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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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亦也愣住了,心中瑟瑟,不敢多言。 “夜色既已深,山中豺狼虎豹多,我縱然殺孽深重,但兩拳難敵猛禽,出家之人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佛珠碰佛珠,燭火噼里啪啦也燒盡了,堂前無了光,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見忘禪并無回應,男人又勾起嘴角,故意似的:“還是你仍恨我這故人,巴不得我死在這里才好?你既已剃發,難不成還未忘卻前塵往事,做不到普渡眾人?” 勤亦心道他今日莫名聽了一嘴八卦,佛主可千萬莫要怪罪于他。 遠處月色清明,這才將光撒了幾分在忘禪的身上。他閉上眼,最后轉動了一圈佛珠,聽了這番話,心情反而平緩下來,他連眼神都是無波,淡淡道:“俗名已是前塵往事,施主還是叫貧僧忘禪吧?!?/br> 勤亦恍恍惚惚,突然反應過來,他師父的俗名好像是叫秦持玉來著。是聽誰說的來著?嗐,早忘了。 “好,忘禪?!蹦腥隧樦囊馑己暗?,闊步邁向前幾步,長身玉立,站在了他的身側,“留宿一晚而已,還是說你身為出家人,意志并不堅定,我只是多待一晚,便能擾了你的心智?” 忘禪回過頭看他,對上那雙刻意帶上幾分戲謔的雙眼。 他在心中沉沉地嘆息一聲,敗下陣來:“勤亦,領他去西廂房?!?/br> 勤亦受師父囑托,將這位施主安頓在最偏僻的一處落腳處。推門而入,灰塵撲面,害得他自己都捂著嘴咳嗽了半天。那位施主卻面色不動,將此處上下打量,問道:“可有吃食?” “現在不到飯點兒呢?!鼻谝嗾f,“明日破曉才有饅頭2個,青菜一碟?!?/br> “哦?!蹦腥宋⑽㈩h首,大喇喇在床邊坐下,一擺手道,“你退下吧?!?/br> 那模樣,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勤亦早猜到這男人非富即貴,但見他如此言語,未免心中還是暗有不爽,便兀自加了一句:“施主早些歇息,明日用過早膳后便請離開吧。我師父似乎并不太歡迎你?!?/br> 男人一頓,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些輕蔑似的問道:“你是持玉的徒弟?” 勤亦答道:“是,唯一的徒弟?!?/br> “他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蹦腥说?,“不過既然你是他的徒弟,以后叫我一聲大哥也可以。我姓景名伏城?!?/br> 勤亦心道這什么人呀……誰想認他做大哥了?壓下心頭不滿,勤亦微微頷首:“施主早些歇息?!比缓鬀]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徑直將房門合上了。 第2章 上當 天剛破曉,雞鳴聲起,勤亦和小禿瓢勤非提著沉重的水桶往灶房去,路過那偏房時看到景伏城赤著上身正在打拳,背部溝溝壑壑,一眼望去盡是傷疤,頗有些唬人。本是白皙的皮膚,被這一身的傷疤毀得一干二凈。 勤非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你昨天跟著師叔去都聽到了些什么?” “什么也沒聽到?!鼻谝嗫杀惹诜抢蠈嵍嗔?,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勤非白他一眼:“沒趣,你曉得的還不如我多呢!” 勤亦也有些好奇,憋了憋沒穩住,問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這位大哥姓甚名甚嗎?” “不就是叫景伏城嗎?” “你知道??!”勤非驚掉下巴,緊接著又發現他神色迷茫,一臉無語,“景伏城的名頭你沒聽說過?少年將軍!十八那年與韃靼數萬騎兵大戰,只領著幾百將士,便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勤亦瞠目:“就他?” “不敗神話!”勤非激動道,“他確實手上沾染無數鮮血,可那都是為了保家衛國啊,此番從邊關回京,據說那鮮花從城外百米鋪進了皇城,萬民夾道歡迎,更有甚者跪拜高呼,受盡景仰?!?/br> 勤亦手上提溜著的水桶灑了些水到外頭去,一時間竟有些拿不住了。 勤非推著勤亦繼續往前:“傻站著干什么,咱近點去看他打拳,指不定能學到點什么?!?/br> 勤亦被他推著走近了,剛一過去,便見景伏城停了下來,一只手扶著亭柱,隨意將臉上的汗漬拭去,看向他,詢問道:“現在可有吃食了?” 勤亦傻愣愣的:“有、有了?!?/br> “哦?!本胺钦局绷?,“領我去吧?!?/br> 勤亦沒動彈,勤非急得猛推他一把,然后極主動道:“景將軍,我領著你去?!?/br> “嗯?!本胺请S意的掃他一眼,道,“倒不至于只有幾百將士,那時還是有個兩三千騎兵的?!?/br> 勤非愣了一下,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小聲道:“您都聽到啦?!?/br> 勤亦反應過來,更是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倆離得那么遠,這位耳朵到底是有多靈敏???這下可好,在人身后嚼耳根子,都被聽了個一清二楚。 清粥一碗,饅頭兩個,青菜一碟,便是鴻鵠寺中的早膳,十年如一日的未曾改變。寺中小和尚們都吃得面無人色,難以下咽,偏坐在最里頭的忘禪吃得平平淡淡,仿佛于他來說,吃飯不過是為了續命,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 饅頭剛吃完半個,門被推開,勤非大剌剌的將人給領進來,看到忘禪行了個禮,喊道:“師叔,我將景將軍領來用膳?!?/br> “嗯?!蓖U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勤非指了指一個比較正中間的位置:“景將軍,您坐……”他話還沒說完,便見景伏城已經越過人群,直抵忘禪的那張桌子,并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