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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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月師妹也磨了這許久的劍,也從未鬧出過這樣的動靜??! 這、這是松梢雪劍嗎? 這一劍,竟然……竟然能有如此聲勢嗎? 無數人愕然觀劍氣,佇立無語,心中思緒萬千。 阮鐵更是怔然看著那些裂紋,心中方才因為自己的一點小成就而起的些許自豪早已悄然煙消云散。 他看到了虞絨絨那一符,也看到了她信手拈來好似輕描淡寫的動作,再看到了如此龐然到他甚至無法想象的碎裂。 他的劍心前所未有地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心中的火熱也越來越濃。 有些為自己方才些許的自得而愧疚,但更多的則是某種澎湃。 有朝一日,他、他也想揮出這樣的劍! 虞絨絨身后,青衣少年抬眼看著那些裂紋,終于在裂紋要蔓延到冰瀑之上前,上前幾步,輕輕按住了虞絨絨的肩膀。 他的聲音依然有些懶懶,卻帶了某種警告的意味:“淵兮,少看點熱鬧?!?/br>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道身影倏而出現,一腳重重剁在了在了那條最洶涌的裂紋上! 有冰末從她的腳下騰起,蓄勢而去的劍氣與那一腳中的力道在冰面之下相遇,再纏殺出了一片冰霧! 碎裂終于停了下來。 任半煙抬腳毫無形象地抖了抖,再俯身摸了摸冰面,顯然還沒弄清這驚天動地的劍意來源,在以劍氣進行溯源。 傅時畫的手點在虞絨絨肩膀時,她才從剛才那種近乎玄妙難言的狀態中猛地驚醒。 然后看清了面前所有愕然的目光,與碎裂的冰面。 虞絨絨有點結巴:“他、他們都看著我干什么?” 傅時畫的手已經松開了她,再指向了一側:“你看那邊?!?/br> 之前來這里的時候,虞絨絨幾乎沒來得及打量四周,就開始埋頭劈冰了,這會兒順著傅時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目瞪口呆的發現,那兒也有一處絕壁。 絕壁上也刻著一塊榜。 碎冰榜。 ——是以第一次磨劍碎冰的冰塊大小排序的榜單。 虞絨絨:“……” 竟然覺得很合理。 可以,這很梅梢派。 再然后,她就看到自己的馬甲名,以一種淵兮登雪峰的速度,猛烈無比地從最下面一路攀升,因為攀得太猛,差點還沖出了“碎冰榜”三個大字。 再回落了點兒,終于像是喘了口氣一樣,停了下來。 第一,虞六。 任半煙本來還在溯源,這會兒聽到湖邊的竊竊聲,再抬頭一看碎冰榜。 得了,還溯什么源啊,這不是直接破案了嗎? 任半煙五味雜陳地看著最上面那個名字,心底情不自禁地出現了一句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過了的想法。 ——你們符修搞起事情來,都不講基本法的嗎?。。?! 明明這是磨劍的地方,結果你一符修來了以后,一符差點直接毀了整個冰瀑! 再想到這事兒的始作俑者說到底是自己,畢竟是她把虞絨絨扔在這里的,任半煙慌慌張張用神識一探,果然感受到了幾位長老氣勢洶洶御劍而來的氣息。 事不宜遲,她足尖一點,順著裂紋而前,幾乎是頃刻間就停在了虞絨絨面前。 虞絨絨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已經被任半煙一把拎住,她一手張開,抓過不遠處還在發呆悟劍的阮鐵,一甩袖子,瞬息之間就將三人一鳥帶走。 虞絨絨很確信,自己在被卷走之前,聽到了好幾道聲音。 “任半煙你自己闖的禍自己回來擦屁股?。。?!” “你哪里跑?。?!任半煙你給我回來?。?!嗚嗚嗚我的冰瀑湖?。。?!” “你有本事跑,有本事別讓我抓住,抓住了你等著……%¥amp;……” 后半句沒聽清。 虞絨絨:“……” 她落地后,有些驚魂未定地想起了什么,猛地轉頭看向傅時畫:“剛剛不是我干的對不對?是淵兮吧?否則大師兄為什么要喊淵兮的名字?” 傅時畫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把火竟然一個回旋鏢,燒到了他身上。 他盯著虞絨絨看了片刻,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嗯?不然小師妹再仔細回憶一下,我當時到底說了什么?” 虞絨絨認真思索片刻,腦中終于恍恍惚惚地冒出來了一句話。 ——“淵兮,少看點熱鬧?!?/br> 哦,是少看點熱鬧啊。 少看熱鬧的意思,是說,嗯,剛才那一劍,確實與淵兮無關。 是她自己,干了一票大的。 傅時畫輕輕嘆了口氣,十分無辜地眨眼攤開手:“都朝夕相處這么久了,淵兮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剛才我只是讓淵兮幫忙按住你的劍意罷了,否則真的劈到了冰瀑,恐怕事情會更難收場?!?/br> 虞絨絨有些赧然地轉過頭,想要假裝自己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但傅時畫顯然沒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下一刻,傅時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俯身看向她,親切地面帶鼓勵道:“虞小師妹啊,有時候不要太過分低估你自己。