院布局記在心里。 回來時,嵇安有事急著處理,江蘊便讓他先去忙,獨自在花園的涼亭里小憩。 “你們聽說了么,殿下從江南帶了個小郎君回來……” 假山后隱約有人聲傳來,應是無聊在此處偷閑的宮人。 一人道:“自然見到了,我還遠遠瞧了一眼呢,那身形氣質……” “身形氣質如何?” “絲毫不輸顏齊公子呢,甚至,比顏齊公子還要清雅幾分?!?/br> 這顯然引發了另一宮人的興趣。 “當真?顏齊公子可是我們隋都第一美男子?!?/br> “騙你作甚?殿下是何等脾性,這些年不娶妻不納妾,不就是為了等顏齊公子么?可惜前些年顏宰執和殿下在朝堂上針鋒相對,顏家與殿下勢同水火,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殿下對顏齊公子心存怨懟也正常,可那么多年的感情,豈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br> “你的意思是,殿下帶的這小郎君回來,是因他像顏齊公子?” “也不能說像,總之,都是溫文爾雅那一款的吧。殿下是個念舊的人,皇后娘娘又與顏家同出一脈,俗話說得好,打斷骨頭連著筋,殿下眼下雖怒氣未消,可日子一久,總會念起那些舊日情誼的?!?/br> “此事乃殿下逆鱗,以后還是不要提了?!?/br> 兩人很快離開。 因園中花枝繁茂,并未看到坐在涼亭里的江蘊。 江蘊并不介意宮人口中提到的隋衡的“情史”,只是有些好奇,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一對有情人反目成仇。 這一路相處時間雖不長,但他能看出,隋衡是極有毅力也極執著的人。像狼一樣,一旦認準了某樣東西,絕對會死死咬住,不撒口。 能讓一頭狼主動放棄心愛獵物的,必是刻骨銘心之事。 江蘊回到葳蕤堂不久,隋衡就下朝回來了,后面跟著樊七。 樊七比昨日瘸得更厲害了,幾乎已經走不成路,隋衡卻視若無睹,任由他亦步亦趨跟著。 隋衡上朝自然有專門的朝服。 玄色廣袖的太子服,內襯卻是朱色,襯得他整個人神采奕奕,俊朗攝人,又平添許多端重威嚴。 “看什么呢?” 隋衡徑自步入堂內,從江蘊手里抽出書。 江蘊道:“隨便看看?!?/br> “書有那么好看么?!?/br> 隋衡將書丟到一邊:“這兩日事情太多,等改日閑了,孤帶你去外頭轉轉?!?/br> 樊七齜牙咧嘴地站在廊下,想靠墻又不敢靠,想,他和小狐貍精可真是八字不合。 自打小狐貍精來到殿下身邊,他就沒有一天不倒霉的。連昨日小狐貍精被安排到客房住這種事,都能怪到他頭上,害他又挨一頓棍子。 江蘊將書撿回來,打算繼續看。 隋衡已把人抱進懷里,在榻上坐了,問:“乖乖吃飯沒有?” 他一副檢查課業的語氣。 江蘊只能撐著他肩,點頭道:“吃了?!?/br> 隋衡愉悅挑眉:“看來,孤留的紙條,果然管用了?!?/br> 江蘊從袖中取出,丟給他,道:“以后不要再玩這種無聊游戲了?!?/br> “無聊?” 隋衡皺眉:“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是孤對你的關心與愛意么?” 江蘊道不用。 “真是沒良心?!?/br> 隋衡輕哼聲,故意沉下臉:“你的話孤不能全信,孤得將嵇安叫來,確認一下才行。孤走時特意囑咐過他,讓他好好盯著你吃的?!?/br> 這種時候,他竟然要叫人進來。 江蘊咬牙。 “放我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