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園(H)
窗外的雨霧散去了很多,孟篤安提議在農場走走。 兩人走向遠處枯橙色的林子。其間路過了休耕的薰衣草地。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小小的花苞頑強貼在地上,正等著時機到來。 一年之中,屬花期最短,其他大部分的時節,其實都是枝條刺葉作伴,襯托那么短短數月的綻放?;ú婚_的時候,這些枝丫還是在存活、在為花開積蓄力量,除了細心的農夫,很少有人在乎它們的存在。 可能人也是如此,璀璨時光總是短暫,大多數人,都是守著那一點點光亮,度過幾十年的陰暗吧。 既然這樣,為何不好好享受靠近流光的每一刻呢? 想到此,她小跑幾步,跟上了孟篤安的腳步。 “采一點你喜歡的野花吧”,孟篤安建議。 趙一如彎腰仔細看了看,這個季節的確沒什么花。她在薰衣草地周圍看到了幾叢刺芹和藍花韭,藍紫色的花朵只有在這種時節才略微顯眼,偶爾夾雜一點白色,就算是點睛之筆了。她掐了幾根下來,配幾片相對完好的落葉,用叫不上名字的細長草莖扎好。 眼前映入一個人影,是之前那位大叔。 大叔拉著一個小拖車在田埂上走著,看到孟篤安之后,兩人寒暄幾句,一起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趙一如漫無目的地跟著,走著走著,就到了農場的門口。 “我們這是要出去嗎?”她問。 “不,我們在這里有個儀式”。 接著孟篤安就和大叔開始忙碌起來。只見大叔先是從小拖車里,拿出一些已經用鐵絲纏好的樹枝,接著又拿出一些零散的鋪在地上。孟篤安見狀,便直接坐在地上開始纏繞。 趙一如也想幫忙,但她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你去纏那些吧”,孟篤安指著明顯較為纖細和均勻的一堆樹枝,“把它們纏成一捆,盡量緊一些”。 趙一如纏好的時候,孟篤安他們尚未完工,她就在周圍細數他們的成品: 一個圈圈,兩個U形,兩根長條,還有自己纏的一捆短條。 孟篤安和大叔手里分別在纏著一個U形——因為要改變枝杈的造型,這是比較難纏的一種。 纏好之后,大叔吼了一聲,孟篤安和他開始組裝。 兩個U形合成一個W,接著短條,然后長條,最后是圈圈和另一個W。 是Willow (柳)! 她看向孟篤安的眼睛,已經忍不住浸滿濕氣。 “幸虧柳條的名字能找出這么個對應的符號”,孟篤安因為手不干凈,沒有幫她擦拭眼眶,只是看著她的淚珠往下滴落。 “農場一直沒有名字,也是時候取一個了”,他低下頭,輕碰她的鼻尖,“正好你以前住的地方也叫柳園”。 “一如,恕我沒辦法幫你立碑、捐樓、命名小行星”,就算有,那些她也不會接受,“但現在有這么一個只屬于我們倆的地方,可以讓你放心地紀念柳條”。 趙一如笑淚交融,一時說不出話來。 大叔走上前,指指趙一如纏的那組短樹枝——它們現在是Willow的i了——又指指她手里的花束。 他的意思是,還缺i上的一點。 孟篤安會意,對她點頭行禮,“有請趙一如女士,為我們加上最后這一筆!” 趙一如上前,把那一小束花插在短枝的縫隙里,取一根鐵絲綁緊。 兩個男人粗重又稀疏的掌聲中,儀式順利完成。 她迫不及待地沖上前抱住孟篤安,不顧忌大叔還在現場,吻上他有些干涸的嘴唇。這兩天沒有刮胡子,他略帶胡茬的臉泛著青色,但她還是在唇邊流連了一圈才肯放開。 “這是你來的時候就策劃好的嗎?”兩人走回去的路上,趙一如追問。 “在機場等你的時候吧”,他本來只想送給她一個逃離的周末。 一直細細密密的微雨,在傍晚突然停了。 不僅雨停了,天空也像是破涕為笑,突然開始放晴。 南半球的天空,明凈如琉璃的藍,名不虛傳的澄澈,水晶一般,鑲著金紅色邊框的夕陽,溫溫柔柔掛在一角。 在夕陽的背后,漫天云霞正在醞釀。 他們一起抬頭,笑著感嘆,這么美的夕陽。 夕陽這么好,趙一如嘟噥著要是有馬就好了。 “你會騎馬?” “確切說是蒙古馬,我在緬甸學會的”。 孟篤安突然拉起她的手,在一片晚霞中奔向農場外圈的林子。穿過稀疏錯落的林地,再走過一片隔離帶,就是這個農場唯一的馬場所在。 這是一個小型馬場,養了幾匹血統一般的馬。但是當下幻影重重的夕照,讓即使是品種一般的馬,也擁有了金絲銀束般的鬃毛。 趙一如趁著夕陽尚好,直接起身上馬,盡情享受冬日疾風下的奔馳駿逸,才不辜負這一日最終的燦爛。 孟篤安在一旁看著。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閉上眼就能畫出輪廓——那瘦小卻靈巧的骨架,隨著夕陽流淌飄揚的頭發,色彩明艷的毛衣和披風,和她縱情的高呼。 站在樹下的他,看著馬上那個繽紛的身影,那么小,那么輕靈,那么飽滿地占據他整個眼眶。 兩人牽著馬在林地里散步,夕陽的絢爛讓他們的身體都暖和起來,趙一如干脆把馬系在樹邊,鋪開自己的披肩,坐在滿是枯橙色落葉的雨后地上。 孟篤安也坐過來的時候,一個想法讓她驚出了一身的汗:在這層林盡染的時節,如果能體驗一回“天為蓋、地為廬”的野合,豈不是快意? 所以孟篤安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猛地一顫。 “一如,我沒有交換的意思,但是你可不可以滿足我的一個心愿”,他看向她的眼神帶著重重深意,被絢爛夕陽點亮。 “你說”。 孟篤安在她身邊耳語幾句,她的臉迅速火熱起來。 “可是…你哪兒來的繩子?” 孟篤安從夾克內襯里取出兩節麻質的粗繩:“我從馬廄里拿的,不能保證很干凈,但我不會讓它碰到…” 趙一如搖頭,示意他不必再說。 衣服完全離開皮膚的那一刻,趙一如還是被野外的寒氣凍得抖了幾下。 孟篤安見狀,重重打了幾下她的屁股。一股火辣辣的溫熱傳遍身體,寒氣不再逼人退卻。 她跪下、撅起屁股,把手臂放在背后,任憑孟篤安捆綁她的身體。 粗糲的繩子接觸皮膚、拉緊,帶來摩擦的痛感,在她身體上留下道道紅色淺痕。 就在孟篤安捆綁期間,幾陣晚風吹過,她的身體隨之抽動,rou瓣不由自主地開合,似乎有一絲冷氣,穿過狹窄的縫隙,進入了她體內。 “我們會被人看見嗎?” “一如,放下這些執念”,他的手在她右臀表面似有似無地擦過,惹得她肌rou收縮。 “你現在只是一具好奇的rou體,放心把它交給我”,他的手捏起一塊她的臀rou,懲戒她之前的心不在焉。 她夕陽下的rou體美不勝收。趙一如自己不知道,但孟篤安能看到。她小巧的骨骼、纖細的腰肢線條流暢,在夕陽下描上一層金邊。尤其是她雙腿間的縫隙,光潔清晰,光線透過時,宛如一道金色的大門。 繩索所過之處,他能看到她細膩皮膚上微弱的絨毛,因為她的寒冷和緊張而豎起。他只好在每綁好一處時,輕舔她的皮膚讓她放松。 這種情況下放松并不容易,孟篤安舌尖停留過的地方,會留下細微的濕潤,晚風中水分蒸發,難免會覺得身體一片片冰涼。