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號:46.帳篷里 pǒ⒅м.vip
房車里有淋浴的設備,但是不能洗太久,鐘靈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洗了一遍熱水澡好不容易才把身子暖和了一點,回到帳篷裹進睡袋里。 按理說和其他女孩子一起睡房車最愜意,可是鐘靈實在不習慣車里還有其他男人,許晨航又是那種唯我獨尊的個性,他不想受苦受難,就不會主動讓步給女生騰空間,鐘靈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懶得和他計較,反正她本來就打算睡帳篷體驗,只是被落水這個小插曲影響了。 真的很冷。 鐘靈抱著肩膀直打哆嗦。 房車的熱水沒燒透,因為她冷得沒時間等,洗的時候是溫的,現在姜澈應該在洗吧?不知道水還夠不夠。 “阿靈,”帳篷外蔣誠問,“你怎么樣,要不要換到房車里去睡?” “算了,已經躺進來了?!辩婌`顫抖著唇說道,她可不想被冠以“棒打鴛鴦”的罪名,要是她一個人進去換兩個男人出來,許晨航的女朋友估計還會覺得她矯情。тxт?y.?ǒ㎡(txt) 蔣誠嘆口氣說:“那……你真要和你弟一個帳篷?” 鐘靈頓了頓:“嗯,不是就四個帳篷嗎,Maggie估計也想和男友一起睡,反正是我弟弟,沒差?!?/br> “你弟弟也是男人,這回怎么不嫌棄了?”蔣誠在帳篷外一邊抽著煙一邊無奈。 “那也是我弟?!边@種時候拿姐弟關系出來,誰也沒轍。 “行吧,我多給你一床毯子,晚上蓋在睡袋上,別著涼了?!?/br> “嗯?!辩婌`側躺著身,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拉開帳篷的拉鏈,“蔣誠?” “怎么了?”本來要走開的蔣誠聞聲回頭。 “我是不是很渣?”她伸著頭問。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你一直都對我很好,但我知道我沒法回應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我只能說‘對不起’和‘謝謝’?!?/br> 蔣誠愕然了片刻,隨后笑得有一絲尷尬:“今天刮得什么風,讓大小姐忽然反思起來了?!?/br> “有人告訴我,不會拒絕只會給人沒有結果的希望……”鐘靈頓了頓,“我不關心別人這么想,但是我不希望你受傷?!?/br> 蔣誠吐了一口煙圈,青煙裊裊上升,“這些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你不用有壓力,等我有新目標了,自然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本來就是我自己想對你好而已?!?/br> “那就祝你早日找到新目標,感情順利?!辩婌`笑了笑獻上祝福。 “多謝吉言?!?/br> 蔣誠離開帳篷的時候,姜澈剛好洗完澡從房車出來。 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姜澈禮貌地叫了聲誠哥,可是蔣誠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遠遠走開了。 鐘靈還窩在睡袋里想剛才和蔣誠之間的對話,帳篷拉鏈被拉開,探進一顆腦袋。 “我真的睡這?”姜澈問。 “啊,不然你還想睡哪?那幾個男人你熟悉哪個?要不和蔣誠睡?”鐘靈抱著膝頭反問道。 “算了,誠哥好像情緒不太好?!苯恒@進帳篷,帳篷不算大,他的身子一進來占滿了1/3的空間,鐘靈下意識往旁邊讓了一點。 聽到姜澈這么說,鐘靈有些許擔心問:“蔣誠怎么了?” “剛才和他打招呼,他連看都沒看我,大概有心事?” 鐘靈嘆了口氣。 姜澈見她這個反應,猜到點什么,“是因為你???” “快睡覺!我冷死了?!辩婌`一股腦鉆進自己的睡袋里去。 外頭還有人沒睡,篝火的聲音劈啪作響,火光幽幽映照在帳篷上,仿佛極光曳動。 過了一段時間,蔣誠送來毛毯,鐘靈假寐不敢應聲,聽著姜澈與他對話,好像一切正常。 等帳篷的拉鏈重新被拉上,毛毯蓋上鐘靈的身子,帳篷外的人聲也漸漸小了,安靜了。 火光黯淡,夜色寂靜如斯。 林間的風在巖石與林木間游走,嘯聲一陣陣到了夜里如魑魅魍魎的泣音。 鐘靈縮在睡袋里依然手腳冰涼,睡袋不過是保溫,可她自從落水之后,身體就一直沒有真正回暖,現在一靜下來,連呼吸都打著顫。 外頭的火光已經熄滅,世界仿佛沉入深暗的水底。蜷縮在睡袋里的鐘靈轉過身,一點點往姜澈邊上挪。然而這無濟于事,兩個人的體溫都被包攏在睡袋下,自然也溫暖不了彼此。 然后,頭頂傳來輕笑聲。 原來她已經鉆進了姜澈的懷中,只是睡袋阻隔加上黑夜,她沒有發現。 “這是不是叫‘投懷送抱’,jiejie?”姜澈淡淡地開口問。 鐘靈沒有說話,身子還在微微發抖,這種事情就是,你不想的時候都沒感覺,可是現在越惦記感受就會越深刻,也不知道那一摔是不是把水的涼意都扎進了骨子里,她現在連和姜澈斗嘴的興致都沒有。 姜澈顯然也覺察到了,低下頭來湊到她耳邊,“真有這么冷嗎?不會是感冒了吧?” 她微微仰起頭,恰好躲進他的頸窩里,熱度全都噴灑在他脖頸間,“冷?!?/br> 姜澈的身子僵得不敢妄動,伸出一只手懸在空中,良久才放下來,搭在她肩頭。 他收起了調侃她的興致,手輕輕一攏,把她抱進懷中。 