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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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跑?為什么要跑??! 但傅時畫才不管它怎么想,話音才落,人已經瞬息之間離了比劍臺數十米遠。 虞絨絨確實是畫了一座山。 無數瑣碎的符紋鉤織成山脊,山巒起伏,再交織出山身上的那些紋路——飛瀑,樹影,小徑與落花。大家這才恍然發現,江拂柳的劍竟然好似再也無法近虞絨絨身前! 虞絨絨終于點下了最后一筆。 此前的每一次對局中,她要么困住對方劍意,要么碎了別人的劍,這還是第一次完整又酣暢地以純粹的符意與對方對撞如此之久,久到足以支撐她畫出一座山。 這是她真正完整地畫出的一道畫符。 “江山何在?!彼p聲道,再緩緩抬筆:“江師姐小心?!?/br> 江拂柳只覺得有山巒壓頂般的厚重向自己滿身而來,她急退,再退,然而身影閃過了比劍臺的每一寸,卻也都難以擺脫開來。 然而若是不避開,便要被那樣的符意直接擊中! 而她的劍分明已經在瞬息之間與面前的符碰撞了這么多次,卻絲毫沒有削弱半分符意,顯然已經絕不是她所能對抗的符了。 江拂柳瞬息之間已經做了決斷,閃身向著擂臺之外而出,高喊一聲:“我認輸!” 符意稍頓。 虞絨絨重新睜開眼。 下一刻,排山倒海般的符意從半空而落,梅掌門與劉長老齊齊起身,卻已經晚了一步! 虞絨絨腳下的那塊比劍臺已經碎裂開來。 那種碎裂甚至沒有聲音,就像是極快的刀沒入了豆腐之中,切開了平整的口,直到片刻之后,再會轟然坍塌。 無數細碎卻光滑的石塊向下落去,這塊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青石比劍臺自己也沒想到,竟是在這一日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梅掌門倏而伸出一只手,劍意自她的掌心而出,將那些還未徹底砸在地面的石塊硬生生兜住,而劉長老已經在同一時間將恰好站在臺下的那些弟子一袖子帶去了遠處的空地上! 比劍臺被劍意困住,弟子們被劉長老帶走,但符意卻依然在向下沉。 沉入山間地面,再重重落在地上,將整片地面切割開來! 縱使被劉長老一袖子卷開,此時此刻,無數弟子們也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肅殺與塵土翻卷,不由得卷袖捂住面門,再齊齊后退! 一道瘦小身影倏而站在了符意盡頭,輕輕一踩,這才硬生生止住了那道“江山何在”符的去意。 虞絨絨兀自站在虛空之中,十分后知后覺地看向自己腳下:“……咦?” 比劍臺呢!那么大一塊比劍臺呢?! 她為什么還能站在原地??!明明腳下都空了,也沒有御劍御筆??! 虞絨絨倒吸一口冷氣,足尖輕點,跳到了旁邊的某塊比劍臺的邊緣,再舉起雙手:“你們打,我就是來蹭站一會兒,不會打擾到你們的?!?/br> 剛剛打贏了第三輪最后一局,周身頗為狼狽,心底卻為自己運用了之前所學的諸多劍意而感到自豪的阮鐵:“……” 他自豪什么! 他不過是打贏了自己的對手! 小虞師妹……小虞師妹她可是連比劍臺都毀了??! 那可是梅梢劍宗用了幾千年的比劍臺??! 小虞師妹,恐怖如斯。 二狗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狼藉,后知后覺地看向傅時畫,心道小畫畫不愧是小畫畫,符還沒畫完,他難道就已經遇見到了這一幕嗎? 卻見青衣少年輕輕輸出一口氣,眉梢眼角卻帶了nongnong的笑意:“二狗,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四下無人,二狗于是清了清嗓子,思忖片刻:“毀天滅地虞小師妹?” 傅時畫笑了一聲:“明明是師妹修仙,法力無邊?!?/br> 第94章 法力無不無邊虞絨絨不知道,她只驚愕地盯著腳下,再看向了諸位與弟子們落在她臉上的眼神。 微妙,震撼,目瞪口呆,還帶著一絲感嘆。 這一路過來,虞絨絨的用符之路多少有些坎坷,也有些費錢。 且不論第一次揮符就炸了傅時畫和二狗,再賠了傅時畫三百柄劍,之后在浮玉山一路亂炸,再來梅梢雪嶺磨了一道精湛無比的碎劍符——是的,她已經直接將碎了三千劍,又碎了燕靈的劍的那道符直白命名為了碎劍符——的時候又是賠了三百再三千。 而如今,她、她仿佛已經不滿足于普通的碎劍,居然開始炸擂臺了! 虞絨絨自己也很怕。 這么發展下去,假以時日,她什么事做不出來? 最關鍵的是,其他的她還尚可彌補一二,但比劍臺不是用錢可以賠的東西。 頂著梅掌門和幾位長老們的目光,她一句“略有薄產”卡在嘴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說了仿佛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愧疚,還有些炫耀自己家世的意味,不說則顯得她不想為之負責。 虞絨絨蹲在別人的比劍臺上,感受著身后帶著遲疑的劍風霍霍,進退維谷,表情懊惱極了。 