如果可以,她更想要他不停舔舐,舔遍她肌膚的每一寸,在熱氣消散之前再一次輪回,讓她如同被他含在嘴里一般溫熱濡濕。 但是孟篤安沒有,他任由她的身體泛起不均勻的冰冷,這是他主宰她身體的方式。 這樣的主宰,如果是在雙臀、腿間、甚至?那她該是怎樣的冷熱交加? 果然,孟篤安徹底綁好,舌尖也變得越發不安分起來。之前還是游走在她的脊背,漸漸轉移到臀瓣,最后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看不見他,所以他在她身上的每一次游走,都是未知。他很有章法地從大腿外側開始,在她逐步適應、震顫減弱之后,轉向大腿的內側,又引來一陣激烈的顫抖。 她的大腿內側極為敏感,但凡被他舔舐,洞口就開始滲出晶瑩的蜜液。孟篤安的手指不干凈,他沒有插入她的身體去驗證,事實上他也不需要,此時陽光尚好,他能清晰地看見她半開的rou瓣里,細小的洞口逐漸變得濕潤。 顫抖一陣接著一陣,似乎她的腿根永遠都適應不了他的挑逗。但孟篤安不愛戀戰,他的唇舌已經越來越接近她腿間的花叢,溫熱的鼻息輕輕靠近,暈開在她顫抖的rou瓣上。 洞口的濕潤逐漸積聚,終于,有一滴花蜜再也不堪擁擠,順著花瓣滑落,形成一條細長的絲。 時機到了。孟篤安用舌頭接過晶亮的水絲,唇舌緊接著覆蓋在她的rou瓣上。 “啊…”趙一如忍不住想仰頭,但是被捆綁、又趴在地上的她無法挪動身體,只能把所有的反應都放在雙腿間,rou瓣激烈開合。 “一如,你已經很濕了”,男人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在她的洞口流連。 rou瓣已經被他的舌頭完全分開,寒冷的晚風和他濕熱的體溫,一起拍打在她的腿間,爭相涌入她的花徑。 孟篤安當然不會允許她被寒氣侵襲,他用雙唇緊緊包裹她的花瓣,舌尖用力吸取汩汩花蜜,再將潤澤的液體傳輸給干燥的花蕊。rou珠在他濕滑的摩挲下很快堅挺腫脹。 他沒有戲弄她的打算,一切來的非???。她片刻之前還在享受花瓣被吸附的溫暖。剛適應了他的溫柔,酥癢難耐的抽打就從rou珠上傳來,游過rou瓣、流進洞口,她的花徑陣陣開合,越發泥濘濕滑。 現在的她已經顧不上寒冷和緊張了,她全部的力氣都在應對身體不由自主地抽動。孟篤安的舌頭靈敏捕捉到她的抽搐,開始加快速度挑弄rou珠,吸附的力道也一度加強。她的臀rou不受控制地夾緊又松開,洞口如微笑般迅速開合。他甚至還用溫熱的手覆上她的雙乳,輕捻乳尖,刺激她的顫動。 她的抽搐越來越密集和持久,連帶著大腿也時不時僵直。孟篤安舌尖的抽打短暫停止后,又一次加快速度,她口中的呻吟聲不再低沉,rouxue激烈的緊縮與張開交替,她在酥麻混沌中縱情仰頭叫出了聲。 沖上頂峰的這一下,孟篤安早有預料——她的大腿突然持久僵硬不能緩解。他知道高潮時的rou珠脆弱不堪,于是立即停止抽打,把舌頭輕輕插進她的洞口。 “感覺像是它在吸我”,孟篤安笑說。 “它在吻你,謝謝你的款待”,趙一如的聲音還彌漫著情欲。 孟篤安的舌頭突然盤旋上了她的菊花。 “那里不干凈…”她對此沒有準備。 但他還是用舌尖挑弄良久,直到她度過高潮余韻。 “確實不干凈”,孟篤安略微皺了皺眉,但是它剛剛一張一合,看起來很需要撫慰,他實在忍不住不滿足。 夕陽的余暉漸漸開始黯淡了,然而晚霞依舊絢爛。趙一如的身體被珊瑚色的霞光染成剔透的淡粉橘。 “一如,喜歡嗎?”下面的時間該輪到他了。 他知道她的高潮和他的滿足是很難并行的,所以他希望先讓她快樂。