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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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交了?”喻繁一怔,“誰?” “這就不知道了,而且一口氣交了三個月的費用?!?/br> 喻繁直到走出醫院,都沒想出來是誰幫喻凱明付的錢。癌癥的醫藥費貴得離譜,喻凱明那群狐朋狗友不可能,慈善機構也不可能管他這種剛出獄的人,那些遠親更是巴不得離他遠一點…… 喻繁看著停在白茫雪景中等他的小奧迪,決定不想了。是誰干他什么事。 開門上車,喻繁扣上安全帶,瞥了陳景深一眼。 陳景深沒看他,下巴微抬,默不作聲就踩下油門開出去了。 喻繁:“?” 喻繁后靠在椅墊上,眼皮也隨著旁邊的人繃起來。 他以前覺得,陳景深平時做什么事、什么情緒都是同一個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但此時此刻,隨便拎個人放到陳景深面前,恐怕都能看出這人在擺臭臉。 但陳景深無緣無故擺什么臭臉? 喻繁盯著窗外的雪景思索片刻,沒覺得自己今天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算了。喻繁冷著臉想,愛擺擺吧,莫名其妙,爺不慣你。 幾分鐘后,喻繁抱臂扭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叫了聲:“陳景深?!?/br> “嗯?!标惥吧詈艿貞宦?。 “你生什么氣?” “沒有?!?/br> “……” 車子在一個擁堵的紅綠燈停下。感覺到身邊人兇巴巴又有點著急的眼神,陳景深手懶懶地搭在檔桿上,偏過臉看他。 “我只是在想,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去哪?”喻繁沒明白。 “拔喻凱明的管子?!?/br> “……” 喻繁后知后覺,剛才那醫院的墻壁像一層破紙,他和喻凱明的話差不多都被坐在門外的人聽見了。 喻繁立刻說:“沒打算去,剛才嚇他的。我瘋了么要跟他一起死?” “剛才嚇他的?!标惥吧钪貜鸵宦?,“那六年前呢?!?/br> 喻繁一時愣住,安靜地看他。 “六年前你想過跟他一起死,是嗎?”陳景深問。 直到紅燈轉綠都沒得到回答。陳景深轉回臉,喉嚨滑了一下,忽然覺得車里有些難以呼吸,他手指輕扣按鍵,車窗微微留出一條縫,冷空氣不斷涌入。 氣氛結冰似的壓抑。陳景深手扶方向盤,感覺著一陣陣鈍刀似的后怕。 下雪堵車,他們在車流里烏龜似的挪,到了某個十字路口更是一動不動,連紅燈的秒數都是平時的兩倍。陳景深掃了眼導航,打算找一條不堵的路靠邊停車待會兒,他現在可能不太適合行駛。 搭在檔桿上的手背突然被人碰了下,手指被慢吞吞撬起來牽住。 喻繁手一直在兜里揣著,guntang的體溫通過手心傳過來。 “是想過?!庇鞣闭f。 陳景深沒什么表情地抿唇,握著方向盤的手泛白,然后手被更用力地扣住。 “但很快就沒有了,我當時……想到你了?!?/br> “雖然那時候決定要走,雖然沒法跟你繼續談?!?/br> 喻繁低頭垂眼,音調平穩沉悶,“但一想到你,就不想死了?!?/br> 后來也是。去了陌生的城市,被討債,被課業折磨,一個人生活,起初也會覺得日子活得沒意思,但想到陳景深還在這個世界上,又覺得還能過下去。直到工作轉正,這種念頭才被逐漸忙碌起來的生活慢慢磨光。 說出來沒幾秒喻繁就難堪地閉了閉眼。媽的,這也太特么rou麻了,他瘋了嗎說這種屁話?直接說我不想死不就完了…… 前面車終于開始挪動,喻繁立刻撒開他的手:“反正你別想太多,我現在很正常。開你的車?!?/br> 陳景深沒說話,只是到了路口忽然轉了彎。 喻繁尷尬地對著窗外出神,直到車子靠道路邊停下,旁邊傳來解開安全帶的清脆聲響,他才納悶地扭頭:“陳景深,停這干……” 后頸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往前推。陳景深靠過來,無視半開的窗縫與街邊絡繹不斷的行人,托著他的臉跟他接吻。 第90章 兜兜轉轉又到了年底這個一年中最忙碌的節點。以往這時候喻繁每天不知要跑多少個景,今年這幾天,他卻成了最清閑的人。 他這趟特意帶了相機,原想著陳景深上班的時候,他能在南城隨便逛逛,拍點東西。誰知七天假期臨近尾聲,這相機他幾乎沒用過。 