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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廣很堅定。 林知魚意思性地推卻了一下。 周廣覺得自家主子已經不懂事,他一定要積極主動。 晏瑾看不過去,伸出手過來擋住周廣,另一只手試圖再次接過林知魚手里的東西。 三個人亂作一團。 “嘩啦” 地上掉下來兩個鼓鼓的袋子,是那種網狀的小袋子,從外面能看到里面。 周廣瞇著眼睛,細細看去,只見透過網格,能看到幾個紙包,最上面那個寫了工工整整地“春//藥”兩個大字。 周廣僵硬抬頭。 這兩個包的來源一目了然,正是從面前這兩個剛剛從小樹林出來的人的袖子里出來的。 周廣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他雖然對晏瑾恨鐵不成鋼,但也沒有想到…… 小魚畢竟是女孩子,而且又心思單純,他不好說什么。 最終,周廣在雨夜中怒吼一聲:“王爺!你糊涂??!” 糊涂二人組面面相覷。 “咳?!?/br> “咳?!?/br> “這其實……是解藥?!?/br> 周廣又不是傻子,怎么會信。 況且,沒有毒藥,哪里能用的著解藥呢。 難怪他們會從這么偏僻的小路上出來。 那路真小啊,小的幾乎都要看不著了。 作者有話說: 第69章 周廣深更半夜被人勒脖子拽醒。 “圣上召見?!?/br> 周廣迷迷糊糊滿臉疑惑:“圣上?” 暗衛十分高冷地“嗯”了一聲,也不多解釋,而是自顧飛身躍出了房間。 而后就在周廣前面領路,在京城的眾多屋檐之上旋轉跳躍,看起來十分享受。 周廣:“……” 他跟著在后面跳,一不留神差點把自己滑下去,還好他反應及時,穩住了。 那暗衛回過頭來擺了個疑惑的表情。 周廣抽了抽鼻子:“沒事?!?/br> 他睡覺前一直惦記著那兩包藥,難免興奮了點,剛剛睡著就被拽醒,注意力難免有些集中不起來,而且他好像淋了雨之后…… 染了風寒。 …… 慶安帝的寢殿內充斥著龍涎香的味道,完全沒有秋末深夜該有的涼意,而是空氣中暖融融的,想來是燒了取暖的炭,周廣覺得腦袋有些發昏。 “你當年是朕身邊最得力的人,我們自少年起就相伴長大,名為主仆,實為兄弟……” 慶安帝說著微微傾身湊近單膝跪著的周廣,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帝王的氣勢撲面而來,完全不像看兄弟的樣子。 周廣凝神皺眉,欲言又止。 然后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 * 翌日,慶安帝一大早就遣了人抬了幾箱東西過來。 領頭的是個笑瞇瞇的公公,他抬手讓人把東西放下,然后看向晏瑾,尖著嗓子:“王爺,陛下讓奴才給您帶話?!?/br> 晏瑾側身看他:“公公請講?!?/br> 那內侍沉默了一下,才道:“蘇氏和陸府的那個小廝已經于昨夜畏罪自殺?!闭f到這里眼珠子一轉,看了看晏瑾的神色,卻什么都沒看出來,而后才略有些底氣不足地道:“圣上說,讓王爺不必再介懷此事了?!?/br> 說完就把頭垂了下來。 宮里永遠不缺好事多舌,且喜歡揣摩上意的人,昨日宮宴上慶安帝偏袒陸家的事情,宮外或許還沒有傳開,但宮內私下里已經議論過幾遭了。 他怕晏瑾遷怒于他,想到這里,他更不敢抬頭了。 晏瑾卻沒有多少感覺,但身側林知魚又露出來那種有些……心疼的神色,晏瑾垂眸。 秋末天涼,昨夜剛下過雨,雖然府里的下人已經清理過了,但地上還淺淺地濕著一層,他往旁邊斜了一眼,林知魚兩只腳的重心交替轉移,顯然是站得有些累了。 晏瑾嘆了口氣:“轉告皇兄,我知道了,公公無事就先回去吧?!?/br> 內侍松一口氣,領著人匆匆離開。 林知魚聽著晏瑾三分失落,七分無奈的語氣,視線掃過地上那些東西,只覺得異常諷刺。 這就是原文中形容的圣上對晏瑾無比信任寵愛有加? 她意識到自己對晏瑾又升起了那種詭異的憐愛之情,這種感覺來的沒頭沒尾,林知魚自己都不知道該把矛頭指向誰,不過想來想去,也只能埋怨那位圣上。 周廣啞著嗓子招呼人:“把這些都抬到青禾院?!?/br> 完全不跟這些財產的合法持有者晏瑾打招呼。 林知魚:“??” 她的怨氣還指向慶安帝呢。 周廣的眼神中充斥著極度的熱情,儼然已經把林知魚當成了珉王府的女主子。 “大師您有什么想要的,盡可以先挑?!比缓蟛畔笳餍缘貑柫艘痪洌骸笆前赏鯛??” 林知魚:“……” 晏瑾看著擺出主人公姿態的周廣,額角微抽,剛想擺手說點什么。 就見林知魚搖頭拒絕:“不用了?!?/br> 晦氣! 周廣有些惋惜,自顧自走過去指著幾個檀木箱子。 那些箱子剛剛內侍報賞賜明細的時候,手底下的人一樣一樣打開敞在那里。 周廣如同老媽子一般,伸出手捏著那些料子,嘆息一聲:“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呢?!?/br> 林知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