要相信自己,有志者,事竟成。你看,這不就是,成的很好嗎?” 虞絨絨:“……” 要不是傅時畫的滿眼促狹太過明顯,她差點要以為這真的是鼓勵了! 呸! 第61章 要跑,自然是跑了很遠的。 起碼一時半會兒,梅梢派的那些聞訊趕來的長老們是肯定得優先處理一番冰瀑的碎裂問題,該修修,該補補,總不能讓遠道而來的其他門派的弟子們無冰可用,敗興而歸。 罵歸罵,短時間想必是不會來找任半煙興師問罪的。 任半煙剛松了口氣,便看到面前的師兄妹倆一個好整以暇面帶鼓勵,一個扁嘴心虛還有點赧然,旁邊還有只五彩斑斕的鸚鵡看熱鬧不顯事大般哈哈大笑。 她靜靜看著這一幕,再垂了垂眸,掩去了其中了幾分懷念之色,嘴角卻帶了許多欣慰。 小樓于她,或許確實已經物是人非,卻還是她記憶中的小樓。 過去如此,未來想來也會一直如此。 虞絨絨在認清了真的是自己獨自一人干了一票大的以后,很是做了好一會兒心理準備,才有些惴惴地看向任半煙:“五師伯,那個,我……用賠嗎?賠多少?能、能用錢賠嗎?” 任半煙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裂了就裂了,你又不是把梅梢派的山門炸了,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比起這個,你還是更應該擔心擔心接下來的比劍大會?!?/br> “啊,也確實有點擔心?!庇萁q絨撓了撓頭:“之前只有過一次與人在擂臺上比試的經歷,我的實戰經驗可能確實有點欠缺……” “這倒是不難解決,而且我說的也不是這個方面的擔心?!比伟霟熜θ轁M面道:“我們梅梢派弟子們沖榜的勁頭想必你也看到了?!?/br> 虞絨絨眨眨眼,覺得自己慢慢意識到了什么。 任半煙開始掰手指:“如今你已經上了百舸榜,登巔榜,甚至在破冰榜上還直接跳去了第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吧?” 虞絨絨顫抖道:“什、什么?” “意味著現在整個梅梢派里,想要挑戰你,與你一比高下的弟子,非常、非常、非常多?!比伟霟熞贿B說了三個非常,足以可見是有多么的……非常。 虞絨絨當然有點忐忑。 但忐忑之余,竟然也有一點偷偷摸摸的興奮與期待,但她很快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既然起名叫比劍大會,想來應當是天下劍修的盛會??晌沂欠?,參加不會破壞規則嗎?” “你體內有把劍,誰敢說你不是劍修?”任半煙認真和她講道理:“更何況,比劍大會從來都沒有只允許劍修參加的規則。之所以過往確實幾乎只有劍修參會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br> 傅時畫輕笑了一聲,顯然已經想到了原因。 阮鐵睜大眼,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二狗亂扇翅膀,冷笑道:“這題我會!還不是因為要論一比一的打架,沒人能打得過劍修嗎!你們自己也不想想,人家丹修天天繞著丹爐,符修天天拿著符筆描線,音修就知道彈彈唱唱,誰像你們劍修一樣天天拿著柄劍追著人砍??!” 虞絨絨:“……” 她腦中十分自然地掠過了自己這些天來在梅梢派看到的景象,心道這般欣欣向榮人人向道,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分秒必爭地沖榜修煉的門派,想來全天下真的也就只有梅梢派了。 也難怪天下劍修出梅梢,十個劍圣六個出梅梢。 照這個卷法,卷不出幾個劍圣才是怪事。 二狗說實話的下場就是被任半煙提起來亂彈了腦門。 小鸚鵡滿頭是包,哭著飛去了旁邊的一棵樹上,還沒落穩,就像是受驚一樣彈了起來,很是驚恐地看了一眼腳下:“不是,你們梅梢派連樹上都要帶劍意的嗎?!” 任半煙笑了一聲:“因為這當然不是普通的樹。所謂松梢雪劍,你們已經見了雪,有了劍,還缺一味松梢?!?/br> 虞絨絨若有所覺地向著周圍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所在,原來是某座山峰的半山腰。 她的周圍是松林樹海,風吹過的時候,松針被風吹出沙沙聲,偶有松針被吹落地面,如果認真去感知,便能感覺到,那一枚枚松針上所帶的劍意。 一枚松針上便有如此劍意,一棵松樹呢? 這片窮盡目力也望不到頭的松林呢? “只要想,所有人都可以來梅梢雪嶺學松梢雪劍,觀金色雪峰,在冰瀑磨劍。而所有這一切,都只有一個條件?!彼陕暤睦藵?,任半煙帶著笑意開口道:“在這里留下一棵淬了自己劍意的松樹?!?/br> “這里是梅梢雪嶺最大的一座雪峰,如此數萬畝松林中,有我梅梢立派以來所有前輩們、所有在梅梢派學劍之人種下的松樹。這些松樹與劍意便是我梅梢的立派史,是守護梅梢雪嶺的劍與劍陣?!?/br> 任半煙的聲音并不多大,然而隨著她的語句,卻自然而然便有某種豪情自她的話中而出。 以松林為陣,以劍意為守,澤天下也佑此山,這是何等手筆,何等胸懷! 剎那間,虞絨絨只覺得滿松林的松枝輕擺,仿佛都在呼應任半煙的這句話,無數不同卻有些相仿的劍意在空中縱橫交錯,松針散落,漫天的蹤跡與劍氣像是在訴說,在輕語,也好似在張揚地大笑。