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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真是很好的詮釋了什么是“食不言寢不語?!?/br> 上輩子舒洛也算小富過,和林延暉開外貿公司時,專門學過中西方的用餐及社交禮儀。 后來習慣成自然,這些潛移默化的禮儀在她舉手投足間已成常態,而無一絲刻意。 然后也因著這個,還成就了她離婚后在燕城的事業。她后來專給網紅們做禮儀儀態培訓來著。 現在對著傅隨舟,這些就派上了用場,讓她沒有露怯。 菜是真的特別好吃,清淡不油膩,正是舒洛最喜歡的口味和搭配。 傅隨舟竟是個特別好的飯搭子,認真吃自己的飯的同時,唯有注意到舒洛要是對哪個菜特別鐘情時,只是會把那道菜個推挪到她面前些。 全程沒有多話,也沒有更多眼神關注,這讓舒洛之前以為的硬著頭皮吃飯的情形并沒有出現。 反倒因為兩人飲食習慣差不多,愛吃的口味也相仿,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倆人吃的還都挺香甜沉浸。 到最后,兩人好味口的,剩下的兩只蟹黃包一人一只,無比和諧的合作著把餐桌上的菜式吃的差不多光盤了。 等吃完了,慵懶的靠到椅背上,四目相接,舒洛才察覺這頓飯自己吃得是如此投入,甲方爸爸都給無視了。 小小的忐忑和不自在,舒洛就想,吃了頓人家的好飯,這要馬上告辭貌似很渣啊。 正思量該在什么時機比較好時,哼笑聲傳來,抬眼望去,那人眉梢眼角蕩漾起淺淡的笑意,柔化了他的眉眼面龐,化出了惑人的男色。 當初在火車上迷眼的感覺又來了,好在舒洛很知道自己再不可放肆,微晃頭很快警醒。 “小舒,這是為難什么?若沒有什么急事,就陪我喝杯咖啡再走吧?”傅隨舟語氣里帶著笑意。 這樣的傅總太讓她不適應,舒洛如蒙大赦,祭出招牌含蓄微笑,“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請傅總安排了?!?/br> 喚來服務人員收拾餐具,兩人移步回到客廳。 沙發上,傅隨舟從旁邊的幾案上拿過那把玻璃手沖咖啡壺,包漿的原木手柄能看出這把壺的年代頗久遠了,應該和這屋子里的家具都是一個時期的。 手搖磨豆機,咖啡豆罐,濾紙,量具,咖啡杯等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一一擺開。 最后拿出一套迷你的電動燒水壺,特意對舒洛提前打起預防,“燒水還是這個方便點兒,我不是資深咖啡發燒友,沒那么多講究,偶爾會自己動下手,你不要有過多期盼?!?/br> 舒洛不大信,“器具都這么齊備,傅總太謙虛了?!?/br> “有兩個朋友比較精于此道,都是他們準備的,我這不過是學了點皮毛,借花獻佛而已?!?/br> 舒洛有些意外,還以為傅隨舟是事事講精致玩得轉的貴公子作派,這些消遣的東西他應該很精通呢! 傅隨舟把燒水壺遞給她,有些熟稔的,“幫忙打壺水,咱們分工合作。要是想喝加奶的,餐區冰箱里有牛奶,你可以在微波爐里稍加熱下拿來?!?/br> 有關注的事情分散,也就忘了拘謹,舒洛高興的接過水壺,“不都說手沖咖啡加糖加奶就失去了靈魂?還以為你這里是不屑準備這些的?!?/br> 傅隨舟被她古怪的說法逗笑,唇角微彎,帶著些不拘泥的灑脫,“哪那么多說法?是自己喝的,又不是給別人瞧的,自然得按自己喜好來?!?/br> 舒洛就更輕松了,應了句“剛好我也是這樣想的?!?/br> 拐去餐區打了壺水,順手把壺放到臺座上插電燒水。又返回餐區在冰箱里找到牛奶,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好拿過去。 這時間,傅隨舟也剛好把稱好的咖啡豆磨好,打濕濾紙,濾杯和公分壺一起溫熱好,把濾紙放入到濾壺。 水開后,稍晾了一會兒,傅隨舟開始注水,燜蒸,再打圈注水。 整個過程還算流暢,反正在舒洛這個更外行的眼里,還挺賞心悅目的。 傅隨舟給兩個咖啡杯倒上,推給舒洛一杯,“這有糖罐?!?/br> 說著話,從沙發后的矮柜底層翻找半天,拿出個小小糖罐給她。 不歡而散! 第二十章 舒洛驚奇,“糖罐為什么要放那么隱蔽?” 傅隨舟稍頓,才有些勉強的承認,“我那兩個朋友見不得我一個大男人喝咖啡還要加奶加糖,每次看到都要給收走,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br> 這么坦誠露怯的傅隨舟太顛覆她對他的想像了,舒洛完全沒想到,臉上不覺間已是笑容可掬。 就這么,兩個手沖咖啡還要加奶加糖的伙伴,無形中拉近了距離,生疏感就沖淡了不少。 舒洛說話時也不需要在腦中演練一番了,喝著適口的咖啡,兩人都是喜靜話少之人,都沒有費心想話題,偶爾想到了什么就聊上一句,既沒冷場,還很享受這種腦中放空的悠然。 時間就這么不知不覺中消磨了,等舒洛察覺時,已是午后兩點多了。 她覺著好不可思議,自己竟然跟甲方頂級爸爸,像知交好友一樣,愜意的享受了周末的午后休閑時光,連時間流逝都不知道。 看看傅隨舟,再瞅瞅自己,很不真實的,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猶在夢中呢! 看著有些呆怔的舒洛,傅隨舟有些莞爾,“怎么?這是要著急回去了?” 舒洛點點頭,想接著恭謹的喊傅總,可說出來的話,自然的就帶了熟人的口氣,“傅總當然可以不急,我可是勞苦大眾,早上泡的臟衣服還等著我臨幸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