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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嫁一事,你此生休要再提!” 第7章 慘遭亡國的公主 宴會結束,王清莞的詩隨著她的名一起傳到了遠方,引起軒然大波。 有人說,這詩空前絕后。 有人說,這詩足以名傳千古。 …… 更多的,是在說王清莞配不上這首詩。這句話過于文雅,翻譯成市井中流傳的版本就是: 這首詩是王清莞竊的。 論才名,王清莞以前傳出來的比不上她弟弟;論境界,一個女子如何能熱血,又如何能因報國無門而遺憾?這首詩分明是男子才有的境遇。 那王清莞為什么竊詩? 為什么? 你可知那王清莞已是桃李年華,為何仍待字閨中沒有婚配?聽說那提親的媒人可是一茬一茬的,丞相女愣是一個也瞧不上,你猜猜為什么? “為什么?”有人追問。 被追問的人將胡子一抹,眉眼因為揣測到真相而洋洋得意:“還不是為了嫁給皇家,攀那高枝?!?/br> “這丞相女可能沒有想過,皇家若是有意,早就將她定下來了,怎么會讓她蹉跎至今? “她在壽宴上的舉動,稱得上大膽,出手的詩句也足以震撼世人,可皇家又豈會被這種雕蟲小技蒙騙?這丞相女此舉,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br> 待九湘和她對面的輕裝女子說完話后,充當著守門角色的白薇憤憤不平,“公主,你看下面那些人是如何惡意揣測王姑娘的?” “明明竊詩的人是那個叫旺財的死閹狗,真正竊詩的人無人討論,反倒揣測被竊的王姑娘,真是討厭?!?/br> 自從得知男主竊詩后,白薇對男主的好感已跌到了冰點。 九湘自然也聽到了樓底下人的談話,他聲音高亢,仿佛希望所有人都聽見。 自古以來,只要女性反抗某種暴力或是傷害,都不會有什么好的名聲。 不僅名聲會被破壞,伴隨著一起的是各種污言穢語。會揣測她是不是為了博出位,會猜測她是不是另有所圖。 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愿意相信對方只是為了道義和真相。 他們只接受女子逆來順受。 就如同王清莞的現狀一樣。 九湘所處的時代也是如此,看來不論古今,這一點倒是一脈相承的優秀傳統文化。 九湘平靜的面色下涌著嘲諷,“與這種人生氣,不值得?!?/br> “把這些人當作茅廁里不見天日的臭蟲就可以了,他們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自然不知道人的高貴之處。他們不知道人的高貴之處,就只能靠這種方法來揣測,以為這樣人和他們處在同一高度?!?/br> “不過是可憐蟲罷了?!?/br> 本來垮著臉的白薇眼睛大亮,“我知道了公主!” “公主說的不錯,確實是幾條可憐蟲?!?/br> 坐在九湘對面的女子瀟灑地附和,隨后抱拳告別:“話已經帶到,我要回去給當家的復命了,告辭!” 當家的,指的是蔣紅纓。 這個舉止瀟灑不拘小節的女子,是蔣紅纓派來尋找九湘的,名喚鐵石。 鐵石的名字是自己給自己取的,她以前的名字叫什么花,時間太長,鐵石也不記得是什么花了。 鐵石自有意識后就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她喜歡碰一下能把人撞個大包的石頭和鐵器,就自作主張地改了名。父母雙亡后,村里人欺壓她,鐵石干脆集結了同樣遭遇的女子,上山當了土匪。 遠離以前,這日子也過得舒心。直到從外面來了一個女子,要她們臣服,這時候她才發現還能過一種更舒服的日子。 到京城來找一個公主,也是鐵石自告奮勇來的。畢竟是以后生活的地方,鐵石打算先熟悉熟悉。 而且這公主也不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跟個狗尾巴草似的沒筋沒骨,沒想到說話挺合口味,給她賣命也不算差。 九湘的注意力落在鐵石因為抱拳而導致肌rou鼓起的手臂上,她什么時候才能擁有這樣的肌rou?就算沒有這樣的肌rou,恢復她以前的身材也好啊…… 她真的懷念,尤其是發現這具身體怎么鍛煉也沒生出半塊肌rou后。 “公主?怎么了?”鐵石的手在九湘面前晃了晃。 九湘回過神,鎮定自若,仿佛方才出神的人不是她一樣:“沒怎么。幫我給蔣紅纓帶句話:安全為上?!?/br> “鐵石姑娘,也祝你一路順風?!?/br> 鐵石又是一抱拳,在九湘眼熱的視線中消失在了包廂中。 這公主會說話倒是會說話,怎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鐵石前腳剛走,九湘和白薇又喝了一會茶,這才站起身打算離開。 二人還沒走到樓里處,就見有聲音鉆進了九湘耳中:“王清柬,那首詩真是你做的嗎?” 王清柬,原文中是戀慕女主顧九湘的一個男配。 文中他頗有才華,戀慕女主,最敬仰男主的才華折服于男主的魅力。國破后,他為了九湘和男主,不顧自己死去的父親和阿姊,追隨男主離開了周國。 只是自覺有負父親和姊姊,他便封筆并將所有的詩作焚燒,直到死也沒有寫過詩。 九湘不欲搭理,誰知腳剛邁出一步,又被迫停了下來。 一個男聲同時道:“諸位還不了解我嗎?只是我那姊姊久待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