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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師行蹤難定,丹鼎派沒散之前,也時常找不到人,不過為搜集藥材,他常往來于宮沙口與瑤湖地坑之間,我會將丹鼎派曾建道觀之處與江東的路觀圖給你?!?/br> 善緣又問了一些關于江東風土人情的瑣事,待到薛支游街歸來,便回房收拾包袱,當晚,侯玉英備下踐行宴,除了路觀圖,又增了白銀丹藥,以備路上不時之需。善緣手頭正緊,也不推辭,喜笑顏開地收下了,次日凌晨便與薛支離開獨龍城。 第20章 分道而行 薛支與善緣順來時路折返,在恒陽湖搭船時,船夫將一包行李交給薛支,出境后,住進關口客店,到得房中打開一看,正是兩份通關文牒及一套僧服。 善緣拿起來翻看,一份是華法寺宣教堂的印刻,華法寺乃是北派佛教頌心宗名下寺廟,頌心宗的創立是佛教在北境本土化的標志,與佛宗院關聯不大,再則頌心宗提倡無欲則清、無為則凈,從不參與各派權利角逐,偏隅一方,以往生極樂凈土為目的,頗合道家修仙的宗旨,又因頌心宗只遣派散員游走各方,以身傳教,不分派占地、四處設立據點,比之佛宗院,江東那方更能接受這樣的宣教方式。掛在華法寺名下倒比當藥商更便于走動。 還有一份關文上所記的名姓則很陌生,叫嬋希希,入境原因是去江東探親,善緣噗嗤一笑:“嬋希?!捹赓??這是誰取的名字,還真是了解我啊?!?/br> 薛支道:“名字不重要,只要能讓你進去便夠了?!?/br> 善緣斜眼瞟他:“看來你跟杜姑娘出去玩,也沒專心尋歡作樂嘛,還不忘跟同伙接頭,華法寺……佛宗院手伸的還真長,在別人家的教派里還要埋暗樁,他們要你去江東干什么?” 薛支提起龍頭杖往她下巴上一點:“多聽少說話,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br> 善緣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把龍頭杖推開,歪著頭對他賴皮一笑:“大哥,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你說是,那便是?!毖χч]上眼睛不再看她。 善緣摸了摸下巴,繞著他打轉,“以前身份沒說破的時候,你還能陪我聊聊,怎么越近越生分?我看你那幾日陪杜姑娘陪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為了不惹麻煩,有時候不得不去做麻煩的事,哪怕你再不愿意?!?/br> 善緣暗暗咋舌,說的可真直白,看來那幾日游街讓他積郁很深,杜家大小姐的性子,就是一般人也吃不消,何況他一個滿腦子毒水的殺神,忍著性子陪吃陪喝陪聊陪玩,表面功夫要做足,還要呵護在實處,真是難為他了。 “大哥呀,你就當我是不熟悉的人,也那樣對我不好么?真懷念曾經的美好時光,就算知道全都是假的,總比你動不動橫杖相對來的好?!?/br> 薛支輕嘆了口氣:“你的廢話太多了,挑重點講即可?!?/br> “廢話多?你竟然嫌我廢話多?”善緣捂著胸口,連退三步:“大哥……你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有多無聊嗎?你知道以前我能對著一條魚說半個時辰的話嗎?你知道為了你我損失了多少閑侃的樂趣嗎?你知道……你知道其實我就是個話癆嗎?你竟然還嫌我廢話多!閑聊啊,就重在一個閑字,哪有那么多重點,我最喜歡聽八卦了!” 積怨多時一口氣吐出來的感覺真爽快,也真累人,善緣大口大口喘氣,一杯水遞到面前,她接過咕嘟咕嘟一仰而盡,喝完后突然面色大變:“你怎么又這么好心?不會又——動了什么手腳吧!” “你說呢?!毖χО氡犽p眼,嘴角微揚。 善緣看的呆了一下:“大哥,你笑起來挺好看,只要不是陰笑、獰笑、冷冷笑,你以后能不能多這樣笑笑?我看了賞心悅目,就會忘了你有多對不起我。不然真會憋死的!” “想要取悅我,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br> “取悅啊~容易?!鄙凭壈殃P文丟在床上,拉著薛支按坐在桌前,袖子一摞,幫他揉肩捏背:“這一招呀,我經常對阿爹用,每次我一用,他就眉開眼笑,大哥,舒不舒服?我還會用肘錘呢!” “你的小貓勁若想讓我舒服,還需再苦修百年?!?/br> 這倒不是吹牛,她十指指尖使足了力道戳在硬實的肌rou上活似捏石頭,想趁機狠揪一把都怕疼到自己,善緣吐了吐舌頭,“對了,大哥,你倒還好,反正天下和尚是一家,但我那張關文沒關系嗎,嬋希希到底是誰呀?” “偽造身份不需要用到活人?!?/br> “偽造身份?這是犯法的啊,真的不要緊嗎?”如果被查到,死的是自己,他當然不痛不癢,善緣心里忍不住自嘲——這果然是在問廢話,殺人也是犯法的…… 薛支卻一反常態安慰她:”不要緊,只要關印貨真價實,監察司一般不會多問,你看起來也不像作jian犯科之輩,安心吧?!?/br> 善緣斜了他一眼,心說好話不會講到底,非要刺兩句。真不懂他是假正經還是真古板,時而冷酷,時而又像在打趣,不知道什么時候心情好什么時候心情不好,只有一點她深有體會——這和尚是真無情,跟在他身邊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只要有半點差池,恐怕連死了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動手的。 “大哥啊,既然這關文上,你的身份是華法寺的和尚,我的身份是回鄉探親的女子,咱們也就不能再扮作兄弟了,同來同往,在關口被人看見難保不被猜疑,不如分頭行動,到了江東再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