但他也不是無私奉獻的人,所以接下來,她的身體要承受更兇猛的疾風驟雨了。 他開始的很溫柔,只用roubang微微插入洞口,研磨外圈的rou壁。 他guitou碩大,即使只插入頭部都能讓她感受到被撐開的悶脹。但她失去他嘴唇包裹的花xue,剛剛經歷過一陣濕冷,此刻迫不及待地想把他的溫暖納入體內。 “啪!”他突然打在了她的臀rou上,手中用力,把她身上的繩子拉起,她的上半身就這么沒有支撐地懸在空中。 “一如不乖哦,不要自己動”,他的舌頭舔過她的后背,“既然被我騎在身下,就讓我來牽著韁繩,好不好?” 說著他又一次拉起繩索,趙一如的身體幾乎已經快要貼到他。為了不讓他滑出來,她用力弓背,想把他留在體內。 “這么舍不得老公出去啊”,孟篤安快意一笑,在她體內略微深入了一些。 “你插進來的時候好暖和…” 重重一掌落在臀rou上:“我是誰?!” “老公…”她至今依然很少這么叫他,“老公插進來的時候…我的xiaoxue被填的好滿、好暖和”。 仿佛獎勵一般,孟篤安突然深深刺入、直搗花心。 “啊…”她叫到一半,還是決定努力壓抑聲音。 “一如,我們來做個訓練”,孟篤安把自己全部抽出,又完全深入。 “從現在開始,我每次插入都會很深、很猛”。 “但我會很慢”。 “因為我想聽到你的叫聲”。 “直到我聽到你的叫聲完全沒有壓抑自己,我才會又深又快地滿足你…”接著又是一下撞入花心。 趙一如一開始還是放不開,她怕有人聽見,因為她不知道在這林間和曠野,她的叫聲到底會被誰聽見。 孟篤安不著急,他依然是完全抽出后,靜待幾秒再盡根沒入。他喜歡聽她的叫聲,哪怕是略帶壓抑的。 但他還是更喜歡聽她縱情呼喊的聲音。 她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雖然身體依然被他鉗制,不能主動出擊,但她其實無比自由——這個男人就在她的身后,揉捏她的腰肢,重重撞擊她的身體,深入她最隱秘的花徑,無論她作何反應,他的身體始終和她相連。 孟篤安終于確認,他可以在她身體里肆意地釋放了。抽插開始加快,挺腰縮臀間釋放自己全部的力氣和欲念,雙手難以抑制地捏住她的腰身,讓她被捆綁鉗制時,無法躲避他揉捏帶來的痛。 晚霞最后的流光在天邊翻涌,映照著茫茫山野間,枯橙色的林地里,兩個交迭的身影。那是一個男人,在用自己的釋放,沖刷一個女人顫抖的身體。 不知何時,栓馬的韁繩松了,馬開始自己往林子邊緣跑去。似乎在慶祝這難得的自由片刻,信步狂奔起來。 他們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為了這次心無旁騖交合,他們等了太久。所以在這一刻,在這夜幕將至、殘霞欲退、一地泥濘、馬兒奔逃的當下,他們決定不等了。天地萬物,都要等這次歡好,再重回眼前。 孟篤安釋放時,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沉沉低吟。而最后那幾下撞擊,更是讓她在青黑色的山野間,留下清亮又yin蕩的回響。 她一直趴在地上,他也一直跪在地上,墊著的羊毛衣料,扎得他們的臉和腿生疼。但是這一刻,他們都愛透了這淺淺的疼痛,恰到好處地提醒著他們,這不是夢境,不會轉瞬就消失。那么久的張望,那么多苦楚的清晨和午夜,那么遺憾的錯過和分離,早知道結局只是這輕柔的痛,還有什么挨不過去的等待? “篤安,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