可是他們躺的是睡袋,他的手要伸出來,小半個身子也要暴露在外,毛毯也因為她高度的關系,沒有往上拉,他能清楚感覺到冷空氣的侵襲。 良久,姜澈想了想,才下定決心把睡袋側面的拉鏈拉開,也拉開了她的,“可以靠過來,冷的話?!彼雎曁嵝?。 鐘靈當然沒有多加思索就從自己的睡袋里貼上他的身軀。 與發抖的她不一樣,姜澈身上很暖,讓人身舒服的溫暖。 “你洗的是熱水嗎?”鐘靈很疑惑地抬頭問,即使她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而且兩人的距離還如此之近。 “不是,冷的?!苯郝唤浶恼f道。 “騙人?!?/br> “騙你做什么,我洗的時候剛燒的熱水都被你洗了一大半了,到我身上頂多不算冰涼而已,但也是冷的?!敖喊咽謴乃馐栈貋?,探進她睡袋里,重新將她抱回懷中。 鐘靈顯然很驚訝:“可是你身子比我還暖和,不冷嗎?” 姜澈輕輕摩挲她的肩膀給她取暖,“習慣了?!?/br> “?” 鐘靈短暫的留白時間并沒有換來姜澈的后續說明,她拍了拍他:“講,什么叫‘習慣了’?” “你真以為我跟著他生活每天都能洗上熱水嗎?”姜澈偏過頭,似乎并不想細說,“停水停電停氣的房子你肯定沒住過?!?/br> 鐘靈沉默了。 她想象過姜澈在父母離異之后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姜盛超渾渾噩噩,抽煙喝酒賭博,到興頭上就拿姜澈來撒酒瘋,就連基本的生活溫飽都不一定能保證。所以姜澈靠著自己一個人獨立,甚至建立了自我保護的一堵墻,毒舌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想過嗎?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屬于他的家,小小年紀就讓自己學會不依賴任何人,結果還要承受除此以外生活的各種折磨,如果是她是姜澈,她絕對不會像他活得那么豁達。 女人有一種天性叫“母性”,那并不是一個貶義詞,那是共情、感知力。 即便是自我如她,也依然摒棄不了此刻心里對弟弟感同身受的心疼。 她心疼這個人,她想讓這個人過得不再那么孤單和痛苦,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越了解接近他,越沒辦法全身而退,只是以jiejie的身份?那不可能——人是沒有辦法抗拒愛的動物。 鐘靈的腦子里一團亂。 事情好像沒有她一開始想得那么簡單了。 “不冷了?”姜澈見她好像不再發抖,于是問。 確實,思緒放到其他事情上,鐘靈感覺就沒那么冷了。 可是她能感覺到胳膊上停留的那只手指尖是涼的,她的睡衣是蠶絲質地,對溫差的感受很明顯。 大概是他的手臂剛才一開始暴露在外頭抱她的關系。 鐘靈默不作聲地把他的手拿回被窩里,擱在自己胸口,輕輕“嘶”了一聲。 “好冰?!彼f。 姜澈頓了頓,想把手抽回來,可是沒成功。 “冰你還放……那里?!敝讣馔A粼阪i骨下方,姜澈壓著聲線,好像說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話。 “這里最暖和了,不然你說放哪?”心如亂麻,鐘靈一時不想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索性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弟弟身上逗弄他,她拿起姜澈的手掌,在自己鎖骨附近輕輕移動,貼到了雙峰中央的溝壑,因為側躺的關系,乳溝尤其明顯,“……這里?” 姜澈沒開口,只是夜色中的呼吸聲愈發安靜。 鐘靈拉著他的手又朝下游移,最終停留在了飽滿的豐盈之上,一時間柔軟透過蠶絲布料充斥著他的掌心,鼓囊囊的一團,觸手滑膩。 “還是……這里?”她悄聲問,像極了勾人入夢的狐貍精,即使看不見她的臉,也能聽見她笑意輕淺惑人的語氣。 鐘靈拈著他的食指,輕輕從自己睡衣扣子的縫隙間滑進去,和她的肌膚相抵。 對面的他從口中不經意泄露了一絲呼吸的顫音。 她按著他的指尖一寸寸向乳 尖攀登,可在即將到達峰頂的那一刻,她將他的手倏地抽了出來,“啊我真的是——對自己弟弟這樣亂來,你又沒興趣,再繼續下去就變成我霸王硬上弓了?!?/br> 她似乎很滿意自己戛然而止的果決,把姜澈的手推回他那一側,假意不在乎地翻過身。 “晚安,阿澈?!?/br> 姜澈許久沒有反應。 鐘靈心跳些許忐忑,她就是想逗逗他而已,確實也沒有多想,就算兩個人曾經越過界,也不代表她覺得兩人可以更深入下去。 “就這樣?” 她可以聽到他輕佻上揚的尾音,“那我去睡了?!?/br> 她的弟弟,居,然,在,挑,釁,她。 “姜澈你——”鐘靈轉身想要和他斗嘴的那一刻,忽然身子被人猛地一扳,如同一條死魚般平攤在了睡袋上,姜澈壓在她上方,居高臨下的氣息伏低,炙熱地灑落在她耳尖。 “jiejie好像很喜歡占上風?!?/br> 黑暗的帳篷里,姜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冷笑了一聲:“抱歉?!?/br> “——我也是?!?/br> —————————————————— 伙計們我錯了,明天明天絕對不拖。 但是今天真的累得不行只能斷在這兒了。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