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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夸張,避開陳府的耳目將消息送到姚家,身為對家,肯定寧可信其有。 即便姚家有所懷疑,也斷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果然,姚家在他考試這短短九天里就發作出來了,他又恰到好處留下痕跡,讓姚家查清楚他的‘底細’,留下雙方互相勾搭的橋梁。 等他入了朝……嘿嘿嘿,大腿還會少嗎? 梁霏忍不住喟嘆,“果然,武可立邦,文可興國,你小子有前途?!?/br> 陸含玉說的就更直白點,“這就叫不怕二流子?;斓?,就怕二流子多讀書?!?/br> 季弘遠趕緊捂住閨女的耳朵,“崽子還在呢,你可不能暴露我的真面目,給我在孩子面前留點面子?!?/br> 至少在閨女嫁出去之前,他不能把臉全丟干凈。 陸含玉看著獨自蹬腿沒人理的兒子,“那你就不怕銅錢聽見呀?” 說起這個名字,陸含玉就哭笑不得。 季弘遠跟季家人一樣,說家里女郎少,比較稀罕女兒,所以元娘小名做千千,意思是千金不換。 小郎……也跟季家那幾個一樣,隨著千千的叫法,特別隨意給了個銅錢的小名。 就這季弘遠還特別有理呢,說是賤名好養活,還說大壯小時候叫黑蛋,阿實小時候叫狗奴,阿勇小時候叫貍奴。 說的陸含玉簡直無從反駁,她還得謝謝季弘遠,沒讓兒子叫銅蛋。 季弘遠捏了捏兒子的小拳頭,嗯,攥他手指很有力,他忍不住臉上露出一抹傻笑,都是他的崽子他當然都喜歡,談不上重女輕男。 “千千得養成你這樣才好,銅錢我不是天天帶著他嘛?!?/br> 不說這個陸含玉還不生氣,聞言直接掐他一把,“你要再敢帶著銅錢出去串門子爬樹,我就……” 季弘遠笑瞇瞇湊過去親親陸含玉,眼神灼熱看著她,“就咋?用家法嗎?我都等不及了?!?/br> 陸母從外頭端著午膳進來,聞言有些疑惑,“家法?啥家法?” 陸含玉鬧了個大紅臉,一巴掌懟在季弘遠臉上推開他,“沒啥,就是我給三郎立了點規矩?!?/br> 陸母有些不贊同,“弘遠天天讀書那么辛苦,沒事兒就過來陪你和孩子,再沒見過哪家郎子比他更好的了,你們既是夫妻,合該互相尊重才是?!?/br> 季弘遠趕緊茶一下,可憐巴巴看著陸母,“外姑別說玉娘了,都是我愿意的,只要玉娘開心,什么家法我都認?!?/br> 陸含玉:“……”這人現在就不怕孩子聽見,他有多不要臉了? 她露出個微笑,去接陸母手中的飯,“阿娘你說得對,是我不對,我以后絕對不會動用家法,一定對三郎更體貼些?!?/br> 嗯?季弘遠一聽急眼了,沒有家法還能行?那得少多少樂趣。 他趕緊搶著伺候陸含玉,“別別別,玉娘你怎么對我,我都甘之如飴?!?/br> 陸含玉更溫柔,“三郎說得我越發無地自容了,我當對你溫柔些才是?!?/br> 季弘遠趕緊推辭,“玉娘千萬別這么說,你為我生兒育女,我當對你言聽計從?!?/br> 陸母:“……” 得,她就多余說閨女,這會兒她要是再看不明白,兩口子這是打著機鋒說私房話,她就白生了三個孩子。 她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也沒打擾小兩口說話,看了眼孩子已經睡著,靜悄悄出去了。 陸含玉松了口氣,壓下臉紅狠狠擰季弘遠的耳朵,“下回你要再敢在其他人面前胡說八道,你就別想再進我的房!” 季弘遠苦著臉不敢腳疼,嘴上說得甜著呢,“娘子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別不讓我上床,你咋收拾我都行,我都認罰還不成?” 陸含玉被他逗得臉上又有點發熱,她說房,他回床,這人耍起流氓來就一句話,堅決認錯,打死不改。 她翻個白眼,流氓她耍不過季三郎,趕緊換話題。 “再有三日就要放榜了,還讓阿兄去看,你有把握嗎?” 季弘遠一邊給她剝雞子,一邊跟她閑聊,“反正我咋答的題都跟老師說了,據說這次的學政是寒門出身,不看重文采,我能中的可能性很大?!?/br> “那殿試你可有把握?”陸含玉柔柔看著他,“這些時日你辛苦了,你也別看書看太晚?!?/br> 季弘遠渾不在意,“那怎么行,苦一時總好過苦一輩子?!?/br> 他見陸含玉面含愧色,捏捏她臉頰,“你就別瞎cao心了,趕緊養好身子比啥都強,有陳姚兩家暗中使勁兒,我殿試名次肯定不會太差,也肯定能進翰林院,只要我考試不拖后腿,最晚明年這時候我就能送你個誥命?!?/br> 陸含玉看著季弘遠,“那你現在,過得舒心嗎?” 自打進京后,季弘遠動腦子的時候估計比過去好幾年都要多,她怕季弘遠不耐煩,也怕季弘遠會迷失在勾心斗角中。 越在乎,她越是忐忑。 季弘遠像是了然,又像是不懂她在關心什么,反正啥也沒有他關心的更重要。 他湊到陸含玉耳邊,“娘子要是真心疼我,做完月子,孩子讓青衫看著怎么樣?正好讓她提前學學怎么當阿娘?!?/br> 陸含玉:“……” 剛進院子的青衫:“……”她扭頭就走,找陸含寧算賬去。 說好的摩擦呢?怎么還不開始! 因為陸含玉是雙胎,所以哪怕她生產不算難,季弘遠生怕她哪兒不舒服,非得按照陸母的說法,讓她做對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