期間,她還有些好奇地看向了某個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隱約看到了某個小老頭的熟悉身影一閃而過? 七師伯是去逍遙了一圈,終于知道回來了嗎? 卻見一手提住如此碎裂擂臺石塊的梅掌門突地稍微向上抬了抬手。 她表情依然很平淡,一雙眸中卻倏而劍意大盛! 如果說虞絨絨的符,是將那方比劍臺碎成了無數石塊,那么梅掌門的劍意就是徹底將這些石塊攪碎成了細碎的粉! 下一刻,那些細碎的粉被過于濃郁的劍意擠壓在一起,竟是硬生生重新凝聚成了一塊新的比劍臺! 新比劍臺沒有了之前的劍痕,卻保留了繼往所有的劍意,再重新升騰上來。 與此同時,被符意切割開了深深一道裂痕的高山也被這樣過于浩然的劍意擠壓,硬生生重新將哪一處割裂重新填滿,好似此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黃粱一夢。 虞絨絨被這樣的通天手段震住,再下意識向著這位此前不知為何總是被她有意無意忽略了的梅掌門看去。 依然是鶴發瘦小的華服老嫗,但那雙眼卻絕非暮年之人所有,反而銳利異常,在她臉上掃過的時候,虞絨絨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好似被徹底看透,什么秘密也不剩。 “哼?!泵氛崎T做完這一切以后,冷哼一聲,目光淡淡點在了方才耿驚花踩滅了符意的方向,又收回目光,重新坐了回去,再微微閉眼,好似很快進入了新一輪的入定。 虞絨絨心底微訝。 此前比劍之中,她未曾聽到梅掌門的聲音。這會兒的這一聲輕哼卻分明年輕異常,再加上那雙眼睛,就仿佛梅掌門是被硬生生塞進了這具過分衰老的軀殼之中。 一道傳音倏而傳入她耳中。 “梅掌門已入靈寂,不可多看?!?/br> 是五師伯任半煙的聲音。 虞絨絨猛地收回目光,老老實實重新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新擂臺上,再跳了回去。 這恐怕是她見過的第一位靈寂期道君。 行走這世間的絕大多數修士都囿于萬物生之中,煉氣最多,筑基則構成了行走世間最龐大的群體,到了見道門再合道這一門檻,再過濾去了大半筑基期真人,等到一步踏入夫唯道這個大境界,才真正算得上是超凡脫俗,有移山倒海之力,可開一方門派,守一方天地。 唯有真正的大宗門中,擁有最好的資質,享受了最頂尖供奉和資源的那些老祖們,才有可能到化神,再去見一見所謂長生。 修道一路,之所以被稱為逆天而行,本就在于此。 人從出身之時,rou體凡胎,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經歷少年、青年、中年再緩入暮年,最后遵循世間所有生靈的規律,走向死亡。 唯獨修道之人,不甘于這樣的衰敗,妄圖借天地之道元靈氣,與天同壽,由此長生。 這也是洞虛、靈寂與長生期被合稱為“見長生”的緣故。 只有到了這個境界,其實才是真的長生可期。 但長生何易,到了這等境界的老祖們大多早就不在世間活動,不問世事,大多都成了近乎“傳說”般的宗門存在,鮮少會現身于弟子之中。 所以反而是像這位梅掌門般的靈寂道君,可謂極其罕見。 虞絨絨驚詫間,還不忘俯身摸了摸腳下的比劍臺,再默默起身,認真向著梅掌門的方向一禮到地。 是致歉,也是道謝。 梅掌門眼皮都沒掀起來,但不說話,也不避開,就是受了這一禮。 虞絨絨痛定思痛,在心底重新走了一遍方才的“江山何在”符,決定不到要緊時候,不再出這一符。 她這樣思忖間,最后一塊擂臺也先后決出了勝負。 十六月一早就擊敗了觀山海,阮鐵在虞絨絨碎了比劍臺時就已經勝出,最后這一劍則出自寧無量之手。 四個名字在擂臺一側的榜單浮凸出來之前,大家先下意識看向了稍遠的峭壁上,字跡巨大的百舸榜。 百舸榜的名次悄然有了一些變化。 十六月依然高居第一,虞絨絨一符碎了比劍臺、擊敗江拂柳后,“虞六”的名字再上升了幾個,到了第六的位置。 “虞六虞六,天下第六,她家里人給她起這個名字,也還是挺有深意的耶!”一位弟子胡言亂語道:“欸你說我改名叫胡一,會不會去第一?” “你?倒數第一還差不多?!迸赃叺牡茏雍敛唤o面子地冷嘲了一聲。 再向下看,阮鐵赫然已經到了第九的位置,而寧無量的名字則是在稍頓以后,悄然落在了虞絨絨頭上,停在了第五的位置。 虞絨絨正在看這塊新比劍臺上的紋路,所以本來是蹲在比劍臺上的,但在看到這個名次后,她慢慢站直了身體。 如果……寧無量的名次比她高許多,譬如他在第五,她在第十五甚至二十五名,那她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但這樣剛好卡在她上面一名,這樣挨著,就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再攥緊拳頭。 …… 小樓之上,幾位師姐師兄們也攥緊了拳頭。 “這個寧什么玩意兒的怎么能壓在我們絨絨頭上!給我改了!立刻馬上改了!” 三師姐抬腳想要去踹面前的榜碑,卻被六師弟死死從背后撈住,聲音沙啞道:“三師姐!冷靜!你那一腳下去,榜它可就、可就沒有了哇!” 三師姐不能冷靜,她恨不得自己抄家伙現在就去梅梢派幫小師妹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