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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交握在劍柄末端,光是氣勢就已經驚人。 見太子進院,玄燭抬手行禮,面色冷淡,敷衍之意盡顯。 兩人實在是相看兩厭。 太子不欲多待,卻是帶著任務來的,想了想還是咬牙作揖:“早前因為誤會而冒犯公子,望海涵,近日聽聞公子身體有恙,孤尋了些補品,還請公子收下?!?/br> 玄燭面不改色,眉毛都沒動一根:“感謝殿下抬愛,玄某已大好,之前一事既然是誤會,解開便無事了,也請殿下不要掛懷?!?/br> 太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相信這人這么好說話。 他的擔心是對的,只聽玄燭又道:“玄某正在練劍,早聞太子殿下劍術出神入化,不知可否指點在下一番?” 太子自覺中了套,登時面有怒色:“少來!玄大將軍乃是武將,你是他兒子,怎能同孤比劍術?你只是想借此侮辱孤罷了!” “殿下也知以強欺弱是侮辱?”玄燭輕笑道,“殿下能欺辱別人,別人卻不能欺辱殿下?!?/br> 太子遲疑片刻,才勉強想起,一切的起因都是年前鎮南王世子挨打一事。 他頓時覺得玄燭小題大做,遂滿不在意地說:“華哥兒年幼,哪兒能欺負的了顧寒崧呢?玩鬧罷了,公子又何必插手?” 玄燭頷首,而后將長劍遞給站立一旁的老管家。 而后挑眉對太子說:“那便赤手空拳來罷,玄某比殿下小兩歲,應當欺負不了殿下?!?/br> 太子覺得玄燭好似聽不懂人話,簡直不可理喻。 他困獸似的在原地走了兩圈,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玄燭——玄!燭!你可知道你親近鎮南王一系,意味著什么嗎?” “我未曾‘親近鎮南王一系’?!毙T鎮靜如常,解釋道,“殿下要如何才能明白,當日我只不過是見義勇為?莫非殿下的世界里,只有非黑即白?” “見義勇為?”太子聽了這番言辭只覺得可笑,“你身為權臣之子,本就應該遠離宗室,怎知你死不悔改,甚至結黨營私?孤懲罰你難道錯了?” “殿下說我結黨營私,證據呢?沒有證據,便要對我動用私行?”玄燭微微皺眉,似乎已經逐漸沒有耐心,大開嘲諷道,“殿下,您知道‘仁義’二字如何寫嗎?” 整個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膽敢這樣對太子說話的人了。 太子指著他的鼻子,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你怎敢這般羞辱孤?!” 玄燭仍站在原地,再次對太子邀請道:“殿下心里有氣?那便出招吧,英雄不打不相識?!?/br> 他偏頭看向惱羞成怒的太子,左眉甚至往上挑了一挑。 這是赤丨裸裸的挑釁。 太子同時也更生氣了,這要是輸了,不是更打他的臉嗎? 可此時他若不答應,更像是怕了玄燭。 太子心比天高,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他看似在遲疑,卻在下一秒刷的一聲拔出佩劍,企圖趁其不備強攻而上! 劍尖閃著寒光刺穿春日微涼的空氣,直直朝著玄燭的要害而去——太子的動作極快,他師承鎮國將軍謝然,就算比不上玄燭,卻也在京城習武公子里數一數二。 這一直是他驕傲的技能,劍氣斬出能震碎五米外的柳葉。 可他卻萬萬沒想到,玄燭僅僅一個側身,便堪堪避開了劍鋒,輕巧一個抬手擊打在他握劍而出的手腕上,震得他手腕發麻,劍直接從手中掉落。 他還未來得及震顫,下一瞬玄燭的右肘已經撞到他的左胸。 霎時間,太子只覺得自己心臟驟停。 大腦一片空白,耳邊一切聲音都遠去,連呼吸都凝滯。 他顫抖的雙手捂著疼痛得好似抽筋拔骨的胸口,直接跪坐在地上。 眼冒金星了片刻,太子才勉強緩過來,此時身上已是冷汗涔涔。 而玄燭這個魔鬼,竟然平靜地站在他面前,挺拔如松。 魔鬼朝他伸出手,淡淡道:“起來,我們繼續?!?/br> 太子努力讓自己不露出驚恐的表情。 短短的時間內,他的腦海里走馬燈似的旋轉,被迫回憶起了幼時被玄燭一次一拳的痛苦經歷,情不自禁地臉色白轉紅紅轉青青轉黑,萬分精彩。 “不必了?!碧訌婎仛g笑,站起身拍了拍衣擺的塵土,“孤想起仍有要事,先走一步?!?/br> 玄燭并未留他,甚至都沒送他,拱手行禮后,便見到太子飛也似地跑了。一國太子,竟會如此狼狽。 根本不用想,他這會兒一定去魏安帝那兒告狀去了。 玄燭冷冷目送太子落荒而逃的背影,而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備熱水?!彼^吩咐隨侍的仆從,“我的手臟了?!?/br> 第二十章 大魏皇宮,富麗堂皇的光明殿內。 魏安帝正沉著臉,翻看著大皇子獻上的奏折,腦門上青筋暴跳。 他確實有意打壓謝家,最近接二連三的動作都與之有關。 可萬萬沒想到,大皇子竟然在這時候上諫,狠狠掄了一錘子——不難看出,他這是要借機錘死謝家。 他很不滿,但他不能說。 大皇子是魏安帝的庶長子,他的母妃,是魏安帝與謝皇后成親前便伺候在身邊的侍妾。 隨著魏安帝登上寶座,這對原本就不起眼的母子,身份也自然水漲船高,但謝皇后并非什么大方女人,明里暗里沒少磋磨他們,自然而然地雙方就結了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