起因是陳景深某天早上問他,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喻繁在睡夢里被他親醒,聽完只剩一肚子臟話,模糊地想,老子每天在家聽你敲鍵盤已經夠吵了,傻逼才跟去你公司受罪。 瞇了一陣清醒過來,還是當了傻逼,匆忙換衣服跟陳景深去了。 一去就是一周。不過喻繁到底是沒臉待在陳景深的辦公室,只是在樓下咖啡廳坐著。 正巧這幾天汪月在群里哭嚎得厲害,到了年底,天氣舒適的寧城就人滿為患,客戶量也飛快增長,她每天睡醒就是往群里發語音尖叫“賺錢怎么這么苦啊”、“這錢老娘不賺也罷”。喻繁閑著沒事,干脆就在咖啡廳幫店里修圖,等陳景深下班再一起回家。 家里那些不知堆積多久的箱子已經被他們拆開擺好,屋子看起來沒那么空了。陳景深買了一個投影儀,他們晚上偶爾會一起窩在沙發里看電影。 喻繁很喜歡看恐怖電影,而且看得非常認真,陳景深對這類型電影興致缺缺,不過每次他都不會缺席。 周六晚上,喻繁雙腿盤著,腰背繃直,躺在沙發里專心看電影。眼見就要到電影的第一個小高潮,腰忽然被摟住,陳景深臉朝他這靠過來,閉眼埋進他脖間。 “能不看這個嗎?”陳景深問。 “不能。陳景深,你別吵?!庇鞣蹦坎晦D睛地盯著電影畫面。 “我怕?!?/br> “怕就進房間,我自己看?!?/br> “不,我陪你?!?/br> 喻繁皺眉:“不用你陪?!?/br> 話剛說完,女鬼突然沖到鏡頭前來了一個索命特寫,喻繁倏地被抱得更緊,整個人都被擁了過去。陳景深眼皮、鼻尖、嘴唇全貼到了喻繁脖子上。 過了一會兒,陳景深問:“鬼走了嗎?” 喻繁被他說話吐出的氣弄得有點癢,很嫌棄地抬起手掌去遮陳景深的眼睛:“沒,還在追人,閉眼?!?/br> 這段劇情有點長,主角和女鬼正上演著精彩絕倫的拉鋸戰,喻繁看得精神緊繃,然后脖子突然被舔了一下。 陳景深偏了偏臉,很慢地磨他耳下的皮膚。喻繁瞬間一麻,本想把人推開,看到屏幕再次閃出女鬼后又算了。 于是喻繁坐在沙發上,一邊被電影里的畫面刺激,一邊被男朋友刺激。為了看電影,屋內沒留燈,陳景深唇舌很慢地在他脖頸、耳后、臉側一點點經過,被碰到的地方都熱烘烘一片。 等這段劇情高潮結束,喻繁把他腦袋推開,一邊罵陳景深下次老子看電影你有多遠滾多遠,一邊翻身跨坐到陳景深腿上,低頭跟他接吻,然后做。 這周他們都這樣正經又荒唐的過日子。食髓知味,喜歡的人又在身邊,都有點收不了手。 每次做完,喻繁總是半死不活地在枕頭里罵人。陳景深看著喻繁脖頸、后背、尾椎……等多處上面自己的“罪狀”,也會默默地做出這幾天不折騰了的打算。 然后下次繼續,再懺悔,循環反復。 這次他們從頭到尾都在沙發上。兩人都出了汗,相貼的地方黏膩一片,他們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喻繁趴在他肩上緩了一會兒,然后用下巴戳他,懶聲說:“松手,我要看片?!?/br> “已經播完了?!标惥吧钫f,“再抱會?!?/br> “?” 喻繁蒙了:“播完了?” “嗯。彩蛋看么?” “看你大爺?!币痪鋬春萦譀]什么力氣的罵。 陳景深摸著他微凸的脊骨沉默了一會兒,說:“喻繁,外面下雪了?!?/br> “這幾天不都在下?” 陳景深嗯一聲:“你說會不會影響明天的航班?!?/br> “……” 七天假已經到了尾聲,有客戶預約了周日中午的拍攝,喻繁定了明天清早的飛機回寧城。 陳景深問:“改到后天?” “后天不下雪?” “不知道,可能吧?!标惥吧钌⒙貞司?。 “……” 喻繁坐直身,把陳景深的臉抬起來。 “陳景深,別矯情?!庇鞣蹦橆a上的紅潮還沒散去,他拍了拍陳景深的頭發,眼眸半垂,像極了像那種說好聽的話敷衍人的渣男,“我下次再來?!?/br> 陳景深跟他抵抵鼻尖,很配合地說:“嗯,我乖乖等你?!?/br> - 陳景深自覺對男朋友還算了解。平時看著兇,但其實心里很軟,也好說話,好玩也好哄,走之前雖然是一副拔x無情的模樣,但實際上肯定不會是那樣—— 他起初是這么想的。 工作結束,陳景深拿起手機看了眼微信。他早上九點發的“早”,中午十二點發的“吃了沒”和兩小時前問的“今晚能視頻么”,到現在都沒得到一條回復。 他每頓點給“望月工作室”的外賣倒是餐餐成功送達。 喻繁回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幾乎都是這樣,晚上視頻的時候話也少了很多,他估計對方的修圖軟件已經把視頻界面遮了個七七八八。 陳景深進電梯時遇到了同樣下班羅理陽,兩人打了聲招呼,羅理陽借著這個空檔跟他八卦:“你最近怎么不下樓跟對象吃飯了?” “他回去了?!?/br> 羅理陽長長地哦了一聲:“對哦,我都忘了你們是異地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